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孤泉柳遇到陈十三之后的遭遇真是一言难讲。
孤泉柳此刻正在一座满春楼里给人当姑娘。孤泉柳端坐在梳妆台前心里暗骂着陈十三。她以为自己是这天地间够阴的人了没想到还有比她更阴的!那痞子竟然为了有银子去赌坊就把她骗进了青楼!真不是个东西!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位身材丰腴的老鸨子。老鸨扭着身子进来手中捏着在胭脂罐里滚过的手帕朝孤泉柳指点声音那是一个娇媚想她孤泉柳一个女儿身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你呀,也别等你那位哥哥了。我看你被带来时穿的也是上好的锦衣价值不菲呢,再看看那小子穿的。”老鸨一皱鼻子,像真嗅到了什么腌臜味绣帕一甩,道,“一股子穷酸味儿。我看你家里应该也挺富裕的,怎么?家里不愿意就跟着那位哥哥私奔了?”
孤泉柳没搭理她的话,老鸨轻轻抚了抚衣袖走到她身旁看着镜中人道,“他那样的我见多了。他今日是卖你拿钱去赌,明日又不知道烂醉在那处**帐里呢,今日在你这里留了情,明日的满香园里又不知道留得是谁的薄幸名。人总是这样,自私才是常态,我看你这家哥哥也就那样呢。跟日宿此地的男人也没什么两样,且这里的男人还比他有钱。何必总想着你那位哥哥呐?”老鸨将有钱二字拉得极长,那尾音似是要勾得孤泉柳也栽进那被她铺好的钱眼里,在她心里,没什么比钱更好更实在的。
老鸨子也盘算着这姑娘绝色,否则断不会来费这番功夫。日后满春楼还等着她来赚钱呢。
孤泉柳的目光锋利看着面前铜镜端起一副笑眼来透过镜子注视身后人的眼睛,“您说笑了,那人可不是我的什么哥哥,我若是有这样的哥哥我就一刀捅死他,断不会留下他来祸害我。”
捅死他三个字说的轻轻柔柔的。
老鸨诶愣了一下诶呦诶呦的笑了起来。陈十三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屋檐上,此时一手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一手支在屋檐上。听着屋内人的话嘴角勾过一抹笑。
陈十三将钱袋子顺手塞进怀里,翻身。
“你这姑娘可真是个厉害的……”此句话引未落还不等老鸨再说话,窗户外跳进一少年。
陈十三双手环于胸前,挑眉看着镜中人,“是吗?妹妹想要一刀捅死谁?以防谁来祸害?”
孤泉柳眼中暗暗勾起一抹笑,没有搭理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对老鸨道,“给我梳妆,我要去接待客人了。”
老鸨很诧异的看看陈十三又看看孤泉柳对陈十三道,“她现在是我满春楼的姑娘。小哥哥若有事还得去小二那里唤柳小娘子的牌子。”
孤泉柳看了眼镜中的人,陈十三皱眉上前拽起她,“犯的什么毛病。走人,清清秀秀的大门户家的女儿还真要给人当姑娘啊?”
陈十三拽住他就往前走,都不用等孤泉柳说话陈十三就被老鸨给拦了下来。“这位小哥儿,这姑娘可是前两日你亲手卖给老鸨子我的,老鸨子我可是付了钱的。现在又想要要回去,说不过去吧。”
陈十三从怀里掏出一踏银票甩在老鸨子胸前问,“这些够不够。”说完拽着孤泉柳又要走。
孤泉柳拨开他的手对被钱砸晕的老鸨子挑眉道,“春娘,你留下我凭我的姿色一定能挣更多的钱,你要是现在放我走。可就是丢了我这颗摇钱树。”
孤泉柳勾人的声音像是真的能淬出金子。
老鸨子反应过来,孤泉柳又一派情真意切道,“您刚才的话突然把我点明白了,今日他能卖我,明日还能。我不要跟他走。还请您收留我。”
老鸨子动容了,摇钱树啊,问谁愿意放走?
陈十三一时间不知道这小丫头又搞得哪门子鬼,松开手道,“好。行。”陈十三袖口一挥地上掉落的银钱飞回他手掌。一身地痞气的流氓陈十三揣上银钱道,“得。您俩慢慢玩,我就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看着孤泉柳搁这念的情真意切他倒更想看看她这个鬼丫头又想作的哪门子妖戏。
陈十三独自一人去酒肆里喝酒,但想起来这是妖界怕孤泉柳一个女儿家使什么鬼点子或者跑丢了屁股都挨着板凳了也没坐下又站起来让小二给他盛一壶酒就匆匆赶回去屋顶守着。
在屋顶上听着老鸨子对孤泉柳说的什么,“不要太把那些臭男人当回事儿啊……”
“女人大多苦命人。专情妾室,薄情汉。问世间几人恩爱相思两不疑的?”
“画本子里写的都是骗你们这些小姑娘的,真要是各番儿的专情哪里还有的青楼这种地方?”
