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布朗尼还有高登舞步是被一起送来的,但是我惊讶地发现,运送甜美布朗尼的那一辆车体积几乎是高登舞步的两倍,明明高登舞步应该更贵一些。
当卡车停下来后,副驾驶跳下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
他拿着一张纸,笑道:“您就是大原牧场的老板吧?”
我点点头,“要签字吗?”
“这里,还有这里。”工作人员殷勤地将纸跟笔递过来。
这是一位看起来就很健谈的中年男人,果不其然,在我签字的时候,他自说自话地感叹着,“甜美布朗尼,这可真是一匹难搞的马啊。”
“怎么?”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呀,这马还真的是超级讨厌幽闭的空间呢,当初在我们货运公司就是鼎鼎有名的难搞,现在终于被我碰见了。”
“你不知道,它一上车就在闹,不停地闹,踢门踢的我都害怕车会不会在高速路上就翻了。明明最大的车都已经给它了,还要怎么样,坐拖拉机吗?”
“你们买下这匹马,以后每年送它去别的牧场配种的时候可千万别再找我们了,出了意外保险是赔你,不赔我们啊。”
“当然不会,我们自己有卡车。”我言简意赅地结束了这段对话。
我将签好的单子交还给那个工作人员,又塞了一万的小费给他。然后那人跳上车,就离开了。
我扭头打量了一下两匹马。甜美布朗尼依然高昂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我们这块地方,高登舞步相比就显得有些疲惫了。
我走上前,伸手安慰性地摸摸高登舞步的鼻子,“真乖。”
高登舞步的眼睛非常大,是十分水润的棕色。它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温柔地看着我。
我看的欢喜,还想再摸摸它,没想到身旁传来一声嘶鸣,然后甜美布朗尼突然出现,一拱就将高登舞步给顶开,将脑袋塞到我的手中。
甜美布朗尼的两只耳朵直直对着我,这是马很开心友善的表现,同时它还故意将屁股对着高登舞步。
我哈哈大笑,原来马儿还会争宠啊。
就像是我明明没怎么照顾自由,却成为它的心头好一样,现在貌似新买的高登舞步还有甜美布朗尼也蛮喜欢我,不得不说,这让我有些得意。
我心情不由得变好,亲自拉住缰绳,“走,爸爸带你们去新家咯。”
两匹马哒哒哒地跟着我,我带着它们一路走到马房那里,然后将它们分别牵近黄金猎犬隔壁的两个马房。
最后,我转过身,正面欣赏从马房内探出来盯着我的三个脑袋。
温驯的金发美女黄金猎犬,活泼可爱萌妹的甜美布朗尼,还有高登舞步这个成熟优雅的大姐。
同时拥有它们三个,真是……太幸福了!
我觉得我终于get到那些执迷于收集纸片人的宅男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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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登舞步跟甜美布朗尼的配种对象很快就定下来,分别是十分有名的长距离草地马幻想曲,还有获得过六次英里G1赛冠军的玛瑙海滩。
其实假若不是火力全开去年去世了,我还想找它配一次嘞。
但就像是之前给黄金猎犬配一样,新买的两匹马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进行配种,因为要考虑母马的发/情期跟种马的时间安排。
我真的很想说,那些有名的大种马真的各个都是时间管理大师。
因为要等待配种的时间到来,我发现自己竟然又变闲了。
干什么呢?当然是去看望我最最心爱的大桥自由啦!
我来着捷豹XK,大概开了四十多分钟就来到了落山牧场。算上过来买股份加认人的那次,这是我第二回来到这里。
妈的,人家的牧场就建设的比大原牧场好太多,有好几种不同的环形跑道,游泳池,还有一条长达一千五百米的室内直线斜坡跑道,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豪华。
而且,这里一匹马能配好几个专业人士负责训练,绝绝对对对的豪华待遇。
我告诉自己不要去眼红,我的牧场迟早也能变成这样。不过为了避免看多心塞,我直接跑去见大原自由了。
现在是下午,按照训练表,大原自由的所有训练早上都已经做完,下午是护理的时间。
我在自由的马房里找到了它。
一见面,自由就非常兴奋地将头怼进我怀里,咿哟咿哟地小声叫着,像是在表达对我的思念。
兽医正好就呆在自由的身边,一个巨大的发光仪器贴在自由的背上,我认出来,那是用来放松肌肉的东西。
兽医看见我,笑道:“我说它为什么这么躁动呢,原来是主人来了。”
我没见过这位兽医,但是他认识我也很正常。我人只来过一次还买了大量的股份,这段时间应该是这群人主要的饭间谈资。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小马活泼调皮吧。”
“不不。”兽医摆手,“是真的老远就认出你了,平时它对人超级冷漠的。”
我的嘴角这才控制不住地微微扬起。
自由啊自由,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我从口袋里掏出特地从牧场里拿过来的几根胡萝卜,一一喂给自由吃。
在自由吃的开心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它,惊觉自由竟然不知不觉间长到了我下巴处,原来它只到我肩膀的。
我:“它长的好快。”
兽医笑道:“它真的特别能吃,每一次我们喂的饭都很快就能干光,还总是觊觎邻居的食物。”
我:“那它以后能长到普通马的体型吗?”
