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阴谋

人群中,一些听话的村民们自动散去,一些村民们则是看热闹般跟随着大队长的步伐,万一等会马老三就醒了呢,还有那个建国,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好奇死他们了。

安晴笑意盈盈地眸子对上了刘秀玉要喷火的愤怒眼神,目视着刘秀玉的恨意,却面不改色无声张口,‘贱人,你也有今天。’

这就是跟她抢建国哥的下场,至于程建国,他不过是被一个婊子勾引犯了些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只要他改,改好了,他就还是她最爱的那个建国哥。

刘秀玉忍住喷口而出的粗口,实在是眼下局面太不利于她,她要静下来心来,好好想想:我要是安晴,接下来我会怎么出手呢?

不怪刘秀玉多想把安晴神魔化,实在是安晴这人真的是一点作恶的心虚感都没有,从她的眼中刘秀玉只看到了**裸地恶意,满满的恶意,不加掩饰地恶意,直把人淹没其中。

所以刘秀玉不敢小觑安晴,对方这是想置她于死地啊,而目前她即使按照村规民约,她也不至于落得个死亡的下场。

除非有外人介入其中,似联想到了什么,刘秀玉原地抖了抖身子,明明没有风,她却觉得全身冰凉透骨,好狠的心思啊,真是天生的坏种啊,难怪不得母亲的喜爱,说不定是其母看透了其本性。

刘秀玉倒是猜对了这点,当初安家小女儿安宝出生,安晴的母亲虽然对安宝比安晴好一点,但乡下人家,好的也有限。

谁知就这引来了安晴内心极大的不满,安晴母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目睹她的大女儿竟然想掐死小女儿,被发现后还死不承认,拒不悔改。

从那以后,安晴的母亲就彻底冷了心,冷眼旁观安晴的一切,任其自生自灭。

安晴过的好了,她也不沾光,安晴过的差了,她也不补贴。

就这样吧,随她生长。

刘秀玉凑到刘寡妇旁边窃窃私语,似乎想到了对策,刘寡妇听得眼神越来越亮,连连点头。

安晴皱眉,都到这地步了,莫不是对方还能有招逆风翻盘么,她想着自己的布置,松了口气,即使今晚让对方逃脱了制裁,最迟明天下午,这贱人还不是逃不了。

心有打算,安晴冷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却畅快的笑,贱人,活该有此下场!

*******

柳大夫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大夫,要知道这年代村里有一名村医多么重要,毕竟国家初初建设,各种资源都短缺,十里八乡有一名大夫已经算是可以了。

柳大夫全名柳全生,是六平村生产大队本土村民,早年因为娶了镇上大夫的独生女,才得以学习医术,一身中医技术,国手级别不够格,但一般的小病痛都没什么问题。

至于严重点的大病,要么去医院,要么只能等死,村民们可不都是有钱人,需要一年缝缝补补、节衣缩食才能熬得过冬天。

在妻子去世后,没有后代的柳大夫回到了家乡六平村,受到了村民的热烈欢迎,自此成为了乡里的赤脚大夫。

别小看赤脚大夫这名头,家家户户看病不得给钱给粮,柳大夫又没家要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小日子过得潇洒的很。

此时,天已黑,柳大夫刚吃完饭收了晾晒的药材,早早睡下了。

没办法,五十多岁的年纪,也算是老人家了,熬不了夜,不像年轻人,精力旺盛。

村里的喧嚣也只是让柳大夫皱了皱眉,但翻个身继续睡觉。

热闹是别人的,何必去趟浑水?说不定惹一身腥,阅历丰富的柳大夫如此想到。

可惜,柳大夫倒是想睡觉,奈何村民们压根不配合。

‘啪~啪~啪’敲门声一下一下地想起,也有很多错乱的脚步声、说话声,真是的,不知老人家睡不好会减寿的嘛。

柳大夫一脸起床气,‘来了,来了,别敲了,门都要被敲碎了,咋了,出啥事了,催魂啊。’

柳大夫不爽地打开大门,门外是一串串火把,照的屋外明亮透光,其中乌拉拉的人群涌动,一看事就不小。

安大勇有些心虚,这么晚了还来麻烦柳叔真不好意思,但,哎,大队长也不好当啊。

‘柳叔,马老三这丫的也不知是不是被熏晕了,麻烦您老人家把他弄醒,我有事问他。’安大勇正色道。

柳大夫表示,就这,他一定给罪魁祸首安排上最最豪华的套餐。

看着柳大夫转身回屋拿出一根超级粗又长的银针,众村民们不寒而栗,齐齐后退一步,冷汗直冒,这,这是救人吗?真的不是要命吗?

马老三婆娘马氏虽然气愤马老三的偷情行为,但马老三平时除了好吃懒做,也不打骂婆娘,婆婆也是讲理之人对她们一房很好,她赶忙站了出来。

‘额,柳叔,要不换个方法,’马老三罪不至死啊,马老三婆娘担心地出声。

柳大夫眼冒寒光,‘爱治不治,不治拉倒。’

安大勇挺烦惹事的马老三,忍住心里的幸灾乐祸,恭敬道,‘柳叔,您请,您老人家请。’

只要治不死,那就随你老人家发挥,安大勇遏制住嘴角想上扬的冲动,努力保持严肃,想笑不敢笑脸都僵住了,滑稽极了。

事实上,马老三平时也不是祸头子,看着虽然爱偷懒了点贪吃了点,但从不惹事,谁想一惹事就石破惊天,险些把六平村生产大队捅破了天,闹得真是人仰马翻,传出去真是丢人。

安大勇对看热闹的村民们无奈至极,总不能真的强行驱赶吧,而且村民这么多,民兵队就三四人,怎么驱赶?

