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拂整个欧洲大陆,冬季大量的雨雪滋润着整个陆地,春暖花开,绿意盎然,时节正好。
雷诺这次没有再忽悠陆景歌,带着他一路向南直奔目的地,他们终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马匹,只能向快要饿死的吟游诗人手中高价买了两匹老马,就像武侠小说中的侠客,骑着它畅快的奔驰在路上……
才怪,陆景歌大腿在反复的去世,现在雷诺只要说上马他的腿就在打颤,爽,确实爽,非常的酸爽。
每当这一刻,紫薇和尔康骑马的影视片段经典就在他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
雷诺鄙夷的看着痛苦不堪的陆景歌,“你越紧张马越敏感。”
说着甩动着马鞭,自己率先冲到了前面,在陆景歌的面前嘚瑟,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陆景歌只能慢慢的适应,骑它着漫步,欣赏着不一样的原野风光。
但他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蹲在一旁的雷诺,他那头年老马,终是太过年迈,半路上寿终正寝。
不是有一句歇后语叫龟兔赛跑后来者居上,陆景歌幸灾乐祸,大笑着慢慢悠悠的路过。
雷诺气不过,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老马颠着陆景歌一路疾驰。
两人终是在附近的城邦买了像样子的马匹,磕磕绊绊终是走完了全程,没有再遇上什么过于惊险的事。
在离罗马很远的时候,陆景歌感受到梵蒂冈的影响力,第一次见到路上有那么多的人,他们都往一个方向走去,路上有维护安全的圣骑士、有神职人员、有贵族的马车,更多的是虔诚无比的朝圣者,他们其中背着巨型十字架往圣殿走去。
站在罗马城外远比陆景歌想象的震撼,瑰丽壮观的建筑比比皆是,一路上他虽然见过大小不同的城堡,但是远不及罗马千年文化底蕴的建筑群。
陆景歌还在心中默默的感慨万分,虽包容了诸多文化的古罗马帝国终是消失在历史的舞台,古罗马神庙的断壁残垣随处可见,但是有什么关系,发展始终是建立在古罗马城的基础上的,就是再怎么修建,处处还是它的影子。
陆景歌终是被远远的震慑住了。
雷诺看着目瞪口呆的陆景歌微微一笑,牵着马往另一条小路走去,陆景歌赶忙跟了上去。
雷诺却停下了步伐对陆景歌说道:“我们的旅程到这里就结束了,你走吧。”
“?”陆景歌没有听懂。
“别忘了我们之间是雇佣关系,我们之间的联系到现在为止了。”雷诺拉拉帽子。
这句陆景歌是听懂了的。
“就这里?”城郊?
“就这里,约瑟夫给的钱说的就这里。”雷诺的酒虫已经让他的皮肤发痒,他打算找一个地下酒庄宿醉一场,虽然城中严谨酗酒,但是有什么关系,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快点走吧,这马就送给你了,你要再跟着我那是要另外收费的。”
说完雷诺先潇洒的离开,头也不回。
可是几个月的旅程,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师徒,但是哥们总能算上吧,但是雷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样子潇洒的离开。
陆景歌看着雷诺的背影,有点伤感,但仅此而已。
他顺着主干道往城内走去,街道宽阔繁华,有一瞬间陆景歌感觉自己像是回到现代,来罗马旅游。
但是周边人的穿着时刻提醒着自己时代,他路过一家买面包的店,香味弥漫着整个街道他已经饥肠辘辘,他这才想起雷诺居然给他没有留下一分钱!
两人分别不是很久,但是这么大的罗马城自己上哪里去找,即使找到了,看雷诺的尿性定不会给他一个子,吝啬的让人发颤。
陆景歌将头转向快培养出感情的马匹,自己刚学会骑马,就要把自己的第一个坐骑卖掉,他都想好了名字叫追风来着,这么快缘分将近,纵使有万般不舍,还是决定卖了解决当下的困难。
他直接向路上的买花的老奶奶打听了一下最近的市场。
“路的尽头就是了,很明显的。”她颤颤巍巍的为陆景歌指路。
陆景歌道了谢往市场走去。
走过去他才知道什么是很明显了,那是一座典型的巴西里卡框架式的市场,使原本古罗马时期就有的建筑,至始至终都是这座城市屹立不变的地方。
陆景歌走到了牲口贩卖区,只有他一人是为销售马而来,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这时候旁边卖驴的老伯悄悄的问道:“你这是要卖马吗?”
陆景歌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但是诸多的目光实在是让他感到非常的不适应。
点点头问道:“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吗?”
