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带着“青瑜”离开的李想李逸两人没走多久便感受到原本安静的宅子如同活过来了一般,到处都是动静。
李想李逸瞬间便明白过来了——被发现了。
他们当机立断便往门口跑去,只可惜,这二叔家再怎么大,再怎么是村里最大的宅子,那也是村里啊。
不过一会,他们便被二叔堵在了门前。此刻那二叔哪有白日里的亲近?他一身煞气的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把大砍刀,一看就有不少猪亡于刀下。
李逸和李想也被这身煞气镇住了,不管怎么看,这人不好惹。谁知道晚上的二叔是个什么东西,一看就这么凶,肯定不简单。
“青瑜”站在双李的身后,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一双眼睛躲在头发后面看向二叔,趁着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二叔身上,她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惧与怨毒。
“逃。”
“青瑜”抬手,双手正好放在双李的背后,正想把两人推上前面对二叔的屠刀。但是李想比她更快,他侧身一扭,抓住“青瑜”的手腕,然后往前一拉,直接将她拉到身前,随后便是一推。
“青瑜”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扭头一看,李逸李想这两个早已跑远,此刻只能看到两人翻越篱笆的背影。
男人果然不可信!
“青瑜”心中暗骂,但不管她怎么痛骂李想李逸,二叔已经手持屠刀站到他面前了。
手起,刀落。
二叔家再度恢复了平静。
而另一边,李想和李逸分头从二叔家逃出去后,天边便泛起了鱼肚白。
幽夜过去,黎明到来。
村里的情况也都不复夜晚的诡异与可怖,恢复了正常。
李想回到之前休息的地方,正好和李逸碰上了,他们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而这个屋子和昨天白天差不多,那个古怪的男孩依旧待在这个房间里,丝毫没有晚上被女鬼杀死人痕迹。
“这个村子,果然奇特。”李逸一回想起夜晚的经历就忍不住后怕,“只可惜青瑜……”
想到晚上李想直接推青瑜求活路的行为,李逸还是有些难受的。本来就是去救青瑜的,结果人救出来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们带出来的是假的。”李想说道。
“唉?”李逸一愣,他回想起昨夜短暂和青瑜相处的经历,还是一头雾水。
见李逸一脸懵逼,李想摇了摇头,“从看到真假青瑜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不一定能找到真青瑜了。它们模仿的青瑜很像,除非是非常亲密的人,不然难以分辨真假。”
“那为什么还要选一个?”
“我们救青瑜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她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情报。”
“这不就成了?昨天晚上又不是没问出来情报,今天白天我们去看看就行。”李想有点嫌弃的看向李逸,“昨天晚上哪怕没有二叔,我也要尝试把她弄死的。”
“唉?为什么?”
“你以为我昨天晚上为什么这么顺利就抓住她的手的?她把手放在我们的背后,是想推我们去送死,但是我先下手为强了。”李想侃侃而谈。昨天晚上把“青瑜”放出来之后他一直在悄悄观察“青瑜”。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青瑜”是真是假,但他可以确定“青瑜”很古怪。这份古怪在遇到二叔的时候演变成了可疑。
真青瑜没怎么接触过二叔,更是才被抓走一天,哪有那么深的恐惧怨恨。那是人格的脊骨完完全全被打断的人才会有的,深入灵魂的恐惧怨恨。
而这份恐惧怨恨,是要长年累月的积累的。
所以那时候李想便断定这位“青瑜”是假货。虽然那个情况哪怕是真货,李想也不会手软送她去死,但如果是假货的话,也能多几分心安。
听完李想的解释,李逸顿时信服,不愧是他看中的大腿,观察的就是仔细。
“那我们今天要不要再去试试?毕竟他都好好的。”说着,李逸指了指屋子里的男孩儿。
李想摇了摇头,“她没有价值了。为了她再去冒一次险不合适。”
李逸听了李想的话,也想到了昨天晚上与死神擦肩的经历也不由得赞同了李想的说法。
确实没必要。
李逸心里喊了一句“罪过”,便和李想商量接下来做什么了。
接下来的事也不多,他们就出村看看还是去找那支教老师做出了讨论。最后两人还是决定去找支教老师看看。
读书,自古以来都是清贵不已的。哪怕国家从开国开始就非常注重民生教育,读书改变命运这一观点还是扎根在了普罗大众的心中。
所以支教老师哪怕是外地来的,在这里的地位还是比较特殊的。只需要稍微问问就能问出支教老师住在哪里,根本不难找。
不过在问路的时候两人还是不由得听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
比如说,支教老师最近不小心跌落山崖重伤躺在床上命不久矣。
也有人说,支教老师因为偷人被村民围殴打了个半死,也不让他去医院看看,只能躺在住的地方等死。
虽然还没见到人,但两人都知道着支教老师状态不好,随时都要重伤不治。
就是不知道是坠入山崖还是被人殴打。
……
穿过一条荒凉的羊肠小路,终于在一众荒凉山间找到了小小的房屋。
这个房屋非常的破旧,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缮了,不少地方的墙皮都掉了,露出了里面的泥砖。
“这里真的能住人吗?”李逸有些难以置信。从小生活在城市里,小康之家中,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危房。
对于他来说,村子里的房子就已经很破了,没想到这支教老师的房子更破。
“进去吧。”李想沉默了一会,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这个屋子窗户很小,有亮光的地方很小,综合起来屋子里面很昏暗。他们只能勉强看到黑暗里有一个瘦弱的人影躺在床上。哪怕他们来了,也一动不动的,不知生死。
显然主人家连点灯都很麻烦。
这年头哪有没有通电的人家?