何况家家户户都拐着层亲戚关系,你是我二大爹我是你三大爷,要是真的强行动手,怕是要被乡亲们一口一个唾沫淹死,亲戚关系也做到头了,还会惹来家人的各种埋怨,不划算。

柳大夫刷刷刷的扎了几针,马老三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道,‘大家伙怎么都在我家。’

‘你家?’安大勇忍住喷口而出的怒火,‘马老三你好好看看,这里是哪里?’

‘好好想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安大勇的话让马老三记忆回笼,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就记得村花刘秀玉写了一封信约她去库房。

因为任家老爷的善心,六平村生产大队建国前就有了私塾,村里人都想着要是不去认字,那不就比别家亏了么,而是识字是好事啊,去镇上干活识字的人比较有优势,还不会轻易被人哄骗签下不合理的契书。

马老三是个男娃,也抽空去学过几年,读一封信还是没问题的。

当时被馅饼砸中脑袋,马老三也没细想刘秀玉凭啥看上吃啥啥不剩干啥啥没用的懒汉,而是觉得刘秀玉这女人有眼光,看出了他平凡的外表下内心的心灵。

马老三想着有艳福不享,那是傻蛋,他马老三肯定不是傻蛋啊,于是快乐地赴约,谁知才刚到库房就晕倒了,彻底不省人事,看目前这情况,这是,被逮住了。

糟糕!马老三眼神闪烁,对不起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都是刘秀玉勾引俺的,不关俺的事。’

跟着看热闹的村民们暗叹柳叔可不能得罪,功力不减当年。

更多的注意力转向了马老三和刘秀玉,认为此趟不虚此行,幸好没老实地听大队长的话回家,不然,就错过了一场大戏。

刘秀玉也没急着反驳,有理有据地道,‘马老三你说我勾引你,试问你马老三是有哪点优点值得我勾引你,怕不是还没睡醒吧。’

马老三自然听出了刘秀玉话里的贬低看不起,迎着众人嘲讽看猴子的眼光,马老三恼了,从散落在地的衣物中掏出书信,信誓旦旦道,‘真是善变的婊子啊,老子真是上了你的当,幸亏你写给俺的书信没丢掉,不然还真的任由你说了算。’

‘没想到吧,哈哈。’马老三一脸得意的笑,和刘秀玉对峙着,浑然没发现跳起来动作过大,迎风吹着光溜溜地身体,让众人不忍直视的移开目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就不能穿上衣服注意点形象吗。

安大勇倒是不意外马老三认识字,任老爷子可是个大善人,十里八乡地开私塾,几乎每隔两个村子就有个私塾,哦,现在叫学校。

他们村里就有学校,和隔壁石头村一起,年轻一辈因为免费入学的政策,所以村里除非偏心的后娘养的或者没眼力见的人家,不然几乎年轻一代人人识字。

可惜,任老爷被奸人所害,家破人亡,而学校也因为入不敷出一一倒闭,现在也只有镇上才可以上学,要上学的都得早早起床,走上个把时辰才能到镇上上学。

安大勇表示,证物要随身携带,所以马老三的衣物他也让人带来了,没想到,意外之喜。

至于刘秀玉,不知什么时候抽空把衣服穿好了。

安大勇他接过马老三递过来的信件,打开仔细查看,字迹眉清目秀,像是女娃娃的字迹,但是否是刘秀玉的字迹还有待斟酌,谁叫他安大勇也没见过对方的字迹呢?

‘小妹,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刘秀玉的字迹?’想起安宝和刘秀玉读书时似乎关系不错,安大勇忽然说道。

在他看来,这明晃晃地就是陷害,哪个不长眼的小姑娘看得上马老三啊,还是一切归于误会为好,安宝和刘秀玉一向关系亲密,肯定会为对方说好话,到时候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村里事尽量还是村里解决为好。

安大勇一边把刚刚接过的信件递给身后被遮掩住半边身子的女娃,一边抽空问道,‘马老三,这信是谁给你的?’

马老三苦着脸,‘不知道啊,等俺回房,这信就在俺房间俺衣服兜里。’

兜里?安大勇若有所思,这么说来要么是有人买通马家人,要么是上工下地时没注意被人偷塞进去,这可不好查。

安宝!刘秀玉苦笑,看来这就是对方计划里她没想到的那一环,安晴和安宝可是关系出了名的差,对方是怎么说服安宝出面?

刘秀玉想不通!

果然如刘秀玉所想,安宝看了信后,犹豫了下,说道,‘确实是刘秀玉的字迹,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刘秀玉家找找她的笔迹,一一对比。’

这下,众人一致看向刘秀玉,眼光都不对了,啥回事?难道村花的眼睛真的瞎了,能看上这挫男,或者,马老三那功夫很了的,不少男人彼此挤眉弄眼,暗暗回想之前马老三没穿衣服时,下身宏不宏伟?

刘秀玉啊刘秀玉,看你如何逃过眼前这一劫!安晴冷笑着,眼中寒光阵阵,让安宝出面作证,可是废了她好大的劲,要不是抓住了对方的软肋,真是不容易。

妹妹啊,如今你哪怕不是故意为之,也终究不再是纯白色,也不知母亲会不会也放弃你,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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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零躺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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