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陆景歌仔细寻找着,在一块木板下看见,眼睛瞪得老大面带微笑的苏菲,她脖子上留下两个血窟窿,她已经毫无生气了。

脖子的另一边还有柴刀划过的痕迹,她在情急之下划破自己的血管,成为自己饥饿母亲饱腹的食粮,但是已经丧失掉理智的女人哪里认得清是自己女儿。

陆景歌觉得少女过于愚钝,不过死在自己最期望的方法下,也为这里的悲剧画上了一个句号。

陆景歌现在很想和赫伯特待在一起,比起未知的人性,他更愿意和温和的‘危险’待在一起。

陆景歌带着狼来疯往村口走去。

在村子道路上,那个女人的‘尸体’手指微动,陆景歌低估了一个非人的恢复能力,也太不了解怎么去杀死一只吸血鬼。

他们高高兴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而狼来疯的鼻子还充斥着四处飘香的肉味。

狼来疯被再次袭来的女人踢飞几米远,陆景歌他们连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嗷~”狼来疯吃疼的倒在地上呜咽。

女人红色的眼睛,步履蹒跚的靠近,失血过多是让她虚弱了很多,但是也让她更加的饥饿,她喝过人血,现在只是更加的贪婪。

陆景歌不得不再一次面对这个打不死的怪物,已经失去战力的狼来疯,或许这次自己真的躲不开来。

女人长着大嘴露出犬齿,向陆景歌直接跳过来。

陆景歌直愣愣的看着,连最后的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没有做出来。

脑海中只有他要死了,连绝望的表情都没有做出来……

“我的食物,容不得他人染指!!”

傲慢且熟识的声音从陆景歌的身后传来。

陆景歌退了一步,就靠上了那个让他安心的身体。

一双冰冷的手敷上陆景歌的眼睛,强大的飓风从赫伯特的两侧聚拢,如同风锥一般刺向腾空扑来的女人。

在赫伯特的手缝中,陆景歌清楚的看到女人的惊惧,扭曲着面庞想要逃跑,无法说话的喉管发出嗬嗬的声音,没有任何悬念瞬间撕裂成连陆景歌都看不清的碎片,慢慢在空中化成灰烬,消失不见。

危险已经解除。

陆景歌扒着赫伯特挡住自己眼睛的手,“你怎么突然来了。”

“以为你逃跑了抓你回去。”赫伯特还是喜欢逗他。

陆景歌内心有点小惊喜的,但是任凭他用手怎么扒赫伯特的手,赫伯特都不从陆景歌的眼睛上放下来。

“怎么了?”陆景歌有点不解。

“啊,没事。”赫伯特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通过近些天的朝夕相处,陆景歌能听出他声音的不同,有点虚弱。

“你……是受伤了吗?”陆景歌使劲的嗅空气中的味道,并没有闻到赫伯特身上带有血味。

“……”赫伯特没有回答陆景歌。

他只是把另一只手搭在了陆景歌的肩上,有些用力的抓着陆景歌的肩膀,他感觉到了疼痛。

靠在赫伯特身上的陆景歌,感受到赫伯特身体随着呼吸的起伏变的异常的急促,但是赫伯特还是不为所动,他们就这么站着。

陆景歌突然想起自己离开时,赫伯特异常的反应,他猜到赫伯特的反应是为什么了。

“你是饿了吗?”陆景歌轻声问道。

“……”

搭在陆景歌右边的手僵了僵。

良久。

陆景歌才听到赫伯特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你怕我吗?”语气有一点闷。

“你说什么呢?突然多愁善感?”陆景歌轻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你我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陆景歌没有继续拉赫伯特的手,而是扯着衣领露出细嫩的脖子,他内心很淡然,他明白饥饿的感受,也明白不得已的选择,终是之前亏欠他的。

周遭安静的可怕,陆景歌迟迟没有等到赫伯特的行动。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不必做思想上的挣扎,我是自愿的……”

陆景歌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赫伯特的鼻息就已经在他的脖子上扫过,像湖面上飘旋的花瓣,弄得他有点痒,干燥的唇轻柔的落在陆景歌的脖子上。

陆景歌什么也看不见,他心中微微有些紧张,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中剧烈的跳动。

赫伯特极尽温柔的咬破了肌肤,牙齿深深的嵌入陆景歌的血管,陆景歌吃疼的微微皱了皱眉头。

赫伯特遮着陆景歌眼睛的手放下来,陆景歌看到灰蒙蒙的天空,天,飘起了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裸露的肌肤上。

他血液在全身沸腾,不受陆景歌的控制涌向脖子,不知是不是失血量过大,陆景歌的力量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丧失,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变的瘫软,眼神迷蒙。

赫伯特有所察觉并没有停下,而是死死的环着陆景歌,许久没有饱腹的他并不满足浅尝辄止,他的冲动和**渐渐控制了他的理性。

一直到怀中的人彻底失去了知觉,他才恍然惊醒,眼神中间暗淡了下来,惊觉自己失了方寸,才停了下来。

看着失去血色的陆景歌,他感到无比的自责,也为自己的身世感到无力,他们的嗜血永远会伤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不论他们是否愿意,这就是属于他们永恒的诅咒。

