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结束了一段时间的忙碌,刘彻此刻心情正好,因着才下了点雨,适应不方便出门打猎,他此刻正呆在宫殿里想之后者以往时难得尝到的鲜果。
营帐中只有儿子和他信任的大将军卫青,是以刘彻做之极为随意,躺在那张新打的躺椅上,翘着个二郎腿,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也不用人伺候,自个揪了一个葡萄就往嘴里面塞。
喝了一口宫女新鲜熬煮出来的奶茶,只觉得浑身舒爽快乐是神仙。
“仲卿啊,这仙剑普通仙人的生活都比咱们这帝王将相活得畅快。”
“朕都想直接丢去帝王的身份,只到那仙界享乐去了。”
谁说国师已经说过,那个世界并非是仙界,而是一个千年以后的后世世界。
然而对此,刘彻不置可否,对于他来说,那已经是仙界了。
人人都可上学读书,没有农税,可以上天入海日行千里。
还能离开他们所在的这个地球上到月亮上去。
这般伟力以非人力所能达成的。
“陛下慎言。”
卫青也正在品味着杯中的一杯清酒,自从制作出酒精以后,制酒的技术也是大大提高了与从前的浊酒不同新酿出来的,这批酒色泽清亮,口感绵密,只是后劲很足。
很是得卫青喜欢,刘彻也很大气,赏了卫青许多。
美酒数量稀少,加上现阶段都是用粮食来酿造,所以出产极少,事业便难在市面上见到。
刘彻便将此等酒类作为御品赏赐给心爱的臣子,其中一位叫霍去病舅甥二人独占鳌头。
听到卫青这话,刘彻依旧是乐呵呵的,又揪下一粒葡萄放进嘴里。
一盘认真学习的小刘锯正在皱着眉头,看着书上的一道算术题,许久都未曾解开,听到自家父皇的话脸抬起头来,短暂的放过了自己,“阿父,你要是去当神仙了,据儿怎么办?”
擦干净了手,刘彻没好气地拍了拍这个儿子的脑袋。
“老子上天上享福去了,你小子自然是留在这当皇帝,看好我汉家基业。”
父子俩说话,卫青向来少有插嘴的时候。
刘彻见着这个小子面容严肃笑了笑,心里是有些暖的。
“玩笑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父子俩关系向来极好,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刘彻也是极致的宠爱。
“陛下,近日,长安多了许多外来人员想来,还是要加强防守。”卫青一杯酒下肚,和刘彻说起了近日长安的事情。
“长安的安危交给你和去病?朕放心的很。”
对于这事情,刘彻自然也是知晓的,但是他对于自己封的两个大司马都极有信心,二人皆忠诚于他,绝不可能生出反叛之心来。
只是讲到卫青和霍去病,刘彻却又想起另外一桩事情来。
一件一直压在他心头,不解决,就会一直惦记着的事情了。
“说到长安,朕要想着长安即将修建的那水泥路,那水泥,铺开来干的快又平坦,也不费银钱。”
“若是多修几条,迟到直通边塞,再加上那咕咚咕咚的火车,往后啊,咱们对匈奴那块的治理想来也是方便的多的。”
近日,长安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更是快速的向前,这让刘彻很是高兴与得意。
前段时间,霍去病的病重让刘彻很是焦虑,若是失去一员大将,这是大汉的损失。
好在上天是眷顾去病的。
不仅眷顾去病,也眷顾着大汉。自那天起,大汉可是得了不少好东西。
虽说国师说那些东西都是来源于后世,但是刘彻坚定的认为国师得以沟通神女,得到眷顾,让大汉连接了后世。
只要他们在稍稍努力些,追上现代的步伐,那么这眷顾定会进一步加深。
走上修道之路,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所以对此,刘彻并不怎么焦虑,他现在更焦虑的是另外一桩事情。
“就是不知道墨家何时才能将那火车给建造出来。”
刘彻提起墨家的时候是自得的,墨家接连不断的产出一些好东西,这叫刘彻十分欢喜。
在学习的空隙,墨家野战研究器物,两者半点都没有耽误。
百姓中又网罗了一些对于此道有天赋的学子进入墨家学院。
不知道是不是中间差的太大,对于那蒸汽火车一直未曾研究出来。
卫青对此倒是很是理解,毕竟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前些日子他也去过墨家学宫,那头正在研究冶铁的技术。
他替墨家解释着迟迟没有将那火车给研究出来的原因。
“如此钢铁巨物不是凡物,加上那科技之道,其中蕴含的知识太过深奥,臣也去听过几节课,奈何臣愚钝,已经不太跟得上了。”
“想来还是需要给墨家巨子一段时间。”
对于卫青的说法,刘彻又如何能不知晓呢?
