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将

吃完饭后,众人都去调查线索了。

盛濂和鹿听去了看守所。

看守所前的闹剧和昨天如出一辙。

群众乐此不疲地和保安对峙,脸上癫狂又迷幻的表情几乎让人觉得,他们恨不得马上把看守所里的上将拖出来抽筋拔骨、磨牙吮血。

鹿听看了一会儿,饶有兴趣地点评道:“这些人每天打卡上班,精确不误点,态度倒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全勤奖?”

盛濂:“……”

盛濂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他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看到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妇女,被如同潮水般的人流推搡地四处移动。

他上前搀扶了一下,顺便问道:“阿姨,请问……”

然而没等他碰上,那个妇女先一步把他用力推开了。

妇女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力量倒是挺充沛,盛濂没防备往后退了一步。

逮着人就推?

妇女伸出手,还想再推一把。

盛濂皱起眉,刚想制止她,就有一道身影挡在他面前,同时抓住了那个妇女的手:“阿姨,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喜欢动手动脚呢?”

鹿听死死按住妇女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手上那股蛮横的劲,传递着不容小觑的威慑,哪怕他眉眼间仍是放松的神态,碎发下那深邃看不出情绪的眼眸,仍然让人望而生畏。

他个子高,妇女不得不抬头仰视着他。

妇女被他的眼神吓住,慌忙挣扎了几下,然而她发现根本挣脱不开,反而抓得更紧了。

她脸上的皱纹扭曲了一下,身上的血液都似乎冻结了。

直到这时,被他挡在后面的盛濂才出声道:“你握上瘾了?还不快放开。”

鹿听瞬间恢复了慵懒随意的状态,那不同于往常的戾气转瞬即逝,他无比自然地回道:“怎么会上瘾,除了你的手,其他人的我都不喜欢。”

他又扭过头对着妇女,声音冷了几分:“现在我们能好好说话了么?”

妇女:“……”

·

他们和妇女来到了相对僻静的地方,盛濂问道:“为什么推人?”

妇女看起来有点紧张,一直在四处张望,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她说:“因为害怕。”

盛濂尾音挑起:“害怕?”

“谁知道那个恶魔的帮手是谁呢,他一天不死,所有人就都有嫌疑!你们这些陌生人嫌疑最大!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也知道的不多,那你们可要注意,只要碰上了恶魔都会死!千万不要让陌生人触碰你。”

盛濂平淡地问:“看守所里关着的是上将么,为什么被关?”

“里面关着的就是尤肯上将,他连续杀了九个人,还有一个八岁的孩子,四肢被切,皮肉被撕烂......”

妇女情绪略微激烈起来:“这样的毒瘤在社会有多少潜在的风险,难道不应该枪|毙吗?但是那帮孙子不知道收了钱还是被打压了,听说等风声一过,他们就会立刻放人。我们哪肯,我们一伙人组织起来每天在这堵,媒体也一直曝光,那帮孙子迫于压力这才决定七天后开庭审这个案子。”

之前的中年男子说过,他们要在上将的房子里住七天,而上将的开庭审理也在七天后,那这个七天应该就是他们的任务时限。

妇女越说越激动,双眼暴凸,面目可怖狰狞,她说话间都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我们还没彻底松口气,内部人员又传来消息,说是**官受贿了,这个案子肯定会失败,那个恶魔最后也会出来。这个**官真是该死!!”

也就是说他们认为上将仗着背景和势力给警方施压,也有人认为警方本来就和他是一丘之貉。他们互相掩瞒,共取利益。

“你刚刚说的帮手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妇女面色苍白,身体抖如筛糠:“接触过上将的人都死了,他被关在看守所,但是还是没用,人还在不断的死,都是一样的手法!他肯定有帮手!”

“既然你说接触过上将的人才会死,那后来死的这些人也接触过上将吗?”

妇女说:“接触过的,接触过的。都接触过,死的时间不一样而已!”

“那这样的话,你们又没和上将有过联系,你们害怕什么?”

“怎么能不害怕!那些人心理都扭曲了!杀了这么多人还讲道理?再说谁知道碰到恶魔的帮手会不会死呢?”

盛濂失笑:“你们想的倒还挺多。”

盛濂又问了些细节,后来妇女颠来倒去就是几句“法官该死,他收这钱不怕遭报应吗”、“碰到恶魔就会死,碰到恶魔的帮手也会死”,再也说不其他的了。

回到上将的家里,鹿听问:“你觉得要找的人是上将的帮手么?”

