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反复中,苏然决定离婚,并且决定等徐锐离职后再离婚,弟弟和妹妹都支持她,除了父母。
在这期间苏然不断试探性的询问了徐锐很多问题,比如离婚孩子、财产怎么分割,比如徐锐心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情绪的崩溃,这些话很快就顺嘴传到了苏然娘家那边,大家都很不开心,更觉得徐锐无药可救了。
久而久之徐锐也不耐烦了,觉得苏然是在套话,啥也不愿意再分享了。
徐锐离职了,苏然还抱着一丝希望,毕竟她真的不想孩子们分离,不想家庭破裂,只要徐锐能悬崖勒马,她可以既往不咎。
离职,对苏然来说就是彻底的斩断。但是徐锐还是和汪兰兰藕断丝连,苏然质问徐锐是不是不想好好过了,想的话,就在另外一套房子加上自己名字,不加就离婚。徐锐不同意,他们就吵的不可开交。
好家伙,要在房子上加苏然名字的事情,被婆婆听到了,婆婆马上跳起来了,不允许徐锐加,并且立刻给徐锐爸爸打了电话。
后果可想而知,二老得知徐锐已经加了一套,暴跳如雷,对徐锐进行了责骂,然后嘱咐他这套怎么都不能加了。
徐锐向苏然甩了一句:这下好了吧,非要闹,非要闹,我就说他们不会同意,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还非要闹,现在彻底加不了了,苏然呵呵呵的笑了。
这个房子是二老买的,是他们的心血不假,难道两个娃白生的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吗?青春都喂了狗吗?只配借住在这里?
苏然气疯了,导致矛盾进一步恶化,双方的家庭被进一步牵扯进来。
两边的老人都不希望他们离婚,但是婆家的态度十分让人寒心,苏家希望徐家能在两套房子都加上苏然的名字,但是徐家怎么都不同意,且认为苏然一家很狡诈,已经偷偷加了一套了,还不知足。
不加也行,苏然要求签一份婚内财产协议,表明两套房子和车子是夫妻共有,各占一半。婆家一致表示,房子和车子不仅不能加苏然的名字,而且婚内财产协议的房子、车子必须写归小孩,不能写苏然夫妻两个。不同意就不签,谁要离婚谁就净身出户。
在这场战争中,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所以,徐锐说,他爸和苏然都是最恶毒的人!仿佛这些都与他无关一样。
在徐家看来,家产都是徐家置办的,苏然家没有出过一分钱,孙子孙女外婆也没带过,这些都与苏家无关,娘家人也不应该参活进来。
同时,从徐锐嘴里,苏然听到了这样一段:岳父岳母之所以不想苏然离婚,背后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不只是不想看见苏然以后吃苦,是岳父岳母需要徐锐爸爸的照拂,没有徐锐爸爸,苏然爸爸的生意做不下去。
我去!这段话真的刷新了苏然的三观。刚开始的那一年,真的是要谢谢徐锐爸爸。但是后面都是苏然爸爸自己辛苦所得。至于徐锐和公婆口中说的,有生意不叫别人,只叫苏然爸爸。其实这些都是捡漏,是徐锐爸爸忙不过来,他又不想叫别人,因为别人帮过一次过后可能就会抢了这笔生意,而苏然爸爸不会。
苏然听到这个话真的很寒心!感恩可以,邀功就不合适了,所以苏然一门心思想离婚,开始不接徐锐电话,不回信息,叫徐锐等着收法院传票!徐锐可能也急了,开始哄苏然,经过一晚上的聊天,苏然又觉得日子能过了,不想离婚了。
妈妈对于苏然的反复无常很是生气,言语中责怪苏然,现在把关系弄的这么糟糕,又不离了。叫苏然自己想好,以后想离或者不离,他们都不管了。自己找个这样的烂人,自己受着。苏然也很无奈。
在这次的闹剧中,苏然是希望父母来现场给自己撑腰的,但是父母自始至终不太愿意露面,怕来了事情更糟糕。苏然虽然失望,但也不怪父母。父母都是良善之人。
很快,苏然就上班了,且薪资不低,这无形中给了徐家狠狠的一记耳光。徐家也开始紧张了,催促徐锐找工作,徐锐却不急,种完牙齿种头发。然后婆婆看着苏然埋怨的说:“非要离职非要离职,不离职多好”。苏然反问一句:不离职这个家还在不在都不知道了。其实苏然心想:这个老太婆真的是脑子有粑粑。
此时的苏然只想好好上班,好好生活,重新开始。
但是不省心的徐锐,还是经常偷偷摸摸和汪兰兰见面。为了不被发现,徐锐对自己手机进行彻底清理,车也不开了,打车来回。
后来的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徐锐又跟着以前的领导干了,比如他又夜不归宿了,比如他又经常去一个地点,比如他周末总是有一天要加班,比如苏然长了甲状腺结节........
