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
上一秒还在和帅哥旖旎痴缠,甩着鞭子让人家给我跳卜卦。
下一秒睁眼,就对上一双翻白的眼瞳,脸上全是利器刮出的痕迹,从额角贯穿到下颚,鲜血糊满了对方的脸,死不瞑目的盯着我。
我惊的想蹦起来,发现自己蹦不起来。双手被人反扭着就不说了,整个人还以一个极度屈辱的姿势,被按到地上摩擦。
磨得我心慌气喘,半天没力气动。
挣扎时,有模糊的画面,在脑海里尖锐的上蹿下跳,每一帧都像是裹着雾气的光,让人看不清楚画面内容,却能感受到它走马观花时带起的棱角刺痛着神经。
交汇着直冲到后脑勺。
“放手…”
我疼的恍然,也不知是他们放开的,还是自己挣扎开的,双手一得到自由,就迫不及待摸向后脑,没成想刚碰到头皮,疼痛瞬间加剧,我忍不住长呲一声,浑身冷汗直冒。
手再一展,刺目的鲜血映入眼帘,腥锈味直冲鼻腔。
我瞬间清醒,盯着满手的血质问。
“卧槽,谁这么毒,竟敢砸我脑袋?!”
有人瞬间跪到我旁边,声音慌张,是个女人“禀告月将军,花满战场诈死,属下是见她想逃走,不小心才出手伤了她。”
我不可置信的盯向她。
什么月将军?什么花满?什么战场诈死?
这姐妹在说啥?
又或是我最近将军文看魔怔了,开始做将军梦了?
正在疑惑时,低垂的眼帘闯进一双泛黑的靴子,一道冷沉且带着讥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花满,大楚律令规定,阵前脱逃者,杀无赦,你还有何想说的。”
又是花满?
我吗?
我满脑子问号,视线随着那双靴子缓缓上移,越过厚重的还在泛着血光的铠甲,看到一张居高临下的脸。
眉目含冰,骨相铮铮。
是张英气十足的美人脸。
就是感觉眼神不大友好,仿佛看人渣般透着厌恶。
这装扮…
是刚从战场上下来?
别说装扮的还挺好,有那种战损女将军的即视感。
我忍不住赞扬“姐妹,装扮不错啊。”
哪知我话落,明显感觉对方怒气上涨。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本将军便依法处制,来人!把逃犯花满押回军营,斩首示众。”
月将军话落,身后铁甲铿锵,有人重新抓住我的手反扣,用力将我拽起来。
那力度,就似要将我的手拧折下来,疼的我倒抽一口气。
“不是!先等等!疼疼!”
我忍不住嚎叫。
“疼?”
月将军冷笑“战场上哪一个不知道疼,可再疼也没人像你花满一样做个逃兵!花丞相叱咤官场一生,雷厉风行,即便沦为阶下囚,也是铮铮铁骨,怎么会有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女儿。”
“什么花满?什么花丞相,你到底在说什么?”
对方眼尾下沉,抬腿就踹中我腹部,恶狠狠的奚落“懦夫!”
扣押我的人挡不住冲击,纷纷松手,我必不可免摔倒在地,后背砸在凹凸的石子上,后脑勺不偏不倚敲在不知名的硬器,疼的我龇牙咧嘴,捂着头卷缩哀嚎。
冷不丁又对到刚睁眼时对上的那对白眼。
我呼吸一窒。
这时候,意识清晰的告诉我,我之前没有看错,这真的是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我的妈呀!”
我魂魄吓出三窍,慌慌张张移开身子,惊魂未定的看向尸体身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尸体之后,还是叠起的尸体,乌泱泱的倒在地面,一路向着地平线蔓延,目光所至,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是战场厮杀后的萧索和荒凉。
我震惊到目瞪口呆,喃喃自语“什么情况?”
胸口狠狠踩上一只脚,月将军满眼都是戾气,一点点压进我的瞳孔“花满,别跟我装傻,若不是女帝登基,大赦天下,你这条命早见阎王了,现在给你机会将功补罪,重新做人,你既不愿,那就别怪我杀鸡儆猴,拿你开刀!”
耳畔忽然响起沉重的号角声。
远远的我听到有人大喊“将军不好了,敌军整装逼近,又冲上来了!”
月将军神情骤变,快步上前,仓促间,她仍旧不忘回头看我,仿佛我是一颗带坏整锅汤的老鼠屎,对着身旁的副将边疾行边吩咐“依仗军规,送她上路。”
我瞪大了嘴巴,身上立马就不觉得疼了,朝她的背影表达不满“我谢谢你哦。”
不过她没给反应,应当是没有听见。
她带走了大部队,只留下三四个人,缓慢的围上我,不怀好意的笑“花小姐,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们代劳?”
我转动眼珠,打着商量“要不,放我一马?”
开口的人笑成了羊癫疯“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把你骗过来,放了你,岂不是前功尽弃。”
骗?
我灵光一闪,迅速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两跳。
入目的是鼓到不正常的胸围,再往下是水桶腰,大象腿,活脱脱像个圆柱子。
难怪我觉得翻身艰难,喘不上气,敢情是个大胖子!
这不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因为长期昼夜颠倒,不说瘦的跟猴,上线从没超过一百。
我一边思考一边稳住她们,打感情牌“咱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对不对。”
此话一句,对方有个吊三角立马就炸了。
“呸!你这种人活着就是天理不容!同为女人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她的语调很强烈,我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愤怒。
最先笑成羊癫疯的女人抬手,阻止了另外两人想要数落的意图,阴恻恻的盯着我。
“行了,早点送她上路,京城的贵人还等着我们报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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