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20级-25级要求如下:主播需试吃和制作至少十五样美食,内容不得重复。另外还需采集蜂蜜一次,制作黄油一次,前往村民家用餐一次,直播时长需满足28天每天开播两小时。
哈?
叁桑乌反应迟缓的眨眨眼,前面的她都能理解,去附近村民家吃饭是什么鬼任务?
怎么去,直接敲门说“嘿,老登,把你家的好吃的都交出来”吗?
话说古人好客吗?直接去会不会被赶出来?
她扶着醉醺醺的脑袋,在识海里缓缓开口:[你*¥#……]
一阵鸟语花香。
系统飞快说完,成功打断了叁桑乌的精神攻击,并成就感满满的自以为已经摸清了宿主的脾气。
叁桑乌静默片刻,点点头:[哦,那还是去*丫*#]
她骂完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到最后都没吃到那碗炖的汤汁浓郁散发着菌菇鲜香的汤。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只是迷糊中感觉有人把她抱起,她听到很多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人咋咋呼呼的说话声,可说的什么内容,她又一个字也没听清。
耳朵像是蒙了层纱似的,头也渐渐的又痛又沉起来,她没坚持住,就在这人的怀抱里彻底睡着了。
恍惚中叁桑乌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末世,入目之处全是废墟,土地焦黄,沙尘滚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死了许久的尸体腐化后,和下水道的淤泥混在一块儿的味道。
空气又闷又热,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一处极为狭小的地方,连翻身都很困难。
好痛苦……
好热……
她从狭窄的铁栏杆间,看到了外面灰蒙蒙的一方天,有人从那儿路过,她尝试着呼救。
救命,别走……
“别…走,”梦里的她呼救的声音自干涩的喉间溢出,坐在软塌旁拧湿帕子的人身形一顿。
北游回过头,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脸色依旧潮红,浑身发烫,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便将刚拧好的冷帕子敷在她额头上。
纤长的手指替她拂开被汗水湿黏在脖颈间的长发,满眼的疼惜。
这是叁桑乌的房间内,宿安在厨房找到她后将人一路抱回来的。
起初众人以为她是喝醉酒才睡的昏沉,所以准备了醒酒汤打算等她醒来喝,没想到过了会儿徐远绮进来替她换衣裳,才发现她发热病了,连忙叫人去请大夫。
王大娘和五平海一得知此事,都觉得是自己的错,一个自责没收好酒,一个自责白天挖的坑。
两人一听寨主吩咐人去请大夫,立马自告奋勇的去了。
徐远绮本来守在叁桑乌身边,用凉帕子替她擦手,但她儿子睡醒后哭闹,北游便代替她坐在这里。
宿安抱着胳膊守在床头,脸色少见的阴沉。
听到她刚才的呓语才缓和着神色,轻轻的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不走,在这儿呢。”
手背滚烫,她热症一点都没退。
没一会儿五平海扛着个人进来,王大娘气喘虚虚的提着药箱跟在后面。
“大、大夫来了!”
一句话好似救星,守在床边的两人连忙让开位置。
五平海把肩上扛的老头放下来,老头脸色惨白,擦了擦虚汗。
他半夜睡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一群山匪,敲开门后二话不说就把他抗走,吓的他半路上遗言都想好了。
好在只是替人看病,虚惊一场。
就是把脉的时候身后站了一群高大的人,一个个脸色或凶悍或狰狞或严肃的盯着他,怪让人有压力的。
大夫总感觉自己今天这脉要是把不好,身后这群匪贼就会突然掏出刀来一刀砍了他。
“受了点风寒,按照这个方子吃几天药就好。”大夫战战兢兢的把完脉,开了药方。
“三碗水煮成一碗水喝,一天喝两次,注意,若是煮糊了药渣便不能用,得全部换成新的重新煮。”
里头有一味药,糊了会有毒。
北游拿着药仔细记住大夫的叮嘱后便匆匆去后厨煎药。
大夫看完诊,又被五平海风风火火的扛着送下山。
若不是这山匪走之前塞了一百两银票给他,他真的很想报官。
毕竟这大半夜的这么一通折腾,大夫年纪大了有点扛不住。
山寨里即便深夜依旧灯火通明,王大娘守在灶台前,将蒸好的鸡腿肉撕成丝,打算一会儿煮进粥里用小火煨着,等叁桑乌醒了就能吃。
发热症时人会没胃口,吃这个清淡易入口。
厨房外的院子里,北游一手拿着竹扇,一手托着脸颊,坐在小矮凳上守着药。
“北公子,这儿我来吧。”徐远绮抱着孩子过来,眼眶微微红肿,看着憔悴。
一开始发现小姑发烧后,她急的哭了,看过大夫才放下心来。
北游手上竹扇轻晃,扇着炭火,摇了摇头:“徐嫂嫂不必客气,忙了一晚上,你也歇会儿吧。”
他晚上换了身白衣,坐在院子里跟天上的明月落了下来似的透着清冷的光,一开口却让人觉得温润好亲近。
徐远绮在一旁坐下,心里担忧卸下之后扯出点笑,随便找了话头闲聊:“北公子的手,看着不像是做粗活的人,没想到这么会煎药。”
煎药要的是耐心,需人时刻盯着,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才能保证药效最好。
北游翻转着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来往事,也跟着笑了下,嗓音轻绵:“我阿娘从前身体一直不太好,药都是我煎的。大概是熟能生巧,我别的吃食都做不好,就会煎药。”
那会儿他还很小,跟着阿娘住在芳春苑,那是他们抚苏城有名的青楼之一。
听闻他出生前,娘亲是店里的头牌,后来生他时落下病根,才渐渐的没了名气,成了店里不受待见的。
他那会儿为了给娘亲买药,很小的时候就在芳春苑里打杂,但阿娘每回都不让,非让他去考取功名,他还为此委屈过。
徐远绮听的诧异:“怪不得,令堂近来可好?”
