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神奇?怕不是假的吧!”何必才不信这鬼话道:“既然是他心爱姑娘的画像,又怎么愿意让它在市面上流通,不应该随葬了吗?”
李慧笑道:“要不说他痴呢,顾恺之曾经将一画柜的画暂时寄放在恒玄家里,都是他最上品的画作从未面世过的,并贴上封条。后来恒玄听说画柜里放的都是顾恺之自己的上品画作,便打开柜子将画取走,并欺骗顾恺之说他并没有打开柜子。顾恺之不怀疑他柜子里的画是让人给偷走了。还自我解释说:\"好画能通神,幻化成仙飞走了。就象人修炼成仙一样。\"我估计这幅画,便是恒玄骗走的。”
“这不是痴,是聪明。”何必听了却道。
“为什么这么说?”这下轮到李慧好奇了。
“你想啊那恒玄是谁,东晋权臣,大司马桓温之子,桓楚开国皇帝,势力多大,顾恺之斗的过他吗?桓玄小的时候,与一众堂兄弟斗鹅,但桓玄的鹅总是不及堂兄弟强,十分不忿。于是到了晚上就到鹅栏杀死了堂兄弟们的鹅。天亮后家人都惊骇不已,以为发生了怪事,向桓冲报告。桓冲心知是桓玄作的,一问,果然如此。打小就这么心狠手辣,顾恺之岂会不知,既然如此还不如装傻充愣,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李慧听何必这么一说,也觉得甚为有理,便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这画像十有**是恒玄拿走的。”随后李慧又拿出许多奇珍异宝来与何必观赏。两人久别重逢这一谈直到夜幕降临方才停止。
何必道:“左右无人,要不今晚就歇在我这里吧?”
李慧道:“那可不行,我是领了腰牌出来的,必须按时回去,否则琼花娘娘那里不好交代。”
何必无奈只得送李慧出门,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当时李慧离开之事。第二日一早,李慧就又过来找何必,却是商量日后的打算,眼看着隋灭亡在即,天下大乱,尤其是中原一带。更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何必的意思是趁着天下大乱,干脆俩人再去楼观台碰碰运气,多试几次看能不能找到穿越回去的办法。但被李慧直接给否决了,李慧告诉何必那地方发生了泥石流,连隐仙洞都给埋在了里面,短时间内想要恢复地貌进行穿越显然是不可能了。何必听了默然,李慧道:“要不我们躲到海边去吧,我都好久没有吃过新鲜海鲜了。况且我还答应了柳琼花要把她安然送回家,正好去了江都把她安排好后,我们直接就杀奔海边你看如何?”
何必古怪的瞅了眼李慧道:“想法倒是挺好的,但你舍得丢下宫中这些珍宝,不趁火打劫一下吗?”
“哎呀,你个死何必,本来人家都想好了,高高兴兴的,被你这么一说,我就又犹豫了呢。”李慧说着忍不住捶了何必一顿。
“那,要不你再想想?”何必建议道。
“不管了,先搭隋炀帝的顺风船把柳琼花送回江都安置了再说。”李慧烦恼的挠了挠头说道。
两人这么一聊,又从早聊到了晚,何必再次提出让李慧歇在这里,这下李慧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何必早就收拾好了床寝,连被子和床单都换成了簇新的大红缎面。
李慧见了笑道:“看来你是老鼠别左轮,起了打猫心肠。”
何必赔笑道:“我这最多算是杰克巴结汤姆而已。”
“那你巴结我,自己是否该去睡沙发啊?”李慧调侃道。
“这个朝代哪来的沙发,只得好生床上伺候。”
李慧噗嗤一声乐了,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好生伺候。”
两人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也有了些年头,之前虽也亲密,但还没有肌肤之亲,久别重逢之后,反倒有了这**之事,一时间颠鸾倒凤的战了许久,两人一个斩了赤龙一个断了白虎,倒是旗鼓相当登对的紧。
第二日一早直到日上三竿,两人这才姗姗起床,反正何必的宅子中也没有请任何的仆人,各自的储物戒中都存得有吃食,便是一天不出去,赖在屋内也没有人来管。
何必握着李慧的手道:“你说我们若是不穿越回去,就这样待在古代,岁月静好可好?”
“你想什么呢?”李慧白了眼何必道:“我现在跟你这样子算什么?是姘头、情妇还是一夜情。咱俩即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日后你看不惯我,要休我,或者你要娶个三妻六妾,我到哪去说理去,连个聘书都没有。”
“那你要这么想,我可以给你按现在的正式聘娶方法,给你三媒六聘的下聘书,保证以后不娶小的你看如何?”何必真诚的说道。
李慧笑了笑道:“那若是我们穿越回去了呢,你还会娶我这个盗墓贼吗?”