兽医遗憾地摇头,“可能还是会比正常的牡马小一些,但是不会小到像流浪者一样。”
流浪者是现役的赛马,才获得了G1的冠军,它出名的小体型马。
“那也可以了。”我欣慰,“只要在赛场上不吃亏就行。”
“它才不会吃亏嘞。”另一个声音插话。
我扭头,原来是盛内治这家伙。
盛内治穿着衬衫跟牛仔裤,将胳膊肘搭在马房门口上,说道:“你要是哪天早上六点来,就能看到自由的训练了。它每一次训练都特别拼命,个头比它大的马也敢从旁边挤过去,像是知道自己以后要成为最好的赛马。”
“这样吗。”我露出一个傻爸爸的笑容,“自由,要争气啊!”
自由上下晃了晃脖子,虽然这大概率是无意识的,但看起来就像是自由答应了我。
我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呆在自由的马房里。
自由还挺调皮的,居然还会躺下来用背摩擦稻草止痒。
它现在的状态比起我刚见到的时候实在是好太多了,高了,也壮了,身上隐约能看见肌肉的线条。
我给自由拍了很多张照片,打开相册,往上一划,能看见的几乎都是各种姿态的它。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养了个孩子。
我把照片给自由看,它沉默地看着小小屏幕里的自己,良久后,竟是朝屏幕呲牙。
那大门牙露出来,我顿时爆笑。
不好意思,不管是外表再帅的马,我认为只要一呲牙气质就全毁了,完全可以去当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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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自由后,我回了一趟东京,主要就是陪我大嫂挑选婚纱……
妈的,这里再一次谴责我大哥,自己的老婆自己去陪啊!
然后我又跑回北海道,这一次是陪黄金猎犬去配种。
马片,诶嘿嘿。
配种都是要牧场把牝马带到种马所在的牧场,就像是古代皇帝的妃子一样,等着被临幸。
由真太郎开车,我坐在副驾驶,我们要一起把黄金猎犬送过去,再把它带回来。
我的脚边还放着一瓶好酒,准备送给波塞冬飓风的牧场老板的,因为人家看在真太郎的交情上给我们打了七折,总得礼尚往来一下。
卡车内放着平成歌姬,仓木麻衣的出道曲,《Love,day after tomorrow》,真太郎随着鼓点敲着方向盘,硬生生把柔美的歌词唱出一往无前的气势。
我扭头朝窗外看去,夏天的北海道,蓝天无比澄澈,牧场一个挨着一个,到处都是牛马、羊群,偶尔能路过农民种下来的大片花圃。
入目的尽是饱和的色彩。
我:“黄金猎犬假如现在配上,来年是五月生?”
真太郎:“没错,一般怀孕三百天左右。”
“哦。”我安静下来,不再说话,而是专心地看向窗外。
车内的歌曲从《Love,day after tomorrow》,换成了AKB48的《恋するフォーチュンクッキー》,在我们下车的时候,车内还放着《世界に一つだけの花》,歌词停在“盛开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花,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种子。”
车门隔断了卡车劣质的音响,我绕到车后,看着波塞冬飓风那个牧场的工作人员将黄金猎犬牵下来。
我跟真太郎就像是送孩子上考场的父母一样,想跟在孩子身边但是被拒绝,最后只能守在玻璃门后,看着那些人将黄金猎犬牵进一个房间。
他们把黄金猎犬的后脚用什么东西卡住,这样它就只能站着。
过了一会,波塞冬飓风被牵了进来。
好家伙,它已经进入状态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它迫不及待地来到黄金猎犬身后。
我心痛,呜呜呜呜呜,我的金发大美人啊,它要被玷/污了。
然后我又意识到,等等,这不是我一手促成的吗?
所以我这种行为不跟那些哭着送小姐姐还有客人进房间的妈妈桑行为一模一样?!
脸上捂着手帕,其实是为了遮盖笑容?
我被我自己的比喻给雷到了。
但是没想到,我还没吐槽完,波塞冬飓风竟然就从黄金猎犬身上下来了!然后工作人员习以为常地围上去,甚至还掰开来检查。
我低下头看手表。不是错觉,就连分针都没有变化。
我:……妈的,就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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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从少女进化成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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