“她不在了,有年苑里走水……”北游垂下眸子,盯着猩红的炭火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敛去笑的侧脸透露着淡淡的哀伤,徐远绮一时语塞,有点懊恼提起人家的伤心事。
可下一瞬北游便侧过头来,温温柔柔的笑开:“抱歉,扯远了,这里快好了,徐嫂嫂快去休息吧。”
他善解人意的先道歉,徐远绮便点点头去了厨房内找王大娘。
众人都忙开之后,叁桑乌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宿安守着。
小王爷没照顾过人,只得学着北游之前的样子,时不时的替她换下额间的帕子。
生着病的人难受的不安分,一会儿呓语着喊饿,一会儿又呢喃着要喝水。
宿安手忙脚乱的端着瓷杯想喂她喝水,却怎么都喂不进去,非但如此,水杯里的水还悉数洒到了她脖颈上,弄湿了大片衣襟。
宿安:……
他看着那沾着水珠的玉颈,即心虚又不得要领,转而一手托起叁桑乌的背,坐在床边让她靠进自己怀里,半环着她继续喂水。
水是喂进去了些,却弄的她呛咳了起来,即便是昏沉中眉头也难受的拧紧。
叁桑乌:怎么感觉有人要杀我?
大概是被呛的太难受,她咳嗽了会儿后有些转醒,费力的抬起眼睫看了眼。
看到了一片淡绯色的唇,唇上沾湿了些水痕。
她眼皮太重很快垂下来,再想睁开时,方才看到过的唇已经柔软的贴了过来,压在她的唇上。
很凉,也很润。
比起浑身滚烫的她,这片柔软简直就像是带着甜香的冰,解了困在沙漠中旅人的渴,她便下意识的仰着头,去追逐。
宿安呼吸渐沉,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被他戏谑夸过的舌。
要命……
他脑子里那根弦骤然绷紧。
口中的糖水还没来得及渡过去,就被她自己探入舌尖纠缠走。
甚至在没了糖水之后,她转而勾缠它物,不愿退开。
宿安耳尖飞红一片,不知是出于对她的纵容还是自己的私心,他僵在那儿,没有退开。
甚至抬手扣住了叁桑乌的后脑勺。
“笃笃,”木门被人轻轻的叩了叩。
宿安从湿软的旖旎中抬眸,眸中原本晦涩的欲转眼间化作冷冽,充满了攻击性。
门口,北游端着药,谴责道:“趁人之危,卑鄙,下流!”
宿安不置可否:“说完了吗?说完把药放下,你可以走了。”
“那怎么行,我走了若你再欺负我的小心肝儿了怎么办?”北游似笑非笑的说着,走到床沿边坐下。
宿安嫌弃的拧着眉:“别用那么恶心的称呼叫她。”
恶心?北游歪着头思索:“那……心头肉?”
他故意叫的比刚才还缠绵,成功的惹得宿安眼睛里带刀子似的看过来。
北游挑衅完,挑了挑眉,一脸捉狭,看破了宿安的心思还要惹人嫌的直接挑破:“只是个称呼你就醋了?心胸可真狭隘啊小王爷~”
“许久不见,你废话是越来越多了。”宿安懒得理会他,伸手去端药。
北游赶紧端着托盘避开,诧异:“这药还烫,你打算就这么喂她?”
“我自然知道,要放温了再喝。”真打算喂的小王爷嘴硬。
两人还在较劲,叁桑乌缓缓醒过来,低头看看湿漉漉的胸口,又看了看守着她的两人,冷不丁的出声询问:
“我衣裳谁弄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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