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轮到一位高个子的男生开车,友善而健谈,很容易让兽放松下来。
碰见勤工俭学的好司机,枭城心情不错,遂在叶脉上发出消息:
【如水般的寂寥如诗般的悲怆如泪般的汹涌如火般的雄浑】:我出发了。准确而言,是我正在前往教室的路途之中。今日阳光明媚,你们人类也如兽族一般喜欢晴天么?你是否抵达教室,打算坐在哪里?我是否需要为你留位置?
望着虽然手腕端只震动了一次,消息栏却长长一条、根本显示不完的叶脉屏幕,海水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老鹰大叔不愧是大叔,发消息的口吻可真古早。
还有他这个昵称——这一长串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海水跟他说过好几次要不要换个名字了,枭城坚持己见,非说文字就是要直抒胸臆,他是这么想的,就要这么起。
随便这人——这兽好了,她看他哪里是兀鹫,简直是头倔驴!
海水噼里啪啦地回:
【海的味道我知道】:我喜欢晴天的呀。我已经到了,我们小队抢到了倒数一二排的好位置
【海的味道我知道】:你的消息下次可以分几句分开发,不用一整段全发来
【海的味道我知道】:不然要好大一坨!
【如水般的寂寥如诗般的悲怆如泪般的汹涌如火般的雄浑】:近日在叶脉上习得不少知识,总要实践应用。想说的,一口气写下来,更能“直抒胸臆”。今日的摆渡车很快,我要到楼下了。后面的位置为何算“好”?上课学习,不应该离传授者更近么?不过,你有任何问题,当然也可以私下问我,我将知无不言。
枭城下了车,在教学楼门口站定,等了半天回复。他刚刚学会交流表达情感,认为此事十分神圣,须得全神贯注,不能边走边组织语言。
男人专注地看着叶脉,见海水迟迟没回、时间又快到上课点,才收回放在叶脉上的注意,走进楼里。
海水倒不是故意不回枭城消息,而是这会儿确实没再去注意叶脉。
她正紧张地与身旁的申屠真核对消息,压低了声音:“还没说完呢!所以,你是说,昨晚你的袜子不小心掉在走廊里了,然后你去拿,正好我的门就被风吹关上了,对吧?”
借着说话的机会,申屠真的身子得以十分自然地凑近海水,只是幅度微小,肉眼很难看清。
男生定定看着她:“是的。”
“……那你是怎么又进来了的?!”
海水不可思议:“我总觉得这种事好像不是第一次了——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来着?”
申屠真顿了顿,违背了自己一直奉行的骑士精神,硬着头皮撒谎道:“我也忘了。昨晚我只是试探性地按了下门把手,门就开了。”
奇了怪了,海水越想越纳闷,阿斯特里德的门不都是需要被允许才能打开的吗?她有“允许”申屠真进自己的房间吗?
虽然申屠同学既是正人君子、又是她新交到的朋友,她肯定是不会排斥他的啦,但有进入自己房间权限这种事,怎么说都有点……
她正头脑风暴呢,便见教室门口走进一道高大的身影。
一身被宽肩撑起来的卡其色开襟风衣,一件双排扣系到最顶上的禁欲衬衫,一条凸显品味的暗色格纹领带,一双搭配正装的手工皮鞋。
枭城缓缓走进教室,在讲台前站定。他低头整理着带来的材料,阳光从落地窗正正投下,地板反射的弧光为男人凌厉的下颌线镀了一层柔边。
……我的妈呀,老鹰大叔怎么一离开那个兀鹫戈壁,变得这么帅了啊?简直帅了她一大跳!
台下学生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见到枭城本人,因为这份在教师中过分突出的颜值,也交头接耳起来。
海水好奇地盯着枭城看,没成想男人立刻抬起头来,专注地看着她。
那目光直接而热烈,方向精准,没有任何偏离。
基于芝士报先前的胡言乱语,海水怕被人看出什么异样,赶紧低下头去装忙。
眼见时间到,枭城便准备开始上课。
他只与族内议事的兀鹫们开过会,“课”要怎么“上”,是不大清楚的。但这段时日里,他旁听了些课程,照葫芦画瓢,也还算个样子。
枭城极短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立刻开始教授辨别相似兽族的办法。男人说的话语很干,疑似照本宣科,没有任何生动的描述加成,加上兽族学习人类语言时自带的老派,明明是一场很无聊的教授,不知为何,让下面的学生却听得极专注。
海水本来中午吃得就饱,辅以枭城过分标准——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嗓音,简直昏昏欲睡,困得脑袋要掉到桌子上了,还是乐神望扶了她一把:“……小水别睡!快醒醒,很多双眼睛盯着你呢!芝士报!”
海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他们是怎么听进去的啊?没人觉得很催眠吗?”
“大家对于兽族都不了解,所以觉得新鲜?”申屠真分析。
乐神望无语地给出正解:“你们真是……这还看不出来?当然是因为枭族长帅啊!”
万百很客观地评价:“没你帅。”
乐神望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
汪汪立大功小队坐着的区域几乎是整个教室里里唯一在说小话的地方,其他人的状态都很专注。一部分人专注于课程本身,另一部分注意着那授课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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