老鸨子在一旁说着,孤泉柳抚案在一旁点头。
如若不知道这孤泉柳是个什么性子的他到是要像这老鸨子一样真被她给骗了。
孤泉柳的相貌自然是不用说,老鸨子特地留给了他们这的首富大妖,一只鳄鱼精。老鸨子提前通知孤泉柳让她提前准备好,老鸨走后就听孤泉柳坐在桌前并未上妆反倒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想来如今这番模样,我倒是万万没想到,你说带我去找我家人。怕也是找不到了,如今思虑着即使是这烟花柳巷也不外是处容身之所。”
屋檐上的陈十三听见这番话着实被呛了一下。一跃而下翻入房中。陈十三站在那里看着女子那副削弱的身影。慢慢走进。
孤泉柳说着声音略有惆怅道,“说来与哥哥相识已半月有余。我未经情事不懂其中百转千肠但是只觉得哥哥好,虽不记得好多事情但小女是完璧之身,今日便交于哥哥,也不枉此番倾慕。”陈十三顿住了脚步,着实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脸色绯红。只见孤泉柳说着转身刚巧撞在他的怀里,外袍滑落……
“哥哥……”
陈十三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着实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他一生大半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研究赌术。**一梦之事……不能说没想过,只是没想到……
陈十三声音有些暗哑:“那个……柳姑娘……我,我不改……”
孤泉柳从他怀里抬起头,脸蛋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那模样着实是惹人怜香惜玉。
陈十三脑袋有些晕有力的手臂揽住孤泉柳的软腰。她还在说什么,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陈十三晃了晃脑袋,“我带你走。”
这句话说完,陈十三便晕了过去。孤泉柳挑眉看着晕倒在自己身前的陈十三。脚尖踢了踢他轻声唤道:“哥哥~”
见他没有一点动静孤泉柳眼底浮起了笑意,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道,“长的这么俊没想到这么纯情?这也太好骗了点。话说你当时骗我进青楼时可比这精明百倍不止呢。”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柳儿你准备好了吗?”
孤泉柳挑着陈十三的下巴细看着这张外貌不凡的脸,回答门外人的声音却略带娇羞和柔弱,“快了,您等会儿直接让李公子进来吧,我我有些紧张。”
说话的尾音微颤,孤泉柳嘴角勾起一抹笑,有意思的事情要开始了。
门外的老鸨子应着好退下了,孤泉柳将人散了头发弄到床上把两人衣服换了,喝了口葫芦里的酒咂咂嘴,真香。
好了,现在陈十三的东西都在自己身上了,包括银票。孤泉柳放下粉色的帷幔从窗口逃走了。
待房间内空无一人时昏睡的陈十三缓缓从床榻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伸出一只纤细手指挑开了粉色帷幔透过窗儿看着远处跳过高高屋檐不见的身影一双眼睛泛着诡异暗红,眼尾也是云霞一般的红。
陈十三唇角扯出一抹凛冽笑意。真该死,差点就信了……
“小美人?可在屋内?”李公子的声音伴着开门声响起。待李公子卷起珠帘看到床榻上坐着的墨发男子时候脸色微微变了。
陈十三屈膝坐在床上,眼中晦涩挑眉望着他勾起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笑道,“那位柳小娘子味道极好。但……”陈十三话锋一转看向李公子的眼神异常地阴翳,“只能留给本尊品。”
那声音魅惑不像是他的。
说完抬起的手掌握紧李公子还来不及还手就像草鸡一样被扭断了脖子。
傍晚时分的山路上孤泉柳甩着手中厚实的一沓银票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自己的计谋肯定已经成功了,看这回还不恶心死他哼。谁让他用那些花言巧语骗她的,可恶的是自己还真的信了他的鬼话还被他骗进了青楼,姑娘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她都不能叫孤泉柳!
师父说了,做人嘛,当然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陈十三这样坑骗她只是把他送到那李公子身下都是便宜他了。
孤泉柳越想越高兴。正欢快地蹦哒着步子往山上走不料一柄带着寒霜的剑便从她身旁飞过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大骂。
“孤泉柳你个小王八蛋!你竟然把老子送青楼!”
孤泉柳转头一看,陈十三正气急败坏的瞪着自己心道:不妙!拔腿就跑。
陈十三跟在身后咬牙切齿:“好你个小丫头!竟然把你小爷我迷晕送到那鳄鱼精的床上还顺走小爷的银票你能耐啊!”
孤泉柳这时候也顾不上还嘴脚尖发力踏上树枝三两下就跳出了十来丈远。陈十三紧跟身后。
——
这边徐然三人也在逃命。
“柳无言这家伙不会是个柳树精吧?怎么这么厉害?”
鱼悠悠点头,“的确是个柳树精。”
“啊?”徐然一脸诧异,“那他为什么来抓天界的通缉犯?”
鱼悠悠没回答她,反问,“还不行你就跟他走吧。我先回我的南海川外。”
徐然差点跳起来,“啊!什么意思?我走?你要我走哪?我身上的毒还没解呢。”
鱼悠悠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说道:“反正都是重头通缉犯,解蛊的药要不要还有什么区别?”
徐然简直要吐血,好奇她下一句是不是要说早死早托生?
没再等徐然说什么,鱼悠悠突然将徐然推开一个闪身便到柳无言身后一鞭子下去一道重力攻击长鞭一甩卷起徐然就跑路。
几缕发丝轻轻落地,徐然看着自己被刀锋剑气割下的头发下意识默默自己的脖子。心道好险,差一点就小命不保了。
他们逃啊杀啊妈啊跑啊的一路,就属这个柳无言最难缠。鱼悠悠的小身板拖着徐然狂奔几百里终于甩掉了他,一路上鱼徽晏会被鱼悠悠意念操控者攻击敌人,他的武力值似乎比鱼悠悠还要强,她们逃跑的时候他就跟在身后断后但鱼悠悠绝不会让他受伤。
正当他们放松的时候,找了一片树林围着木柴生火,黑暗的森林里火堆子刚点着徐然面前就出现了柳无言倒挂的脸。柳无言双脚勾在树枝上倒挂而下,徐然吓得立马蹦起来拽起鱼悠悠就跑。恐怖的喊叫声响彻了整个森林。然后……
徐然一个不小心,带着俩人跳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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