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藏书阁离开，第一件事就是去仙门大门处，想着去别的仙门探探虚实。
仙门大门处有两根通天立柱，两位仙门弟子分别把守在门旁边。他们二人见到了清黎和季栩，笑着打招呼，二人立刻笑着打招呼。
清黎立刻堆起笑脸来，说道：“师兄们，我们想出仙门一趟。”
“师尊的令牌给我们就好。”其中一位弟子伸出来了手。
清黎没有这种东西，只能尴尬的笑笑，接着问道：“没有令牌不能出去吗？”
弟子耐心的解释说：“不能出去。”
之前仙门有弟子离开仙门下山去玩，与其他仙门的弟子起了冲突受伤。从那以后，仙界就禁止仙门的弟子私自离开本仙门。
这样除了防止弟子遇到危险，还能有效避免有的弟子跟魔界有勾结。
既然从正门这边无法离开，两个人只能想着从别的地方溜出去。
她想到了之前在木偶的幻象中，看到自己跟季栩相依在一起的山头。她琢磨着那边没有看守，也许就能出去。
只是找来找去，也没有从后山找到之前幻象中的地方。而且整个后山被法阵封闭了，根本无法从这里离开。
清黎试着用手拍了拍法阵，法阵立刻发出光芒，将清黎整个身体弹出去。
季栩伸手扶住了清黎，皱眉说道：“也许用法术才能破译。”
他们现在不会任何法术，必须要在仙门里学习。
二人同时叹了口气，回去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
第二天早上辰时，整个仙门的钟声响起。
清黎被惊醒，起身后推开窗户，就看到仙门其他的弟子都起床，在院子里洗漱。她打了个哈欠，出门跟着洗漱一番。
随后她跟着其他弟子们换好衣服，一同向着山顶那边走去。
在上山的路上，清黎遇到了焦旎、周齐等人。打过招呼，清黎打听他们为什么弟子这么早就向山顶去。
焦旎回答，应该是上早课。
早课的时间跟游戏外面的早自习似的。
大早上还没吃饭就爬山，清黎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焦旎则是感觉身体跟不上，清黎只好拉着她的胳膊向上，带着她勉强爬上了山顶。
山顶处有一座巨大的大殿，整个大殿金碧辉煌的，里面有很多矮桌和蒲团，上课就在蒲团上跪坐下。
清黎他们特地选择了最后一排坐下，抬起头就看到刘恒站在大殿前拍的一个台子上。
他扫了一圈众人，确定都到齐了，便开始说起了今天的早课内容。
仙门的早课持续半个时辰，讲完就可以去吃饭。大多数情况就是介绍符箓的画法，期间还搭配着弟子们的练习。
之前的弟子们对于符箓的用法早就烂熟于心，所以他之前讲授的早课内容比较随性。如今来了新弟子，早课内容就要讲的规范一些了，目的是让清黎他们听懂。
而且早课内容会每个月进行考试，不及格的弟子要面临惩罚。
介绍完早课的内容，刘恒就开始讲授起今天的符箓内容。
他随便在面前的空气中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就出现了一道灵符。灵符看上去比之前他们看到过的要大很多，上面有一些复杂的图案。
刘恒介绍说每种符箓上面的字和图案不同，功能也不相同。
今天他教授的是除妖符的画法。
清黎听着这些理论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季栩，就发现他在认真的做着记录。她眯起眼睛来，眼前的画面跟脑海中的模糊画面有了重合。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认真？”
清黎听到记忆中的自己这样问季栩。
他低着头继续写着，认真的回答：“这样你回答不上来的时候，我就能提醒你了。”
“……”
“清黎！”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清黎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刘恒站在了自己面前。
刘恒眉头紧皱，有些无奈，说道：“上早课第一天就睡觉，你关于符箓的知识点都掌握了吗？”
这话问的清黎有种重回高中的感觉。
她大学毕业也三四年了，再听课自然会犯困。曾经高考时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自己，早就在大学的生活里被忘得干干净净。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不知道怎么回答。
刘恒冷下脸来，不满的说道：“既然你看上去什么都会了，那就说一下除妖符怎么画吧。”
她没听，肯定不会。
清黎下意识看向季栩，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在桌面上画了几下。清黎稍微记了一些，便在桌子上有模有样的画了几下。
看到她把除妖符画出来，刘恒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用书敲了敲清黎的脑袋，叮嘱道：“别再开小差了。”说完，他转身走回大殿最前面，继续讲授符箓的内容。
