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尘轻笑一声。
他站起身来到床边,只是一个俯身,强大的压迫感就让祁闲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祁闲下意识地向后仰,本能地拉开距离,直到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单,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
但靠近还在继续,反而因为祁闲的仰倒,变得更加危险。
对方倾身覆上来之时,祁闲紧张地抬起赤着的脚,抵在宁海尘胸口上。
甚至都能感受到一下一下沉稳的心跳。
……是要这样吗?
祁闲鼻尖和后背开始冒汗,心跳远比对方更快。他总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但宁海尘确实是在帮他的忙。
“放松,别紧张。”
宁海尘抬手抓住祁闲脚踝,将少年纤细的小腿抬起,闭上双眼,低头落下一吻。
“唔……”祁闲呼吸停滞,咬着唇才忍住发出其它声音。
薄唇蹭过肌肤,顺着线条一路向上,不断逼近膝盖上方的危险地带,轻柔绵长的触感带起电流让心跳彻底乱了拍子。
第一次被如此强烈的渴念吞没。
他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以免做出更多下意识的反抗行为,微微仰起头,将颈子暴露给对方。
微凉的唇很快落下,摩挲着敏感颈侧。
“等下,等一下……”祁闲终究还是没忍住,想要叫停。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不该像啃麻辣鸭脖那样咬出一些痕迹,把他咬的嗷嗷叫吗?
这种电流般的酥麻是怎么回事?
但他的请求只得到了更加身体力行的回应,宁海尘的吻顺着颈侧向上,双唇含住他柔软的耳垂,有意克制却仍旧急促的温热呼吸钻入耳孔,又绵又痒,一下子就让祁闲浑身都软了。
浑身发烫,脑袋迷迷糊糊的。
跑吗?跑吧。但宁海尘不是在好心帮他吗?他应该老实接受才对,不然明天拿什么让沈柏霆生气呢?
可是真好奇怪啊。
祁闲无助地抓住宁海尘手腕,对方掌心正扣在他腰侧,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似乎要把那一小块皮肤灼烧。
“够、够了……差不多够了吧。”
祁闲用手肘抵住宁海尘胸口,想要制造出一些空间,好从他怀里滚出去,可发软的双臂压根使不上力道,只能软绵绵地蹭来蹭去。
宁海尘倒是停下了。
他凝视着祁闲湿润又迷蒙的双眼,面容仍旧模糊一片,眉头似是蹙着:“你真不记得我了?”
祁闲努力把眼睁得滚圆,从鼻腔中挤出一声疑惑的回应:“……嗯?”
什么意思?他俩之前见过?
“没什么。”宁海尘伸出手,拇指轻按祁闲唇角,指腹粗粝的茧擦过,暧昧,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愠怒,“只是脖子上,可能还不够。”
“……所以?”
“所以,全都交给我吧。”
.
大概就是这样。
他故意靠绿帽子气死沈柏霆的计划,顺利进行中。
祁闲哆哆嗦嗦,扣子系到一半,才发现袖长和尺码都不合适。
这压根就不是他的衣服。
好吧,他的脸盲因为宿醉,更严重了啊。
物体识别障碍是脸盲的典型表现之一,病人无法识别自己的东西。就像现在,他穿成了宁海尘的衣服。
祁闲回头看了眼身边还在沉睡的男人,宁海尘面部轮廓相当英朗,亲起来……不是,摸起来感觉鼻梁也很高挺。
就是认不出究竟长啥样。
祁闲把所有衣服都捞上来,试出来哪件属于自己,穿上鞋要溜,突然脑袋一晕,差点倒地。
还是好晕,以后可千万不能喝这么多了。
祁闲扶着墙往外走,路过卫生间,瞅了眼镜子,被脖颈上的点点暧昧痕迹吓了一大跳。
他抬起手,在即将碰到时犹豫了一下,但指尖仍轻触了上去。
身体还记得痕迹被制造时的颤抖。
祁闲心虚地移开眼。
应该足够给沈柏霆一个惊喜了……吧?
门口,银枝珍珠胸针和西装外套一起掉在地上。
祁闲俯身捡起,摩挲几下圆润的珍珠,把它放回床头柜上。
这宁海尘来酒吧还胸针袖口领带夹一应俱全,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真够奇怪的。
不过,也和他无关了。
祁闲下到一楼酒吧大厅准备付账,酒保礼貌地说:“先生,已经有人付过了。”
“付过了?”祁闲微怔。
隐约忆起昨晚宁海尘随手摘掉的领带夹是爱马仕的,扔在床头的表是百达翡丽的,被他扯下的袖扣是嵌着金丝雀钻的……他全身上下的行头,价格加起来吓死人。
唔,一个热心提醒他被不怀好意之人盯上,献身帮他对付结婚对象,还包揽全部费用的有钱家伙。
祁闲说不上哪儿不对劲,难道宁海尘图他什么?可他也没遭受任何损失啊。
祁闲困惑地摸摸鼻子,得出的唯一结论——他是遇见好心人了。
果然,人不可能一直倒霉。
祁闲心情好了不少,他打车回到家,家里没人。
他父亲祁志勇今天有场重要竞标,肯定一大早就去准备,继母宋莹春要参加阔太太们的活动,至于祁珩,可能还在哪个女朋友的床上吧。
他们都不在,祁闲倒也松了口气。
他直奔浴室,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脱掉衣服,点点痕迹再度映入眼帘,可以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他和沈柏霆结婚的当天,也绝对退不去。
祁闲摸着脖颈,试图要盖住另外一人留下的,还未被他忘记触感。
洗完澡,头还在痛,疤痕处更是突突直跳。祁闲呲牙咧嘴地找出来布洛芬,又想起来喝了酒不能吃药,开始后悔。
哎,干嘛那么冲动地去酒吧买醉呢?
他只能躺下,赶紧再睡一觉缓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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