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破家值万贯,左清开车来到县城,本来就想买点米、面、饮料,再买点种子就打道回府,但真正到了超市,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以及周围来来往往选购的顾客,突然就觉得家里好像样样都缺,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没准备好。
以前在外工作,想吃什么直接下馆子就行,现在在乡下虽然外卖都进不去,想吃点好的就得自己动手,方便面也能简单凑合,但天天这样就没意思了,目前不用工作时间充足了,可以过以前想要过的生活,那就更要好好生活了。
自己回老家虽然是想躲避那些想象的危险,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太累,想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不是想把日子越过越糟的。
当然,偶尔躲躲懒,凑合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想清楚后,左清直奔饮料区,拿了两箱矿泉水、两箱奶放进购物车,然后是自己喜欢的零食,再来是一些耐储存的食材,腊肉腊肠午餐肉,鲜肉也买了些,这些是回去就要用的,趁着还算新鲜吃完,还买了些蔬菜,几样来一点并不多,够过渡就行,等家里的菜园子种上菜以后,再养一些鸡,基本上就可以自给自足,以后偶尔来超市买些不一样的换换口味就行。
至于米面这两样东西,因为想买够一年用的,在超市买太显眼,左清打算等出了商场再去找批发市场,直接买了装车载回家。
大包小裹地把买来的东西放上车,摆放好后左清突然庆幸,幸好买的是辆面包车,能装大概五百公斤的东西,要是换了其他小车,指不定超市这点东西就装满了,更别说还没买到的四百斤米,以及面粉、种子那些东西,一趟就能全搞定,不用来来回回地跑。
感叹完,左清坐上驾驶座,循着记忆里批发市场的方向驶去。
批发市场里来往车辆不少,大多是装货的大车,左清的面包车夹杂其中显得有些秀气,买的量更是秀气,但是好在苍蝇腿也是肉,批发米面的老板也按小宗货品的批发价把东西卖给了左清,还让工人把四百斤米两百斤面给放到了车上。
“几位大哥辛苦了。”左清抬手把车上放着的烟盒拿下来,给帮忙搬运的几位大哥递了过去,攀谈的过程中顺势问起了种子在哪里能买到。
“出了批发市场右转,开个两百米有个小的菜市场,那边有个种子店,蔬菜瓜果、水果种子都有,我们家一直买那家店的,废种子少长得也好,不用太操心。”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哥,吞云吐雾间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另一位瘦小的男人跟着说道:“你在别的什么地方买都好,就是别去这条街上沿街开的那家破店买,老坑人了,我给我儿子买了花种子完成作业,结果长出来全是杂草,害他被同学笑话!”
三言两语中,左清大概地知道了些卖种子店的位置,等告别几位工人大哥后,他直接去了黝黑男人说的菜市场。
此时是下午四点,正是人们下班买菜接送孩子的时候,菜市场里人比较多,左清从来往的人群间穿梭而过,越往后人越少,在最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而大哥说的那家种子店就在最里面。
这家店打左清看到的第一眼,就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简陋,墙面发灰看起来非常旧,没有什么货架,只有一块木板支着往店外凸出一点点,上面或是袋装或是盆装地放着各种各样的种子,看店的是个老大爷,戴着老花镜,还不算冷的天里穿得厚厚的里三层外三层,看着比较怕冷。
“要买什么自己挑。”刚到店门口就得了这么一句招呼,但大爷见左清迟迟不动,顿时心领神会问道:“没种过东西不知道买什么?”
左清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刚从外面回来,想在菜园子里种些菜,买些什么比较好?”
“打算种来卖还是自己吃?”
“就自己吃。”
老大爷听了点点头,从一堆种子中挑出几样,“这边冬天能种的不少,卷心菜、白菜、菠菜、芥菜还有萝卜是最常吃的几样,我给你选的都是适应本地气候,还好种的品种,你家菜园子大不大?要是还有地方种,就再给你找找其他的。”
左清想了想道:“菜园子大概八十平左右。”
“地方还不小。”大爷说着又翻出了几种菜种,“我这边还有四季种菜的手册,你买的多我就送你了。”
“那大爷你干脆帮我把四个季节适合种的都拿上,每样多拿几包给我,这些应该放的住吧?”
“带包装的放个两三年没事,这种盆装的是我跟老乡收的,种出来的菜味道好,这种要密封保存,放到阴凉干燥的地方,基本上也能放一两年。”
闻言左清点了点头,当机立断道:“那就都多拿些,对了大爷,你这里有水果种子吗?”
“就只有草莓、葡萄的,想要别的你就得自己在网上买了。”
“花种有吗?”
大爷忙摇头,“没有没有。”
缠着大爷问了好多问题,最终左清提着一大袋子种子回了车上。
回车上的途中他看到菜市场门口,有人拉着笼子卖狗的,还停下来看了好久,笼子里的小狗肥嘟嘟一个比一个可爱,吸引了不少路人观看,但左清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带回家的狗。所以他也只是看看,并没有上前问价。
左清一直想养一条属于自己的狗,只是之前条件不允许,所以迟迟没有行动,现在条件成熟,他也以为自己在看到小狗后会想买,然后抱着一只回家的,但实际上看着那些可爱的小狗,他内心并没有那种迫切想养的想法,用另一种说法是,它们不合眼缘。
开着满载货品的车回家,过了桥右转直开两千米就是小河村了,左清开着车穿过村子,期间看到他的村民远没有第一次来得震惊,经过村长的通知,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村尾山脚下的小楼被外村人买去了。
车子一路行驶,在经过一间破烂屋子的时候,左清看到了一条瘦骨嶙峋,几乎只剩骨头的黑狗,它正在屋子门前啃咬着什么东西,黑乎乎脏脏的看不清,但几乎可以判断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那条瘦巴巴的狗却吃得很认真也很急迫,看着像是饿了很久很久。
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停下的声音惊动了那条狗,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那狗就扔下了正在吃的东西,窜进了屋子里面,而左清走到刚刚狗子在的地方,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它刚刚吃的东西,顿时一股臭味传来,那是一节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骨头,上面肉少的可怜,还在泥地上不知道滚了几次,看起来脏兮兮的。
就在这时,破烂屋子旁边那个房子的门突然打开,走出来一个拿着盆的妇女,正想把盆里的脏水往外泼,猛地看到蹲在地上的左清还吓了一跳,“哎呦你怎么蹲在那?”
左清站起身,对着女人露出一个微笑,“婶子你好,我是刚搬来村子里的,想跟你打听一下这户人家。”说着指了指刚刚黑狗进去的那个破烂屋子。
“林山家啊。”女人顺着左清指的方向看去,“他家早就不在村里住了,自从林老太太去世以后,这家就是空的,没人住的。”
“那刚刚进去的那条黑狗,就不是他家的了。”左清小声说着,刚刚在看见那条黑狗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想要养它的想法。
说起来也是奇怪,那些看着可爱的小狗左清不想养,偏偏就看上了一只瘦巴巴,看起来有点凶,状态又并不好的黑狗,也许是因为那条狗看起来,很想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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