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动手的那个肯定要处罚,习岳摔别人的东西也不对,谢川罚钟鸣打扫一个月的卫生,罚习岳给大家打一个月的水。
谢川叹了口气:“我看他们两个对这个处罚也不怎么服气。”
各打五十大板,能服气才怪,但谢川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他们都有师父,我又不能越俎代庖。”
武锋给他出了个主意:“但是你可以叫家长。”
弄明白‘叫家长’是什么意思之后,谢川表情古怪:“会不会太严重了?”
被送出来让别人教导的,想来也不会很受宠,就是因为这件事儿把他们师父叫出来,到时候若是惹了他们师父厌恶,岂不是坏里他们的机缘,说到底不过就是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武锋睨了他一眼:“又没让你真叫,吓一吓他们而已。”
谢川恍然:“师兄,还得是你呀。”
武锋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记得找他们组长谈话。”
“啊?”
“连自己的组员都管不好,不应该吗?”武锋皱眉:“这件事你不会就想这么算了吧?”
谢川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送上门的机会你不用?”武锋看他的表情像在看傻子一样。
冲突都摆到了明面上,正是杀鸡儆猴,立威立规矩的时候。
虽然在武锋看来两个人打架只是小事,但是他们要摆出这是大事的态度。
现在的他们是犯错方,不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割地赔款,就是浪费。
如果现在是武锋带队,他至少会把明天的训练强度增加一倍。
……谢川脚步虚浮的从二号院子离开,脑子里的正直师兄,突然就变成了一只大尾巴狼,他神情恍惚到连御剑飞行都忘了。
————
晚间,第二批训练的弟子安静坐在教室里,请来的讲师正在给他们上课。
讲得是对他们很重要的的历练事项,但还是有人忍不住走神往门口看。
刚刚谢川突然出现,叫走了茅博涛,都快十分钟了,一直没有回来。
时间越久大家越好奇,尤其是习岳和钟鸣,谢川在叫走茅博涛之后,还特意看了他们一眼。
什么意思?跟他们有关?那为什么不直接找他们?还是说待会儿会找他们,两人想得抓心挠肝。
等晚课快要结束的时候,茅博涛回来了,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
有人小声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摇头,让他认真听课。
直到下课,习岳和钟鸣也没等到谢川来叫他们。
等讲师离开后,钟鸣要留下来打扫,习岳就准备跟着大家一起离开,却被茅博涛叫住。
“习岳,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茅博涛声音听不出情绪,但他一直板着脸,看起来挺唬人的。
习岳迟疑了一下,撇了撇嘴到底没走。
有还没走的人,好奇的视线忍不住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茅博涛转过视线,直直的看着他:“有事?”
“哈哈,没事,没事。”那人讪笑了两声,推着同伴往外走。
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钟鸣边扫地边看两人。
“你有什么事?”习岳不耐烦。
茅博涛没说话,沉默的帮钟鸣整理课桌。
莫名其妙,习岳翻了个白眼,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茅博涛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你不想知道主事跟我说了什么吗?”
习岳当然想,要不然他刚刚也不会留下来。
可是等他转过来,茅博涛又不说话。
习岳皱眉看着他们整理课桌,既不离开也不帮忙。
在诡异的沉默里,教室卫生很快整理好了,钟鸣放好最后一个椅子,看向茅博涛。
把习岳留下来,又在等自己,应该是有话对他们两个说,钟鸣对茅博涛没有那么大意见,于是主动开口:“有事吗?”
茅博涛点头:“你们跟我来。”
茅博涛把两人带到演武场上,摆开了架势:“你们来,攻击我。”
钟鸣和习岳同时皱眉,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习岳更是直接骂了一句:“你有病吗?”
茅博涛道:“打一架,你们赢了,组长归你们,我赢了,以后你们必须听我的。”
他们今天才因为打架被罚,才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
“有病,”习岳转身要走,背后传来一股大力,他被直接摔到了地上。
“茅博涛!”习岳气急败坏的吼出声。从地上爬起来。
“你们不服我,我知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打赢了我,我明天就去找主事,不当这个组长。但你们要是打不赢我,就必须听我的。”
茅博涛看他们的眼神很明显,要么打,否则不会让你们走的。
修真向来实力为尊,茅博涛这个方式虽然极端了一点,但是他们也认可。
习岳和钟鸣对视了一眼。
钟鸣往后退了一步。
“别说我们欺负你。”习岳摆开架势:“来。”
要打就一对一的打,他们内门的做不出以多欺少的事。
习岳没想过自己会输,钟鸣却不这么觉得,同样都是炼气初,茅博涛的体能比习岳好,真打起来习岳打不过他,但茅博涛也不会那么轻易胜利就是了。
果然,两人拳脚纠缠了一会儿,习岳就被压到了地上。
茅博涛四肢用力,禁锢着习岳动弹不得:“认输吗?”
