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发来了缴费清单,不幸的是女人身上的手机翻遍了整个通讯录都没有一个人接的,她钱包里的钱少的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流浪者,如果她的通讯录里没有房东的话。
刚打开手机没几秒就传来了房东的电话轰炸,沈重明按了接听,对方也是非常不客气的要把手机的主人赶出去,原因是对方欠了三个月的房租……嗯,这很合理。
所以沈重明直接挂了电话。
“冒昧的问一下,二位和里边那位小朋友是什么关系?”
医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轰炸声,因为沈重明总爱开着免提,导致他不得不看着略显窘迫的两个人问。
“她们出了车祸,我们将她们送了过来。”
随后赶来的维加缴了费用,比起通过各种各种证件证明他们没关系的渠道他更想花钱消灾。
在那个男孩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后,沈重明第一个冲进去想要向其他人证明他们带来的就是一个女孩。
飘逸的粉色长发,柔弱无助的眼神,像只小兔子一样看到人就害怕,以及微弱的……嗯?小宇宙?
沈重明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对此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孩子怎么会有小宇宙?”洛桑尼玛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嘿,沈重明,看起来我们捡到了一个小天才!”
“……难道最大的问题不应该是等这个孩子醒来后问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吗?而且这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吗?”
拥有力量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他看透了在他们这个世界每一个拥有小宇宙的人活的都挺惨,有处刑人和医生在,完全做不到我不吃牛肉的程度大概率还会被卷入圣战中4000 。
比如维加,比如洛桑……,他甚至有些担心这个孩子的未来了。
而且粉色的头发,完全不像是母胎DNA中能出现的东西,莫非是什么人造人产物?那这应该不至于被车撞一下就濒死吧。
“可是你也没有从她的电话号码上找到关于这个孩子的其他亲人,难道在这之前我们不该收养他吗?”
洛桑尼玛脸颊鼓鼓的,沈重明总觉得他要对一个看上去五,六岁的孩子不怀好意。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教他怎么正确的使用小宇宙了,这样下次被车撞的时候就能完好无损了,说不定还能救下其他人。”洛桑尼玛吸了吸鼻子:“我也能成为一个老师了。”
“为什么一定要被车撞啊?!还有车子撞到我们那辆车子就该和车主一起报废了,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吧!”
沈重明不觉得有什么车子能撞到拥有光速的他们。
就算有,车子撞到他们的后果也是车毁人亡。
随着男孩的情况稳定下来,他们靠近勉强活动,手指还有微弱呼吸的男孩。
或许是那个女人死之前紧紧抱住了这个孩子,或许是他体内的小宇宙让这个孩子在事发20分钟才有人打救护车电话后活了下来。
“母爱真是伟大。”洛桑尼玛感叹道。
“我觉得伟大的是他体内的小宇宙。”沈重明悲观的嘀咕道:“你没注意到他身上有很多重叠的伤口吗?说明他长期遭受虐待……可是说不通。”
如果她真的爱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对这些伤痕视而不见?虐待他的人甚至没有想过隐瞒,大腿,腹部,胳膊,究竟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会选择折磨一个孩子?而旁边的人选择视而不见。
如果她不爱,为什么要在生命的最后用身体护住这个孩子?这会让她承受更多的痛苦。
沈重明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洛桑尼玛,维加的表情显然也在和他思索着同一个问题。
这头发是染的吗?沈重明摸着小孩子柔顺的短发,即使那被剪的像狗啃一样参差不齐。
淡粉色头发……应该很好凭借这个特征找人。
至于收养一个孩子什么的,蕾莎,洛桑,微尘三个好奇宝宝还不够吗?
反正他是受够了。
“小孩,你家在哪?”沈重明刚说完就收获对方一脸疑惑和恐慌的表情,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刚张开的嘴又立马合上。
他想了想这孩子的年龄,恐怕字都认不全,霓虹国语也不会说,确实没有能装翻译器的条件。
“坏了,这孩子听不懂我们说什么?”
沈重明扫视了一圈,维加无奈的摇摇头,至于旁边三个连自己国家的国语都没完全学会更别提多学一门在国际上不太大众的霓虹语了。
最后,他们无奈的用手机翻译器说一遍想说的话再将翻译好的日文内容播放。
“小孩,你家在哪?”