老伯说道:“这里很少看见卖马的。”
陆景歌只能虚心的请教,原来所谓的很少看见是因为马一般只有有钱人或者贵族才能买的起,这种平民的市场怎么会有买马的老爷。
“那我去哪里才能把它卖掉。”
“或许你可以找找马贩子。”
老伯话音刚落,有个壮汉就站在了陆景歌的面前,老伯低着头离开了陆景歌的眼前,再也不与陆景歌说话。
“你来做买卖?”大汉堵着陆景歌问道。
“是,我来卖马。”陆景歌不卑不亢的回答,看老伯对他战战兢兢,应该有什么身份,但是陆景歌光明正大做买卖不怕。
“交一银币的市场管理费。”壮汉张口就来。
“一银币?!”陆景歌不是不明白一银币的市场购买力,这是对他坐地起价。
“对,一银币。”
“怎么不去抢!”陆景歌随口一句。
壮汉听到陆景歌顶嘴,拽住了马的缰绳,“这里就是我说了算,你不交不行。”
“算了我不卖了。”陆景歌不想与人争吵。
这时候壮汉开始不依不饶,“看你穷酸样,该不会是偷的吧。”
陆景歌几天在外游荡,光马身上的泥土就足够让他灰头土脸的。
“偷?”陆景歌觉得好笑。
“怎么不是吗?”大汉眼睛一转,不管眼前这个少年是不是偷的,自己咬定那他就是,白白占这匹马的便宜,何乐而不为。
周围人群慢慢的聚集,陆景歌不想与他做什么辩论,冷笑了一声,“行,那我们打个赌。”
“什么?”大汉显然没有意识到陆景歌敢和他正面刚。
“我能证明这马是我的,你既然证明我是偷的拿出证据,空口无凭就是诬陷,你是要坐牢的,严重可要判绞刑的。”
大汉显然一慌,遇到了一个不怕他的硬茬,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看着这场闹剧,还有人叫好。
“赌不赌,要么是我偷的我认罪坐牢,要么是你诬陷我,想据为己有你认罪去坐牢。”陆景歌底气十足,声音让在场的人能够听到。
大汉不想让事情扩大影响范围,看着少年一脸的认真,竟然不知道少年说的是真假,但说偷他确实没有什么证据,但他可不想拿命赌,又不想失了面子。
他咬咬牙,最终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法,“我买!”
这样不会让自己失去更多的面子,但是他可以事后避开人群在找这个小子算账,将自己今日丧失的颜面全部找回来,让他知道找自己麻烦的后果。
陆景歌不会知道这人的想法,但是他非常的高兴找到了买主。
在集市的不远处,教廷的马车停在大道旁侧,车里的人也被鼎沸的人声吸引了,将这场闹剧全部看在了眼里,也暗自记下了这个少年。
车里的人嘴角上扬,放下帘子吩咐道:“查一下,他是什么人。”
旁边的侍从应“是。”
随后离开现场。
大汉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气愤的大喊:“看什么看。”
大家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不敢招惹,还是很快的散了开来。
陆景歌拿着手中的20个银币,开心极了。
大汉很快离开现场,找了个狗腿子,帮自己盯着陆景歌在哪里住,之后了再算账。
旁边卖驴的老伯看着人走的没影子了,才过来给陆景歌悄悄的说道:“你亏了。”
陆景歌颠了颠沉甸甸的钱袋,收好说道:“我知道。”
“那你还……”老伯欲言又止。
“你看看周围,全是盯着我这钱袋子的人。”
老人环看四周,很多人多不怀好意人盯着他们这里。
“按照市场价,指不定有更多的人动歪脑筋。”
在众目睽睽中离开了市场。
当然他知道自己的身后有很多的尾巴,一路上四处乱窜甩掉了很多,唯独有一个对他锲而不舍,这都快天黑了,看样子是专业盯梢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二十个银币真有那么高的吸引力,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什么高手。
陆景歌实在是饿得不行,放弃了挣扎,还是去面包店买了面包边吃边逛,难得来一趟,自己怎么的也要留下自己的足迹。
路上的贵族真多,来往的马车更是输不胜数。
在吃饱喝足后,天色渐晚,街上的人渐渐稀少,确定身后的那个人还在后,他累了,突然也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他在询问了无数的人之后,终于找到了在街边的一家不起眼的屋子,心情忐忑的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陆景歌微笑着打招呼,“嗨,好久不见,路易。”
开门的人诧异的看着灰头土脸的陆景歌,辨认了许久才认出来,有些欣喜,将他迎进了屋子。
在大门闭上的那一刻。
街拐角处,那个一直跟着陆景歌的狗腿子,被一架黑色的马车神不知鬼不觉的绑走,那马车上赫然印着那白色盛开的雪片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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