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咏唱骨裂的事情让我心情不佳,而且生病的它肉眼可见变得无比之粘人,只要我或者高登舞步一离开,就会自残性地跺脚。
没有办法,我只好一直守着它,甚至将它跟高登舞步在晚上带到我的卧室内。
唉,明明我连恋爱都还没有谈,娃却有了。
还是熊到极致的那种娃。
因为高登咏唱,就连八月份的黑鹿赏跟宇宙赏我都没能去看。不过好在自由还有布朗尼都争气,跑了一着。
自由的骑手还是选择一木有海,毕竟他上一场骑自由表现得不错,拿下一着。在一木有海犯下明显失误之前,我大概率会选择他。
而且一木有海在这过去一两个月里混得竟然还不错,三十天跑了八十场比赛,对于一个没有背景的新人来说很可以了。而且胜率维持在15%左右。
自由这一次的宇宙赏跑先行,因为骑手跟我们说,今天草地的状态实在是太好了。
假如草地状态很差,内侧的马儿就不敢跑快,还会选择跑状况好一些的外道。但是因为比赛那天草地状态良好,跑内侧的马就能正常加速,这样基本上跑先行的是不会被后面马给追上。
我们怕如果跑差,会导致最后距离拉开,冲刺也追不上,所以选择先行。但是没想到,自由竟然因此同第二名拉开了足足六个马身的大差距,轻松拿下一着。
宇宙赏在札幌竞马场,1800米草地,自由的总时长为1分53秒3,上り三下龙用时36.3秒。
自由因此赢得足足1600万的赏金。
再加上它之前赢得的700万,现在已经累积了2300万赏金了。
很大的一笔数目。
而那些真正能拿下重赏的名马,累积赏金通常在十亿以上。
对于马主来说,他除了分一点钱给负责管理的调教师还有骑手以外,基本上就是当甩手掌柜,在家坐着等钱掉下来。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对赛马趋之若鹜了。
自由在这边一路高歌猛进,布朗尼也不差。
黑鹿赏我看了录像,布朗尼总算是没有漏闸。或者说正相反,它的起步极佳,从一开始就领跑,一直到最终的冲线。
而且布朗尼不像是自由那样有血统的拖累,第一场比赛更是打破了记录,所以它在赛前人气第一,单胜的赔率仅有3.6,相当不错了。
我想,有了第二次比赛的积累,它即便升入C2也会有不错的人气。
没错,拿到黑鹿赏的80万赏金后,布朗尼的赏金累积达到330万了,超过了300万,所以它可以升入C2级别进行比赛了。
我们给布朗尼选定九月一号的雷鸣赏,仍旧是900米的长度,一着赏金100万。
因为900米的长度对马儿消耗不大,所以我们会尽量让布朗尼保持每两周比一次的频率。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是强度更大的训练,给马儿保持状态用的。
只有在布朗尼要比更长赛道的时候,我们才会让它休息更长的时间。
但是跟布朗尼相反,自由的第三场比赛将会是十一月底的G3重赏赛事,京都两岁锦标赛。
两匹马的赛事强度差距如此大,有多方面的原因。
自由只有两岁,而布朗尼已经四岁了。自由的身体还在发育,而布朗尼已经趋近成熟。而对待为成熟的马,首先就是让它有充分休息的时间,免得在完全成长前,就将所有潜力给压榨干净了。
而且我不是让自由白休息,去长膘的。它在休赛期间仍然会进行训练,调整状态。我相信在它重新回归赛场后,速度会有充足的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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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来到九月。
九月中,高登咏唱终于要拆掉腿上的护具了。
而好不容易熬到这天的我,脸色已然变得憔悴,像是去红/灯/街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男人一样。但是老天可鉴,我清清白白,全身上下还都沾着女人绝不愿意靠近的马味儿!
高登咏唱在大半个月前就彻底断奶了,因此也同高登舞步分开。于是,这个臭小子现在就光粘着我了!
我白天呆在马房办公,夜晚伴随着马蹄敲地板的声音入睡,活活瘦了五斤。
而高登咏唱这家伙,因为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外加不出去运动,长肥了二十公斤!
是的,二十公斤!
这小王八蛋气得我牙痒痒,但是偏偏什么都不能对它做,心情都要郁卒了!
我北原家三少,从小到大都是欺负别人的那一方,何曾有人敢来欺负我,还不会被我报复?