粉发男孩那双红色眼睛满是恐慌和温顺交织,像是哑巴一样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蹭了蹭沈重明下意识用不上时垂下的左手。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沈重明跟触电一样向后退了两步,如果对方是个成年男女他毫不怀疑自己会一巴掌回过去。
虽然这是小孩子特有的亲近感,但是这总会给我一种不太好的联想啊!对着小孩想到这种事,我可真有罪,该死啊,沈重明。
沈重明怀疑是自己的问题,蹲在角落自闭了。
“倒也不必这样……”
微尘和蕾莎有样学样的跟他一起蹲在角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精神病院,幸好他们现在所在的重症病房只有粉发小孩一个住户不然下一秒就得被其他病人报警抓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摇头。
“今年多大了?”
还是摇头。
“你家住在哪?”
空气中只有小脑袋划过的声音。
“你会说话吗?”
洛桑尼玛觉得他很可怜,如果不是男孩在摇头前张嘴时不时发出一两个音节他都怀疑这个孩子是个哑巴。
而且他们发现了,他们不能靠这个孩子太近,因为他会不顾身上的疼痛像他们所在的地方爬过来然后用一种特别可怕的亲昵与他们的皮肤接触。
纵使痛苦使他表情扭曲也无法阻止。接近的过程中,他们还能听到这孩子破碎的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换作其他人看来应该是个医学奇迹,但正因为他体内的小宇宙正不断修复着骨骼,他所承担的痛苦才要比自然修复的要强烈的多。
“看上去5,6岁的样子,不会说话,像是人为训练的渴望肌肤,身上还有数不尽的伤痕,最新的痕迹像是来自两三天前……”维加记录着。“我赞同洛桑的观点,他的生长环境绝对不正常,这些证据足够起诉他的监护人虐待罪。”
“可是他的妈妈保护了他呀,为什么会是虐待?”
“你有通过DNA对比死掉的女人是他的妈妈吗?”
维加扫了一眼洛桑尼玛,对方沉默了:“时间太赶了,你们肯定没给这两位做过亲子鉴定。”
“可如果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她还要死死护着这个孩子呢?”洛桑问。
“如果快死的那个人是我,沈重明也会不择手段去救我,你能假定我和他有血缘关系吗?”维加反问。
洛桑尼玛沉默片刻,弱弱的反驳:“我也会救你……”
“那你能凭这点假定我和你有血缘关系吗?”
“……”
“我觉得我不会。”躲在角落的沈重明也弱弱的反驳一句。
“可你确实那么做过。”
维加说的是事实,不过沈重明不觉得自己当时那么做的原因超过责任之外……他只记得当时的自己觉得他们会陷入危险是因为他的教唆。
既然坑了人家就要去偿还。
最后他们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连性别也没有,因为这个纯生理男性再回答他们性别的时候说的是“雌性”。
先不说这带着纯粹兽性的称呼为什么会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
他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就有障碍,加上他来之前身上穿的是明显的女装和对男孩子来说过长的头发绝对是有人为干涉的成分在。
为什么要毁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孩子?他的父母到底在搞什么?
于是他们报了警。
警方的说法是他们采集了这个孩子的血样,等找到匹配的DNA后为她寻找还在这个世上的亲人,洛桑尼玛想要在这段时间收留小孩的方案立马被唯二有点法律意识的沈重明和维加驳回。
他们明天就要回去,先不说没有精力,他们每天还有要做的事情,在全世界跑的同时不可能一直为了一个孩子驻留在此地。
“收养未成年人需年满30周岁,有抚养教育能力,无不利于孩子成长的疾病和记录,无配偶男性收养女性需年龄相差40岁以上……”沈重明现场搜索了法律读给洛桑尼玛听:“你是满30周岁了还是有抚养能力?在法律程度上你甚至没有一个稳定有薪水的工作。”
“维加呢?”
“他才二十出头,年纪不够。”
维加确实不缺钱,不过年纪这个硬伤他们过不去,或许可以展示他浑厚的财力通关,但这也同样会将这孩子卷入圣战,要知道他们这些过着刀尖上舔血的人哪天game over了都挺正常。
沈重明立刻替他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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