盛濂想了想说:“有可能,不过不能一锤定音。先看看边行舟有没有找到线索吧。”

他们在别墅等了等,没等来边行舟和景瑞霖,倒是闻习来找他们交换线索,他身后还有一众跟屁虫:“你们也问到点东西了吧,我这也有线索,我们互相交换一下怎么样?这里可不是一个人就能出去的,考生间互相配合很重要。”

鹿听挑了挑眉,说:“我怎么知道你的线索有没有用,要不这样,你展现一下你的诚意?”

“我刚刚问了带我们来的npc,他是这里的管家,他告诉我,这里发生了连环杀|人案,受害人一共有九人,案发现场十分血腥。”

闻习没跟他计较,他顿了顿继续说:

“警方搜查过,案发现场没有任何遗留证据,死者生前没有利益纠纷、冲突矛盾。死者身份信息之间也没有踪迹可循。所以这件连环案一直没有突破,警方也一筹莫展。但是通过排查摄像头可以确定,死者生前在不同时间段都接触过上将,之后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奇死亡。所以上将成了唯一的嫌疑人,但仍然缺乏关键证据,上将并不能定罪。”

闻习说完停下来去看他,用眼神示意该他们说了。

盛濂安静了片刻,说道:“上将有帮手。”

“帮手?”闻习眼睛一亮,显得有些兴奋,他问道:“是谁?会不会要找的人就是这个帮手?”

盛濂皱了皱眉:“现在还不能确定。”

但是闻习兴奋得不行,觉得只要找到这个帮手就能过关了。他身后的考生被他的情绪感染,都产生了马上能回去的错觉。

·

下午六点左右,边行舟和景瑞霖手里抱着大份小份的报纸杂志,急匆匆地来到盛濂和鹿听面前,把收集来的情报通通塞了过去。

边行舟气喘吁吁地指着那摊报纸,缓了好半天才说:“就这么多,街上卖的都被我搜刮回来了。”

盛濂翻了翻报纸:“就这么点?”

景瑞霖点头:“街上卖的地方少,老板也不爱卖关于这个上将的东西,报纸都被他拿来擦板凳了,我拿出这张卡他才肯卖。”

鹿听把报纸收起来,笑着说:“不急着看,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烧烤店客源火爆,地上摆满了开了盖的酒瓶子,光着膀子的大汉比比皆是。

交谈声、笑声充斥着大街小巷,烤盘上的羊肉串色泽焦黄,热油拌着孜然粉,散发出浓郁的独属于羊肉的膻味。

鹿听仗着自己有通行证,点了一百来个烤串,烤玉米棒、烤豆角、羊腰子差点来了个烤串大摆盘。

盛濂看着眼前的东西面无表情,他扭头问鹿听:“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你还记得我们在什么地方么?”

鹿听冲他低笑了一下:“不吃饱怎么好找线索?”

景瑞霖拿着几根烤串就往嘴里塞,脸颊顿时成了一个圆球:“说的对,吃早上那过期大套餐,真能把我吃吐过去。”

“求别提,那大套餐真不是给人吃的。”

几人火速吃完,拿起报纸研究了起来。

那些五花八门的报纸大致分为两类——

一类是称赞上将功勋卓著的,一类是唾骂上将冷血无情的。

尤肯十九岁入伍,当时有位大官看中了他骨子里就有的血性,重点培养观察了几年。

尤肯单独率领兵队迎战,亲自俘获敌方首领,次次大获全胜,自那次著名的以少敌多之战后,他一路平步青云,赞誉如潮。

而后过了几年,尤肯明显不在状态,开会迟到、走神成了常态。因为时常早退曾屡次被通报批评,领导大发雷霆,媒体还附上了领导指着他痛骂且掩不住失望的表情。

再后来有关尤肯的报道就只有这件连环杀|人案了。

盛濂又翻看了一下关于案子的报纸,只见上面刊登了死者的死状。

尸体不仅被切割,还有多处钝器砸落的痕迹,手段残忍血腥,可见凶手心理素质很高,而且有明显的泄愤色彩。

景瑞霖:“尤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边行舟也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啊,难道被隔壁老王来了顿操作?那也不至于这样吧。”

鹿听吃完最后一个羊肉串,懒散地擦了擦嘴,这才慢悠悠地说:“我有个猜测,但是得搜过他的房子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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