赫伯特将自己的披肩紧紧裹着陆景歌,消失在茫茫纷飞的大雪中。

*

“滴答,滴答……”

陆景歌的耳朵边总是有时钟在响,他现在很困很累不想睁眼睛,可是那声音就是不烦其扰。

“飞哥,飞哥,我给你5块你快把你那闹钟赶快扔了,吵得我睡不着觉。”陆景歌眯眼知觉是室友江飞把他的闹钟扔到他床上,他一般睡眠质量不太行尤其是这种小噪音。

声音还是存在。

不堪其扰的陆景歌,从床上直接翻起来,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让他恍如隔世。

华丽的欧式风情大床房还是宫廷版,有种虚幻般的呈现在自己眼前,暗红色的床帘外,明亮的欧式装修风格,他呆愣了3秒钟才慢慢想起自己的处遇,而那个一直在自己脑袋边上滴答作响的,正是一个精致的床头小钟。

陆景歌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换的白色睡衣,和自己几天前的环境完全不一样,简直是云泥之别。

陆景歌回想到赫伯特咬自己的时候的刺痛,摸了摸自己被咬的位置,已经平滑如初,根本摸不到自己被咬的痕迹。这一觉睡的真不会被赫伯特卖了吧,这咬完自己翻脸不认账?

在他还在想的时候,门口挂着的铃铛突然想起来,穿着女仆装的侍女在敲门后推门而入。

拿着干净的衣物,推的小推车上还有各种食物,鸡蛋、面包、牛奶以及和切好片的肉。

侍女井然有序的服侍着陆景歌,四周静悄悄的侍女无声做着这一切工作。

陆景歌小心意义的试探道:“赫伯特呢?”

侍女道:“主人在休息。”

还好自己并没有被他利用完就丢弃了,等等……主人?!

“这宅邸是他的?!”

侍女还是面无表情,很淡然的说道:“是的。”

陆景歌慢慢的消化着这信息。

终是受不了别人为自己协助穿衣说道:“我自己来吧。”

然后侍女点了下头,慢慢退到一旁,衣服上的蕾丝花边又多又累赘,他第一次穿这么花里胡哨的衣服,和女生的衣服一样精致很多,但是让人别扭不已。

洗漱完毕,侍女将准备好的早餐已经摆在他房内的桌子上。

陆景歌小口抿着牛奶,拿着叉子伸向桌上仅有的一盘肉,塞进嘴里,不出所料那是猪肝。

陆景歌吃得是津津有味,但是赫伯特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给他补血,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

“我吃完可以自己出去转转吗?”

“请您随意。”

和赫伯特家的女仆交流,就和机器人交流差不多,真就是职责分明,连一点表情都不会给你,缺少了一点人情味,但是漂亮也是真的漂亮。

陆景歌在房间里面还是偷偷地多瞄了几眼。

在房间里面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房子整体有多大,站在走廊的上看四处像一座宫殿一般,巨大的窗户繁琐的装饰物,站在窗边眺望,一望无际的草坪,远处似乎是一个湖泊,看的让人瞠目结舌。

这是国王或者亲王级别的待遇了吧。

这时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人,头发花白腰杆笔直,要不是那发色和脸上的皱纹说他是20岁陆景歌都会信。

“安洛尔少爷,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绅士般的礼节,这让陆景歌更加别扭,虽然他被赫伯特捡回来,但也不能一跃成为人家家里面的少爷吧。

陆景歌道:“您好,你叫我安洛尔就行。”

老人道:“好的。”

陆景歌道:“我怎么称呼你。”

老人眯着眼微笑道:“叫我约瑟夫就好了。”

老人家很好说话,而且很和善,陆景歌对这个老人有莫名的亲近感。

“我现在可以去找赫伯特吗?”陆景歌特地问了一下。

“主人在睡觉,我觉得他很疲惫。”

“也是。”陆景歌点头表示理解,毕竟白天他们喜欢睡觉,最近还发生了这么多事,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陆景歌测过眼睛,就看见楼下草坪上两条熟悉的身影嬉戏,陆景歌眼睛一亮,那不是戈多和狼来疯吗?

此刻的戈多在树荫静静的坐着,而狼来疯围着戈多转,无聊了像个狼崽子咬戈多的耳朵嘴巴,看那架势恨不得一口含住。

“狼来疯身体怎么样,上次有没有伤到哪里?”陆景歌关心的问道,那天他记得狼来疯被踹飞了,最后都没能关心它是不是还好。

“蹭破了些皮,不过没什么大碍。”约瑟夫同样盯着窗外说道。

“那就好,那我下去看看。”

约瑟夫点点头。

陆景歌高兴的冲了下去,一到楼下,两条狼一下子注意到门口的陆景歌。

尤其是狼来疯,嚎了一嗓子就扑向了陆景歌,又是轻咬又是狂舔的,热情如狗。

陆景歌反而觉得自己和狼来疯有着非同一般的革命友谊,一起经历了生死,像戈多就沉稳很多,但是陆景歌也喜欢逗它,他们在楼下玩的不易乐乎。

站在二楼的约瑟夫站在暗处,睁开暗红色的眸子盯着楼下陆景歌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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