他自己就拿了一套那物理的课本,前面还好些,到了后面压根就理解不了。
丞相庄清翟后来一直在盯着那火车的事情,只是再怎么盯都没有用。
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和技术来突破的。
而陈杏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让火车出现在大汉,杨队暂时也不打算提供这个数据。
揠苗助长并非是好事,开展蒸汽革命,此时还为时过早。
大汉总的算起来快速发展也不到一年的时间。
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刘彻忧心的从来不是火车能不能尽早问世,他忧心的是,想要利用火车的便捷彻底压倒北边的匈奴。
想起这个,这就叫刘彻又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不想还好,越想越叫人生气。
知道症结所在,宽慰起来便不是什么难事。
卫青替刘彻倒了一杯酒,“几场大战之后,匈奴短时间内成不了气候。”
提起这个,刘彻原本开怀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沉郁“就是因为他们短时间内成不了气候,才更应该将他们一举歼灭。”
匈奴究竟是个什么德行?刘彻这么多年再清除不过卫青与匈奴打了这么多的交道,对于这些人也是了解的。
“若是等他们修养好了,再次卷土重来,大汉就要花费更多的人力物力去剿灭他们。”
所以卫青知道陛下说的是对的,他们与匈奴之间终有一场终极之战,只是这场战役不知道在何年。
然而,刘彻很快就给出了这个答案,这是刘彻盘算了许久的。
“明年你和去病便各领五万大军彻底将匈奴歼灭。”
“匈奴那地方虽然不好种地,但是牧羊倒是极好。”
更重要的是,穿过匈奴的地界,就能抵达那个能一年三熟的地方。
大汉的百姓需要辛苦的劳作,都不能保证能填饱肚子。
那里的百姓地随便种种就能有所收获,如此富饶的宝地自当该归大汉所有才是。
理由刘彻都想好了,为开化之地需要大汉去教化他们,教授他们礼义廉耻。
卫青不需要询问,他只是跪地接旨,“陈林子必定不负陛下所望。”
“好了好了,这里都是自己人,别动不动就跪跪跪的看着心烦。”
刘彻摆了摆手,示意卫青赶紧起来。
“况且还未曾定下呢,待到下此大朝,朕便会提起此事。”
他虽说是此事还未定下,但是他出兵攻打匈奴的决心,谁都不能轻易更改示意。
小刘据知道父皇的脾气 卫青也是知晓他们这位陛下的脾气的,在场的二人都知晓,大汉又将对匈奴开战了。
此刻,另一位大司马正在加速往上林院赶来。
这是第一次骑这般快的马,原本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这会儿陈杏却觉得自己有些晕马了。
男女共乘一匹马,原本该有些旖旎,况且马上的二人对待彼此好似都有些不同。
只是有一人,大抵还未曾开窍。
街景极速从身边穿过,陈杏牢牢的抓住生前的马鞍,即使知道霍去病断然不会让她落下马去。
等到在马上稍稍习惯了一些,这个速度又莫名感觉有些不自在。
有些太近了,明明风吹过带来丝丝的凉意叫畏寒的陈杏没忍住缩了一下,只是这一缩,便触碰到了背后少年炽热的胸膛。
马蹄在地上飞踏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可是这些声音都在陈杏的耳边被掠过,只余下身后少年热烈的心跳声。
霍去病身量高大,即使马前座这个人绕过她,牵住缰绳也是绰绰有余的,丝毫影响不到他的视野。
从未有过的近距离叫霍去病,也做不到心无旁骛。
淡淡的茉莉花香围绕在鼻尖,这是胸前姑娘佩戴的香包的味道。
好在上林苑到了,相比于其他,有些事情更为要紧。
一下马霍,去病便将人给抱了下来后,手掌相触肌肤相贴的热意传递着。
御林军领了冠军侯的命,急忙跑去殿内,是等到刘彻再给自己喂一颗葡萄的时候,却险些被呛着。
“陛下,冠军侯在外求见。”
“说是他在外头被人给欺负了,请陛下做主。”
小刘据放下了搁在桌上的笔,卫青匆忙咽下喉间的这口酒,几声咳嗽叫喉间有些辣。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那个进来通传的侍卫。
想叫他再重复一遍。
刘彻更是满头问号,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侍卫在说什么屁话?
还是这殿内的砖瓦破了,漏了风进来,叫他耳朵也被风给糊住了,不然怎么听到了如此荒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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