那段时间,苏然经常坐在车里歇斯底里的哭,经常一边上班一边抹泪,好像每天都在历劫。
在挽救婚姻这条路上,苏然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只有她一个人努力没有关系,可怕的是,前面一直有人在制造黑暗。在那黑黢黢的洞里,苏然就像一个失明的少年,她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她要换条路,寻光而出。
为了不进一步内耗,也不让自己的甲状腺结节变的更大,她决定放手了,跟随本心,缘分能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吧!然后她开始寻找发泄的途径,比如报一个舞蹈班、逛个公园、购物等等,所以,那段时间她给自己添置了不少东西。
某个周六下午,徐锐从外面带回来一只大白鹅玩偶,苏然悲从心来。
第二天,苏然开车到了汪兰兰上班的地方,果然在那个夹娃娃的柜子里躺着一柜子这样大白鹅,苏然拍了照片。
她开车去了某个幽静的湖边,很美,人们悠闲的湖边逛着,苏然走了一圈,寻了一家视角好的茶馆了坐下。她点了茶水和点心,看夕阳西下,看湖水潺潺,看人鸟归巢。
那天是十六,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苏然想到最近看到的话:“没有人能把婚姻最初的状态维持下去,即使是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也止于婚礼。日子是河流,人站在水中,水时时刻刻在朝前流,人时时刻刻在蜕皮长大变老。人留不住水,水留不住人,人也留不住自己。要爱具体的人,不要爱抽象的人;要爱生活本身,而不是生活的意义。”
这一刻,苏然似乎没有那么恨了,只是觉得惋惜,她不自觉的在手机上写下:
缘来则聚,缘去则散,同行一段,已是足矣!
可能是心情太低落了,突然想写遗书了。总觉得有可能会有意外或生个什么病,而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交代,那就交代下吧。交代完心里也好受些,也算是个预案。
当你们看到这份遗书,我要么挂了,要么不省人事了,那就接着看完吧。
徐锐,若我已去,或者无望醒来,你再婚吧,但不能再生育儿女,你的子女永远只能是尧尧和诗诗,你要用真心疼爱他们,善待他们。你要多长只眼睛,不要被枕边人迷惑,不要委屈了我们的一双儿女,要不然我会从坟里爬出来弄死你,你的新家也将永不安宁。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鬼魂,但不要小瞧执念这个东西,这也是我最后能守护他们的方式了。
还有我的爸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们了,没有给你们提供锦衣玉食,什么都没有给你们,是女儿无用,不孝,希望你们有一个幸福的晚年。徐锐,你如果有良心就多去看看我父母,你也没有尽到做女婿的责任。
我这辈子,碌碌无为,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孩子,也没体验过真正的人生,没有被好好爱,也没好好爱过别人,活的差强人意,希望下辈子能清醒点,目标感强点。
你们也别太难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如若药石无效,不必抢救,就让我无痛的离开。我走后可以将骨灰洒向天空或大海,我喜欢飞和游的感觉,恣意快活,多少次我都梦见自己快活的在天上飞,在海里游,谁都追不上,那感觉真的太美好了。如若不行,也绝不要将我埋骨于徐亮家,那个地方我不熟,我害怕,让我魂归故里吧!那里有我儿时的味道和记忆,不要常来祭拜我。我绝不要埋骨于徐亮家那边,绝不要,我宁愿散于天空,归于大海,门口的湖也行。
徐锐你真的带给了我太大的痛苦!如果时光能倒回,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我这二十斤的肉呀,谁知道是怎么一斤一斤掉的。如果上天真的有眼,你应该不爱一生。
不禁,苏然湿润了眼眶,写完,关上了手机。回想起这两年徐锐陆陆续续带回来的玩偶,苏然心中悲凉如秋。她将照片发给徐锐,电话徐锐出来逛逛,她提出了离婚,这两天就去办。
徐锐解释了很多,但是苏然不会再相信了,没有行动的一切言语都是苍白的。既然徐锐没有玩好,向往自由和青春,那就散吧!他们去签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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