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雾漫过船舷,此次的任务是去涡之国签订真正的合作。
墨墠的衣袂在晨风中轻扬。她闭目立于船首,指尖虚握似在掐算,实则默诵幼时祖父所授的口诀:"致虚极,守静笃..."
"东南三十里的地方,有三艘战船。"宇智波斑的声音贴着耳际响起,惊散她袖间藏着的安神香。“这些贵族,还真是没完没了。”
墨墠不动声色挪开半步,铜钱自指缝滑落甲板:"坎卦逢空,当取巽位绕行。"
"说人话。"斑的写轮眼泛起红光,三勾玉映出她耳后碎发被汗浸湿的弧度。
"让姚华冰封左舷海面。"她弯腰拾卦时,斑的苦无已钉穿偷袭者的手腕。血腥味漫开的刹那,墨墠突然抓住斑的手腕:"留活口!"
宇智波少族长的体温透过护腕灼来,她如触火炭般松手。斑却反手扣住她腕间命门:"你抖什么?"
"晨露湿寒罢了。"墨墠抽回手,将染血的铜钱浸入海水。斑的视线追着那枚打旋的铜钱,直到它被浪花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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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荒岛时,墨墠在篝火旁教雪彦辨星位。雪彦裹着斑的羽织,冰晶在掌心凝成残缺的北斗:"姐姐为何总离火堆这么远?"
"心静自然暖。"她将枯枝添入火中,火星惊起时,斑的披风已罩上肩头。
宇智波少族长径自坐在三步外的礁石上擦拭焰团扇:"明日我们要船过雷暴区。"
"寅时启航,取震位..." 墨墠又开始掐算。
"我要听实话。"斑突然掷来酒囊,"你今日为何算错潮时?"
松香酒气漫过鼻尖,墨墠望着海面碎月轻笑:"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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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惊雷忽然劈断主桅时,墨墠正在舱内调息。船体倾斜的刹那,斑揽住她腰身撞破舱门。咸涩海水灌入口鼻,她本能地掐起避水诀,却只吐出串徒劳的气泡。
"松口!"斑的查克拉突然渡来,写轮眼在水下灼如血月。墨墠怔怔望着他暴起的青筋,忽然想起幼时落水被救的场景——那道模糊的身影,竟与此刻重叠。
浮出水面时,她的道髻早已散乱。斑的手仍紧扣在她腰际,掌心的茧摩挲着湿透的衣料:"这就是你修的大道?"
墨墠尚未答话,水户的武器已经劈开了巨浪:"你们谈情说爱等上岸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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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烘干衣物时,墨墠发现斑的后颈有道新伤。药膏将抹上时,却被攥住手腕:"你今日为何替我挡苦无?"
"天地不仁..."
"我要听人话。"
墨墠的指尖顿在伤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岩壁,恍惚似交颈的鹤。
"当时觉得,"她突然轻笑,"你死了会很麻烦。"
斑突然转身,沾着药膏的指腹按上她眉心。那里有道旧年疤痕,平日被碎发遮掩:"这道伤怎么来的?"
"有一年上山采药摔的。"
"撒谎。"写轮眼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是刀伤。"
海风卷走未尽之言,唯余潮声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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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船队安全归港,墨墠在账房撞见候诊的孩童。女孩攥着半块星纹饴糖,腕间淤青赫然是千手族徽。
"我爹说...说千手和宇智波都是恶鬼。"童音清脆如刀,"可姐姐不像鬼。"
墨墠将铜钱塞进她掌心:"回去告诉你爹,恶鬼不会教孩子玩这个。"
斑抱臂倚在门框,看夕阳将她的侧影镀上金边:"你对他们倒是温柔。"
"天地不仁..."
"墨墠。"斑突然逼近,焰团扇挑起她一缕白发,"在我面前,不必念经。"
晚风穿堂而过,檐角风铃惊碎一室寂静。墨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觉心口那道自幼修持的无情印,裂开蛛网似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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