李想和李逸摸了一会,找到了电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打开灯,灯泡闪了闪,最后终于稳定发光没有就此罢工。
真是幸运。
有了足够的光源,终于可以看清那床上的人影。
看清过后,李想和李逸看着床上的支教老师沉默了。
这支教老师身上不仅有钝器的伤口,更有利器的伤口,这可不是坠入山崖才会有的伤势啊。
不过两人都不意外,毕竟有的地方宗族势力强大,如今虽然在国家年年扫黑除恶下成不了气候,但过去这股力量可是非常嚣张的。
把支教老师打个半死还不让他去医院这种事情还是很正常的。
看看这个可怜的支教老师,身上的血都干涸了粘在伤口上,浑身充满了伤口流脓的恶臭味,更有好几天没有擦身子的臭味。就连一双眼睛也昏暗的,只剩一点生机。
人虽然还活着,还也离死不远了。
李想和李逸受不了这个味道,但想帮他洗洗,处理一下伤口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还是去卫生所看看,能不能拿点医疗用品。”李想说道。不管是一时虚伪的善良做临终关怀也好,还是不想让自己的鼻子难过也罢,还是先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李逸也是这么想的。
还好卫生所不算远,一来一回也没费多少时间。因为是副本的缘故,卫生所也没人,正好方便了李想李逸。
拿着医疗用品回来后,两人便帮这个可怜的支教老师处理伤口。用开水烫过毛巾便小心翼翼的帮他把带血的衣服脱下去。化脓的伤口清创过后便绑上绷带,其他伤口也用相应的处理方法处理好了。
在此期间,他们也和这支教老师聊了不少天,得知了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阴私。
比如说,这个支教老师姓甄,名琪璨。
再比如说,他根本没有去偷人,他只不过帮一个可怜的被拐到这个村子的女人逃离这个村子。可谁知,她被村人当做村妻,共妻来使用的,是村民们的“公共财产”。
而像那个女人一样的女人在村里还有不少。然后他就被打成这样了。
再比如说,他挨了不止一次打。因为他也尝试过报警,但是他打完没多久就被村民再度找上门打了一顿,旧伤加新伤。而警察局那边也没有了音讯,好似这里没有什么女人被拐过来囚禁在村里当共妻一样。
事实证明,哪怕没有南通,共妻还是存在的。这本质上还是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和性向无关。
甄琪璨身上的伤口很多,两人处理完后天也黑了。夜黑风高,谁知道路上有没有鬼,所以两人便在甄琪璨家住下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警惕,他们一个人守前半夜一个人守后半夜,随时警惕有没有什么不该存在的脏东西摸到他们附近。
前半夜是李逸守夜,而到了后半夜,便是李想守夜了。
李想从床边站起来,看着晚上的夜景清醒清醒。却意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正慢悠悠的走着。
甄琪璨家可是非常偏僻的,寻常时候可没有几个人会来,怎么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想到这,李想便转头跑去隔壁甄琪璨的房间看了一眼。此时房间哪里还有甄琪璨的身影?
空荡荡的床铺,杂乱的被子彰显着这里曾经还有个人躺在这里。
突然消失的甄琪璨,以及窗外远处的人影,无不透露着诡异和神秘。
毫无疑问,这背后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不过天色还是太晚了,李逸才守了半夜,这时候把他喊起来的话精力不足。晚上鬼怪多的很,不宜出门,等明日再和李逸商讨一下吧。
到了天光乍现的时候,那甄琪璨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房间,身上的状况还是和昨日他们帮忙处理伤口后一样。
而李想询问昨天晚上的情况,甄琪璨一脸疑惑,“我昨天晚上天黑了就睡着了,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
看着他那迷惑的表情,李想也不再问了,他没有晚上的记忆,问再多也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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