清黎坐下后，靠近季栩，小声问道：“你怎么会符箓的画法？”
“刚才刘恒讲了。”季栩淡淡的回答。
清黎笑了笑，对季栩说道：“那我继续睡一会儿，你帮我听听。万一一会儿刘恒再叫我，你能提醒我。”
季栩转过头来，看清黎的表情复杂。他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这一次清黎学会了伪装。
她一只手托着脑袋，头微微低下，这样睡着了也不会被发现。她觉得刘恒讲话有种魔力，听了总是想让人睡觉。
不一会儿，她睡着了，便又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在大学的课堂里上课，旁边坐着季栩。
不知道是游戏，还是清黎自己的想象。
周围的同学都在认真听课，跟着讲台上的老师做着笔记。老师讲着英文，那些字母就像是小蝌蚪一样，好像在黑板上活过来了，在清黎眼前来回转。
清黎实在听不下去了，只能把课本竖起来挡住自己，在书本后面睡觉。
大学的课堂管理比较松，一般也不会点名批评。老师们知道，最后分数通不过，重修的是学生们自己。
季栩坐在她的身旁奋笔疾书，笔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沙”的轻响。清黎听在耳朵里，也觉得很助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课铃打响，季栩抽走了挡在清黎面前的书，无奈的提醒道：“别睡了，下课了。下节课要换教室，其他学生也快来了。”
“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呢，我再睡会儿。”清黎打着哈欠说道。
季栩笑了笑，一边帮她收拾着书，一边像哄小孩儿一样说道：“一会儿换了教室再睡吧，我给你望风。”
清黎睁开眼，看到季栩精致的侧脸，不由得笑了。她站起身准备把季栩手里的书拿过来，他却回答：“我帮你拿吧。”
“多沉啊，你还要拿自己的。”清黎还是想把书拿过来。
季栩没有给她，而是说道：“我们是朋友，拿书也没什么。”
“好吧，朋友。”
清黎这样重复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
清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季栩的话。不知道是上一次游戏里的记忆，还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梦里的季栩，看上去很温柔，跟现在的季栩完全不一样。
而那样的季栩，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
半个时辰后，早课结束了。众弟子们立刻向山脚下的食堂涌去。
从上早课的地方前往吃饭的地方，要走的路还是很长的。清黎琢磨着，吃饭的地方和上课的地方这么远，就怕有低血糖的弟子晕倒在路上。
但转念一想，修仙的人应该没有低血糖的，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呢？”唐琳从后面跑过来，搂住了清黎的胳膊。
清黎笑着回答说：“我在想，上课的地方距离吃饭的地方那么远，会不会有弟子因为低血糖晕倒在路上。”
“应该不会。”唐琳回答的很认真。
清黎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唐琳就靠近清黎，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怎么这样说？”清黎不免好奇。
唐琳说道：“你一整节课都在看季栩，那眼神很不对劲。”
“我就是佩服季栩还能这么认真的听课。”清黎随便找了个理由，眼神不免闪躲起来。
唐琳有些遗憾，感叹道：“我以为你是把过去对他的感情想起来了呢。”她叹了口气，“我当时还很羡慕你跟他的感情呢。”
清黎无奈的笑了笑：“我俩的感情有什么好羡慕的？”
“因为你们两个配合完美，而且也很般配。”唐琳说着，眼睛似乎在闪闪发光，“而且我听季栩说，他在游戏外好像就认识你了。”
游戏外？
清黎愣了一下，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
难道那是游戏外发生的事？
清黎皱眉，试探着问道：“那过去的我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啊。”唐琳回答，“那时候你还说，两个人是一所学校的，还说季栩的性格游戏外和游戏内不一样。”
只是那时候的清黎并没有多介绍游戏外的季栩，好像很排斥他一样。后来两个人在游戏里配合的很默契，才在一起组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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