“情况如何？”
“暂时还没找到相关人士...”风间带着些羞愧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霓虹没有身份证的不便之处就出来了，由于前几年的北海道山体滑坡事件，石井一辉的老家地貌都变了不少，有些居民走的时候连住民票都没更新好，找人的难度直线飙升，“已经请求山形县的同事们支援了，一出结果就马上通知您。”
“他最近的活动呢？”降谷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不管石井一辉是真是假，他的童年状态都不是那么好调查的，他沉声问道，“有没有和可疑人士会面？”
“我们还在排查，”风间苦笑着，“但可疑的范围实在太大了...石井警官不仅积极参加了反家暴研讨会，同时为小野公寓的法律援助和儿童保护等范围奔走，另外他还帮助刑满释放人员再改造...”再想想自己那位同期再警校期间就假扮□□去威胁家暴者会夜晚撬锁进门去解救受害人，降谷零就知道石井一辉做事是个混不吝的了，当上警察也没收敛，顶多是注意不留下证据，“说实话，接触的人没有前科的反而是少数了...”
社会关系复杂的人士，调查起来往往工作过于繁琐。
降谷零皱起了眉头，“...之前他公寓前的监控应该有拍到他深夜醉酒归来，查到是去见了谁吗？”
“那个已经排除了，”风间思索着下属之前的报告，“只是去见了一位私家侦探，都确认过了，没有疑点...”
“继续筛查，”上司的口气严肃到风间忍不住站直了身子，差点都敬上礼了，“无论是多么微小的疑点都要向我报告。”
“明白！”
白胖的男子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哼着歌修剪着手里的盆摘，放在架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随意地瞄了一眼，正好看见屏幕上发来的短信。
上面是一张有些模糊的监控截图，只能看见两个男人并排走在一起，似乎是在交流什么。
短信的最下方还有一行字。
【公安内部调查】
伊织先生的动作慢了下来，馒头似的脸上挤出思考的表情，“咔——”，他有些可惜的看向面前的盆摘，由于修建失误，很多不必要的枝条也被“一刀切”，半边看上去都光秃秃的。
“真可惜，”他叹了口气，剪刀抵上另外半边繁茂的区域，“我还挺喜欢的。”
“你是谁？”
“苏格兰。”
“你是乌鸦中的一员？真名是？”
“...雾崎修。”
“那个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我不清楚...组织没有告诉过我他的代号...”
“你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是吗？”
“...是，别...求求你，不要再...咳...”
“神会指引迷惘的孩子，”像是很多人在一起说话，声音交叠成了乐章，强迫地涌入了躺在地上，已经陷入半昏迷境地的男人耳中，“你的同伴会陪你一起的。”
纤长的手指按压过信封的开口，黑发的女性仔仔细细地将每一处褶皱都抚平后，才将其放入大衣的暗袋里。
她简单的T恤和七分裤套着大衣，出门前不忘对着镜子简单缕了缕自己的头发。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依旧挂着浅笑，镜子里的自己口型一张一合。
“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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