何必听了一愣,没有马上回答出来,李慧淡然一笑道:“所以我们保持这种状态就好,何必还要更进一步呢,你说是吧?”
“何必觉得还是要更进一步的好。”
“哈哈,那是他没想好。”李慧说着直接抽身坐了起来,笑盈盈地道:“来日方长,我们慢慢发展也不迟。”
何必见李慧态度坚决,也不好太过坚持,只得将此事压下不提。李慧从储物戒中掏出镜子来梳头,口中道:“隋帝可能不久就又要巡幸江都,我要护送柳琼花回去,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咱俩这才刚重逢,怎么可能就又分开呢,肯定是你往哪去,我就往哪去呀,这还用问。”何必立马答道。
“这样呀,那你用什么名义跟去呢,皇宫侍卫?侍卫之间大家都认识,你也插不进去呀,要不扮个太监?这我倒是可以跟琼花娘娘说一声,就把你召进来了。至于进宫的例行检查嘛。”李慧忽然贼溜溜的笑了起来:“我这里男人扮伪娘的东西也有,你只要穿上,保准现在的人检查不出来。”
何必听了简直是一头黑线,道:“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你的男人,你就这么编排我嘛。你放心我跟在隋帝的龙船后面走不丢。”说到这何必从袖中取出一物,那物圆圆的很小,便如一个小药片一般,看上去很轻薄。
何必道:“这是我做记者时用的追踪器,不需要卫星定位,它自己就能发出信号,通过手机就能找到,有效距离十公里之内,你带上吧,这样便于我们互相寻找。”
李慧道:“好啊,我这里也有这玩意,要不我也给你一个吧。”说着也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掏出了一个追踪器。
追踪器是跟每个人使用的手机相匹配的,何必只能用自己的手机搜寻到自己的追踪器,同理李慧的也一样,这追踪器实际上很小巧隐蔽,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粘到别人的衣服上或头发上等处。之前俩人并没有这样做,是因为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不好,怕被发现了引起误会,而现在俩人光明正大的互赠追踪器,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果然不久之后,隋帝就下旨再去江都,宫中美人有一半都不能随驾,争着哭泣留帝,希望能把自己带上,甚至不惜攀着车驾不放仪仗前行,指甲上的血把车鞅都染红了,但隋帝不以为意,还戏飞白题二十字,赐守宫美人云:“我梦江都好,征辽亦偶然。但存颜色在,离别只今年。”
车驾到了汴梁,舍车而登船,皇帝御龙舟,萧妃乘凤舸,锦帆彩缆,穷极侈靡。舟前为舞台,台上垂蔽日帘,蔽日帘为蒲泽国所献,用负山蛟的眼珠,以幼莲的根丝贯穿小珠和眼珠编成,哪怕是正午的阳光激射,阳光也透不进来。但在帘内却能将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每舟又□□间女子,年十五六岁者,长相妙丽身长体白的女子,执雕板缕金楫,用彩缆十条,每条用少女十人、嫩羊十口,令少女与羊相间而行,牵着缆绳,号为殿脚女。
有一天,隋帝要登凤轲游玩,踩着一个殿脚女的肩,发觉其柔丽可爱,隋帝为之心动,一问,该女叫吴绛仙,炀帝看了大为满意,竟至久久不能移步。
吴绛仙不仅天生丽质,顾盼生情,还很会打扮。她善于画长眉,看得隋帝馋诞欲滴,不能自禁。隋帝回辇召吴绛仙,宠幸有加。**以后,隋帝要独享吴绛仙,想拜她为婕妤,在后宫侍役。可是吴绛仙是临时征来的美女,本来要嫁给玉工万群,不日将成婚。隋帝得讯以后哪里肯准。于是留下来,做龙舟首楫,号为崆峒夫人。从此以后,后宫宫女闻听吴绛仙以长眉得幸,纷纷争效,描为长蛾眉。结果,一时眉黛吃紧,司官吏每日送螺子黛即五斛(十斗为一斛),号为蛾绿。螺子黛出自波斯国,每颗值一千金,后来征赋不足,便以铜黛替代。
吴绛仙善用螺黛,因而特别为她供应,得到的赏赐不绝。每次登舟观赏,吴绛仙站在台上,隋帝倚着蔽日帘,看着吴绛仙目不转睛。
本章内容出自《海山记》《炀帝开河记》和《大业拾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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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三游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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