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目的后,贺淮夷才悠然给自己夹了块五花肉细嚼慢咽,眉眼都笑开了:“果然很好吃,肉不错,料更佳,女君喜食羊肉,若把这料添在羊肉上,定会更好吃。”
季洋只当贺淮夷也是吃着好吃才如此开心:“往后得了羊肉,可以试试。”
欢声笑语是季洋和贺淮夷的,食不知味是季好音的。
这已经是贺淮夷给他挖的第二个坑了,季好音把筷子捏得咯吱响。
事不过三,他一定要贺淮夷后悔今日所为。
一屋子四个人,四种心思,季洋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她确实吃得挺满意。
现在想来倒也明白玩家为何在商城里独独买了这些玩意儿。
他们本就是只活今天,不,是只活当下一刻,怕是天在眼前塌了,也会抱着个椰子,一边喝一边惊叹‘哇塞’。
耳背的玩家:椰子?女君要喝椰子?我去摘!
用完晚膳,大家就各回各屋,各干各事,季好音和贺淮夷身为单身男儿,屋子与其他女郎的有相隔木栏。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进木栏,季好音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贺淮夷。
从头打量到脚,讥讽道:“贺司寝当真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你如今百般阻挠我与长姐又有何用?”
“长姐未来不止会有我,还会有三宫六院,你难不成要一个个斗?贺司寝可别学什么戏本子里,空想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绿茶停下来,贺淮夷还以为他要朝自己放什么狠话,一如曾经败在他手下的那些人一样,浑身上下也就张嘴最硬。
没想到居然是点明了他一直不愿去多想的问题。
他总会欺骗自己,他与郡主才是同一世间的人,想法是不同的。
可又明白有时候人总是由不了己,到了什么位置,就会被架着去做什么事。
就像圣皇千古一帝,养些个男宠也要找由头,不敢光明正大。
贺淮夷再顾不上与小绿茶斗法,犹如被抽了魂魄般,浑浑噩噩往自己的木屋走。
连着败了两次的季好音:“?”
一句话我就打赢了?
月色透过打开的窗户,洒到了闭着眼睛的玉人脸上。
“不行。”贺淮夷蓦然睁开眼,远远瞧见郡主屋子还亮着灯光,披上外袍就走了过去。
“贺大人这么晚找女君有何要事?”守夜的妇幽拦住贺淮夷。
贺淮夷拱手行礼:“我找女君有些事,劳烦妇大人通报一声。”
这个时候来找女君?妇幽看了看贺淮夷,衣裳也并不算工整。
啧,随即朝姜好扬了扬下巴,姜好就快步进去通报了。
“贺淮夷?他这么晚来做什么?”季洋也很意外,换了本册子继续看。
今日季氏族人交上来好几本,都是关于西岛事宜的。
姜好心里虽然有猜测,但还是低着头恭敬回答:“不知。”
季洋捏了捏有些疼的眼睛:“让他进来吧,”刚好她也有事要找贺淮夷。
姜好:“诺。”
贺淮夷一进房内,姜好就自觉离开并带上了门。
油灯噼里啪啦,季洋手里的册子已经又换了一本:“贺大人有何贵干?”
贺淮夷上前两步,走到了案榻前:“郡主对此间女郎三夫四孮有何看法?”
手上正好是季楠的册子,说了浓敏挖地之事,季洋放慢速度,细细阅读:“大周男人如何,此间女郎自然也如何,有什么看法不看法的。”
贺淮夷面露苦涩,连喉咙都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是大周也有人不一样的,比如臣就只愿求娶一人,独她一人。”
每次贺淮夷一称臣,必然是要整什么玩意儿来气她了。
季洋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想做什么,不耐烦地放下手中册子:“那又如何?”
“在大周时,贺大人只娶一妻是专情美谈,娶多人亦会是风流美谈,只因你是男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贺大人在大周决定不了其他男人,吾在此间亦决定不了其他女郎,也不会去决定。”
“再者,贺大人现在说得这般好听,云姨等了你十年,也没见你向皇祖母求旨迎娶她啊。”
他何尝不想求娶,可郡主千金之躯,若因他一人私念累及郡主被天下人诟病,他又如何忍心。
颇有些怨念的话难以说出口,贺淮夷掐疼手心,嘴巴张了张终是闭上了,只是突然反应过来似乎哪里不太对:“云姨?东野大人?你怎么……”
“我怎么会不知道,”季洋腾得一站起来,“世人皆知你为云姨购十二花,送玉佩,求金簪,但就是不娶她。”
……房内一片安静。
贺淮夷突然觉得满心闷气都散了,他在这气了个半死又有何用,上面这位不仅不知道自己气什么,还在乱点鸳鸯谱。
第一次他在郡主面前失了仪,双手叉腰仰头叹了口气:“臣的小郡主哎,东野大人有爱入骨髓之人,虽为世俗不容,却也在最后伴了她去江南道。”
季洋呆愣住:“哈?”
皇城内竟然还有她不知道的恋情?
“不可能,”兵部尚书嫡女爱上了死对头工部尚书家庶子她都知道,云姨日日相见,真有爱人她不可能不知道,“你不要当我如今无法求证,诓我。”
“十二花,玉佩,金簪不过是贺淮夷借东野大人之手,赠与其他人。”贺淮夷甩下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季洋哦了一声,又叫住贺淮夷,沉默了会儿:“那……”
贺淮夷停下脚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云姨爱人是谁啊?我认识吗?”季洋带着三分好奇,五分关心,七分激动,难掩八卦地开了口。
“呵!天色已晚,臣一届外男不便再停留。”贺淮夷冷哼一声,离开的步伐更快了。
呆都呆了好一会儿,这时候还穷讲究什么外男不外男的。
自从在此间相遇后,贺大人的礼节就时有时无,季洋跳下案榻:“哎,贺淮夷你告诉我再走啊!”
“你就这样走了,我晚上还怎么睡!”
离开女君卧房三米开外的妇幽,目送着贺司寝进去,又目送他离开。
姜好手里抱了一捆柴火,和贺淮夷擦肩而过,还没打个招呼,就听着女君急切的呼喊声从房里传出。
小声询问妇幽:“这水还要烧吗?”
妇幽也不知道俩人到底是谁的问题,但见女君猴,不对,着急模样,大约是开了窍了。
那不行的只有贺淮夷。
妇幽有些担忧:“你说那王夫不会故意连贺司寝都没调*教好,就随随便便送到女君身边的吧。”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谢贼与王夫估计蓄谋已久。
“只是女君看重我们才以长辈之礼相待,我们却不能持长辈之资替她调*教房中人。”姜好眉毛紧皱在一起。
这可如何是好……
忽而两人对视一眼,说出了同一个人:“长公主!”
季贤元(皮笑肉不笑):谢谢您二位这时候想起我哈
王夫:我发誓我是真没塞过这个什么贺淮夷到阿洋房里
谢贼:……反派已经不想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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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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