哦,的确没有人,是马。
我现在只盼望着高登咏唱能够早日康复,然后天天同星光猎犬玩到放飞自我,彻底忘记我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在兽医给高登咏唱拆石膏的时候,我就蹲在一边,神色无比凝重地盯着他一举一动。
兽医被我看得实在是不自在了,打趣道:“老板别紧张,我真的不会对高登咏唱做什么的。”
我:“你别在意我,专心做事!”
站在一旁的光二郎噗嗤笑出来,“老板您这样看着他,谁能够专心做事啊。”
我把光二郎直接给瞪回去,然后看到兽医吞了口唾沫,慎重地给高登咏唱拆掉护具。
接着我们三个合力将高登咏唱搬到X光台上,查看它伤口的复原情况。
万幸,拍出来的X光片上,骨骼上原本存在的那道裂缝基本已经看不见了,多亏了小马本身恢复速度快,加上伤养的很好。
马不像是人,也许伤口还没有彻底好,但是已经不再适合包着护具了,否则马儿真的得抑郁。等伤口彻底好了,这马也该废了。
其实我看高登咏唱现在就有些黑化了。否则一匹马这么粘着一个人,甚至到了离开就会自残的地步,精神实在是不大正常。
说真的,有点像是变//态小说里的情节。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高登咏唱圈在马房里,这样它能够慢慢复建,但是又不至于到处跑,让伤势恶化。
而且我希望,它在能够自己走之后,也能慢慢摆脱对人不正常的依恋。
X光片出来后,兽医跟我宣布没问题,我就带着高登咏唱又回到它的马房。
高登咏唱看起来对于自己许久未见,而且终于能够活动关节的腿十分惊奇,嗅来嗅去。过了不到三分钟,它就开始尝试用那条腿站起来了。
许久没有活动,那条前腿肉眼可见的萎缩,只怕是肌肉都消失掉了,看起来就不像是能够使力的样子。
因此,即便高登咏唱从外表看已然是一匹少年马,它仍然摔倒了很多次,比刚出生的小马还要不如。
我看见它一次次地跌倒在马房的稻草堆上,一次次挣扎地翻过身,一次次艰难地跪起,再站立。
它浑身都沾着凌乱的稻草,看起来狼狈,眼神确是过去一两个月来从未见过的明亮。
我看得心酸无比,却又骄傲。
我没有阻止它,或者试图帮忙,只是在一旁静静见证它重新站起的过程。
这是高登咏唱必须要自己承担的事,我也许能帮它一时,但是假如让它就此依赖上人类,却会害了它一生。
只是这一天,高等咏唱到底没能用那条腿站起来。
我看到它在尝试了两个小时后,终于精疲力尽,趴在地上睡着了。
我静悄悄地离开马房,回到我的办公室里处理一下积压的文件,但是却没想到,兽医他正在办公室内坐着。
“长谷川?”我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兽医,也就是长谷川雅史,站起身来,“老板,我是有事要告诉您。”
我走到办公桌后,一边说道:“你坐,到底是什么事?”
兽医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大型胶片。我认出来,“高登咏唱的X光片?”
长谷川点点头,“没错。其实,白天因为有其他人在,所以就没有跟您说,因为不太确定这件事情适不适合别人知道。”
我心里已经有不妙的预感,沉声,“你尽管说。”
长谷川将X光片放到我的办公桌上,然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垫在X光片下。他伸出手指向一个地方,说道:“您看高登咏唱这条腿的生长板。”
我点头。
长谷川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您凑近了看,这里......”
不用他说完,我的神色猛地一沉。
我自己也是有兽医学历的,虽然只是小动物,但是动物影像学同样是学了的,儿不同动物之间虽然会有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有些道理却是相通的。
所以,我自己也看明白了。
高登咏唱那条腿的生长板,真的被骨裂给影响到了。
兽医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地说道:“高登咏唱毕竟才刚断奶不久,从现在到身体成熟,应该还要再长二三十公分左右。所以它的这条前腿等到发育完全后,可能会跟其他的腿差距较多。
我问道:“会差多少?有具体预测吗?”
兽医:“生长板倒也不算完全被毁,长肯定还是能长的,就是估计会比其他的腿更早停止生长。我们保守猜测,差距会在一寸到三寸之间。”
“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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