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萩原研二揉着脑袋爬了起来,肚子上还压着一个浑浑噩噩的松田阵平,后者被他起身的动作一带两眼一翻,不省人事砸到了床边的降谷零身上,黑皮的青年发出一声闷哼,但人居然还没醒,只是不满地四肢乱蹬,踢得睡在地板上的诸伏景光发出了嘶哑的叫声。
“呜哇这——”萩原研二的脑壳还在隐隐作痛,毕业典礼后他们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一起去喝了一顿,从居酒屋到萩原研二本人的公寓,几人可谓是洋相百出,降谷零拍桌怒背发条,诸伏景光阴暗爬行,松田阵平抱着垃圾桶絮絮叨叨,伊达航给女朋友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都没发现手机没解锁,“疼疼疼——”
“噗咳咳咳——”房门处传来的闷笑声唤回了萩原研二还在混沌的脑子,他转头就看见石井一辉两手交叠靠在门框上,脸还埋在手里,肩膀一耸一耸的,脚边是靠着墙宛如雕塑的伊达航,“帅哥都变成...哈哈...噗...”
萩原研二苦笑着用手缕了缕自己乱翘的头发,不用照镜子也晓得自己是怎么一副鬼样子,只要看看地上炸毛的松田阵平和变成鬼火少年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懂,昨晚能保持体面的大概就只剩下不能喝酒的石井一辉了,“你拍了多少,小一辉?”他太相信同期的人品了,对方不仅拍了还备份甚至鬼畜视频没准都剪出来了,他打着哈欠下床打算去卫生间收拾收拾自己,结果差点没给地上的给绊一跤,“嘶...小一辉你过来一下先哈...”
“不多,也就够你们结婚的时候放个三十分钟,”石井一辉身上还系着围裙,听闻萩原研二的话,脸上一愣,又出现了几分羞涩,“这不好吧...研二,”他瞄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同期们,“都这么多人了...”
“...过来扶我一把,”要是平时精神抖擞,萩原研二肯定和人来回耍宝几句,但现在宿醉实在有点难受,他苦笑地把手搭在凑过来的石井一辉肩上,“还有,把小阵平从小降谷身上挪开,他要被压得喘不过气了都。”
“都说了,”石井一辉玩世不恭的语调是他的标志,尽管还在抱怨,但他扶着萩原研二的手却稳地很,“别喝那么多,天知道我拽着五只大猩猩回来多艰难,松田还把人垃圾桶给偷回来了,一会儿我还要去还嘞...”说着说着,人又叹了口气,“又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就算不在一个部门,我们还能出来喝酒聚聚,zero酱和景光,你和松田好的和连体婴似的,班长有老婆,就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的...”
“一天天的,没一个省心嘞~”
你难道就让人省心到哪里去了吗?
萩原研二能感觉到石井一辉的肋骨在自己的掌下断裂,同期的身躯意外的消瘦,焦味和铁锈味混杂,不详的红色污迹在地面弥漫开来,松田阵平就蹲在他的身边,眼睛里的光随着手掌上下的动作明明暗暗,墨镜已经拿下来丢在了一边,只等着轮换。
额头上的汗水滑落到了睫毛上,视野一片模糊,萩原研二还记得自己和松田阵平狂冲到天台上却发现上面空无一人,安下来的心却因为发小无意识往栏杆上的一瞥而坠到了谷底。
他们拉着绳子将同期提了上来,拼尽一切祈祷着朋友的颈骨足够强韧,缺氧几分钟就足以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等来专业救援了,两相其害取其轻,就像他们只是给木仓伤草草处理了下就开始心肺复苏,现在带上来存活率还高一些。
“石井,”松田阵平像是在呢喃什么,萩原研二很久没有听见他的发小发出这种像是低泣的声音了,卷毛青年从小学就立志要做个硬汉,那种流血不流泪,出事不拜佛的男人,“撑住啊——”
先一步撑不住的反而是萩原研二,他脱力的瞬间人向后倒去,松田阵平立马接替了他的位置,拼尽全力地祈求一颗心脏的回跳。
萩原研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瘫软在地上,天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他们那位留着金发的同期站在了门口,夜风吹起后者背后白大褂的衣角——救援终于到了。
降谷零快步走上前,就像他们之前那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石井一辉闭上的眼睛,嘴角绷地紧紧的,泄露不出半分别的情绪。
白大褂制止住了松田阵平的举动,他挥了挥手。
——递来的不仅有担架,还有裹尸袋。
眼里的光,熄灭了。
水厂工作群(排除异己版)
【斐泉】我收到了录像
【斐泉】等到天亮,我会按预定好的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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