习岳挣扎一会儿实在挣脱不开,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喘不过气来,只能点头。
茅博涛继续问:“叫我什么?”
习岳憋红了脸,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咬牙道:“组长。”
茅博涛又用了一分力:“大声点!”
“嗷,”习岳痛呼一声,大声喊道:“组长,你是组长行了吧!放开我!”
茅博涛这才放开手缓缓站起来,视线直直看向钟鸣。
他的嘴角还带着破裂,左小腿微微颤抖。
现在钟鸣和他打就是乘人之危。
“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打吧。”
“不用,”茅博涛拒绝了他的好意:“来。”
既然他坚持,钟鸣也只能上,但他并没有用全力。
结果差点被茅博涛一招制服。
“认真点!”茅博涛看出来了,所以最后收了力。
钟鸣瞬间重视起来。
钟鸣和茅博涛对战的时间久一点,但结果还是落得习岳一个下场。
“组长。”钟鸣趴在地上,叫的比习岳真诚。
不光是为了茅博涛的实力,还有他身上的狠劲,钟鸣以为自己用上全力就能赢,但没想到茅博涛根本就是不要命。
习岳站在一旁原本还有些不服气,但慢慢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重视,看到茅博涛倒在地上,还挣扎着爬起来的样子,心中也多了几丝不忍。
钟鸣感觉到有一点液体滴到了自己脸上,随即就是涌到鼻尖的血腥味。
他微微一愣,连压制的身上的重量消失后,都没有立刻爬起来。
茅博涛的鼻子一直在流血,沾染到衣服上一片血红。
茅博涛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习岳嘴巴张了张,没能说出话来,钟鸣翻身坐在地上,沉默着擦着脸上的血迹。
茅博涛没有往宿舍的走,而是选择了另外的方向,在没人的角落里,吐出了一口鲜血,靠着墙壁,最终无力坐到了地上。
安阳靠在几步外的树干上,静静的看着他。
他从秘境回来,大家都不在,他没什么事,就想着过来锻炼,结果就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他没有插手,但在茅博涛走出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
茅博涛带着一身身受重伤却咬牙向前的样子,让他有些神情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满身伤痕从火光里走出来的小男孩。
叽叽,一声鸟鸣响起。
茅博涛睁开眼睛,面前空无一人,但自己脚边却多了一个装药的瓷瓶。
——
“习岳,没水了,快去打水。”
“哐当。”习岳把水桶往地上一扔:“少来支使我,你们洗头的水凭什么我打。”
“主事罚你打水,你想不听吗?”
从河边回来的茅博涛刚进门就听到院子里面的争执,他说今天怎么在河边没有看到他们。
他们居住的院子里有两个水缸,是早晚用来洗漱和引用的,像他们平时训练结束后的满身泥浆,都是去河里洗比较方便。
因为习岳和钟鸣打架的原因,谢川将今天的训练强度加大了不少,以消耗他们的精力,省的他们还有精力闹事,大家受习岳和钟鸣牵连了他们,心中自然有怨气。
看着一组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原本气焰嚣张的人脸上一僵。
但转念一想,又没有人规定他们不能在院子里清洗,这事他们做的没错,立刻抬头挺胸不认输。
茅博涛的视线略过他们看向梗着脖子的习岳,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旁边是空荡荡的水缸。
习岳虽然性子冲动要强,但也不是没担当的人,谢川对他的处罚既然他当时认了,事后就不会反悔。
今天训练结束他主动回来拿桶打水,可等他把水打回来,却发现缸里的水全被他们糟蹋了,弄得满地都是,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
对方仗着人多,故意找他麻烦,习岳自然气不过。
何况现在还被被茅博涛他们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习岳咬紧牙关,眼圈涨红。
这个时候谁要开口都会被他迁怒。
“既然没水了就去打吧,”茅博涛像是没看到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钟鸣,你陪习岳一起去。”
习岳怒瞪着他,茅博涛平视回去,习岳气得胸口起伏,捡起地上的桶,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大家都在等着习岳发飙,都没想到他居然就乖乖的听了茅博涛的话。
谢川:真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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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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