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歌觉得这或许能作为自己一辈子的秘密,但是却被旁人轻而易举探知感到震惊不已,陆景歌寒毛挤在一起打颤,“你怎么知道。”
赫伯特嘴角微微向上弯。
陆景歌怎么也想不明白,看看赫伯特的样子不像是想告诉他的样子。
“不告诉我就算了,你可要保密,别把我送上火刑架。”陆景歌嘟囔着,狠狠的咬了几口难以咀嚼的肉干。
“过来吧。”赫伯特坐到地上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什么?”陆景歌比较警觉身体往后缩了缩。
“给你上药,我可不想自己花大价钱救下来的人感染细菌死掉。”
陆景歌不情不愿。
赫伯特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很害羞吗?”
“我害啥羞,不就是怕你咬我。”
赫伯特有点无奈,张大嘴把自己的牙展示给陆景歌看:“拜你所赐,最近没有牙,要饿肚子。”
将信将疑,陆景歌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那个犬齿,那个被他打掉的地方从牙龈处探出一点点白色,“我自己上药,啊——”
在陆景歌的惊呼中,陆景歌就被拉着趴到怀里,“小屁孩事情挺多。”
按着陆景歌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疼的陆景歌大呼小叫,有些地方已经结痂的地方又扯破了不少。
赫伯特手上的动作不动了。
陆景歌立马就知道这赫伯特估计是饿了,说道:“你可要发扬你的绅士风度。”
“哼。”赫伯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药膏轻轻涂在陆景歌的背上,幸好伤口因为天气冷没有发炎,陆景歌眯着眼睛哼哼唧唧。
其实但凡赫伯特真想做什么,陆景歌什么也做不了,但是现在只能做的是毫无保留的相信他。
陆景歌斯哈斯哈磨磨唧唧的弄了好半天,上完药陆景歌看着地上的一堆破破烂烂的衣物。
“我穿什么?”
只见赫伯特从自己的包中掏出几件衣服,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件非常轻便的短毛外套,件件都是质地极为细腻、柔软,这些比起自己之前穿的不止好了一百倍。
“你是早打算好了吧。”陆景歌看着赫伯特的包,基本是专为他准备的,他可不相信埃尔德的地窖会有孩子穿的衣服。
赫伯特没有打算给陆景歌解释,陆景歌也没有再追问。
这时候还客气啥,有人给你不嫌弃穿就是。
“你打算什么时候跑路。”
“?”
“我在说神棍彼得这个谎言很快会被拆穿的,怎么?你想和我一起上火刑?”
“慌什么?这里大雪会封很久,到时候我们在跑路。”赫伯特丝毫不会慌张,也没有作为骗子的自觉。
“昨天晚上我到底怎么回事?”陆景歌想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受的苦问道。
“好喝吗?”赫伯特有点玩味的问道。
“一股子铁锈味。”陆景歌已经不想回味那种味道了。
“昨天晚上不是你要咬我的。”
一提起他咬人,陆景歌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连个声音都没有,我以为是来弄死我的,我那是正当防卫。”
“你是第一个喝我血活下来的。”赫伯特眼睛发亮。
陆景歌看着兴奋的赫伯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猜测他说话的意思。
“你别紧张,我那血强身健体,你就当喝了鹿血补肾。”
陆景歌不怎么相信他的话,昨晚他明明听到赫伯特说他的血有毒,而且痛觉不骗自己,估计他追问也追问不出什么结果。
“好吧,那你为什么要折回来救我,我生死似乎和你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关系。”
“怎么?”赫伯特坐在地上,慵懒的打了个哈先,显得非常的困倦:“我好心救你你不满意?”
陆景歌摇摇头,只是想不明白,他想问是不是因为他脑子里面记忆的原因,但是还是忍下来,万一赫伯特知道的不多诈他的,他可不想让历史的进程变得混乱。
“生活缺少乐趣,遇到你只是碰巧罢了,你要努力表现的让我有新鲜感一点,不然只配做我的一顿美餐。”说完眼皮都抬不起来睡了过去。
陆景歌看着赫伯特的背影,赫伯特并没有提及其他的,陆景歌探知一点点赫伯特的心意落了空。
这毒蘑菇吃的,一朝成为旁人,还给了一张体验异国风情的门票,期限是一辈子,陆景歌上辈子都没活明白,来就来吧,一过来就衰到现在,现在自己还遇到一个麻烦,没有欢喜愁更愁。
而且他知道这个年代就是人吃人的社会,贵族就是法条,强者的社会,一无所长的自己该如何生存,别说自己学的那点医学皮毛,不被当成异教徒那就算是万幸了,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陆景歌忧心忡忡的站在门口,往出村的路张望,大雪封山,现在跑出去,一定会死,慢慢做打算把。
陆景歌是没有想到,赫伯特装的神棍居然戏能做全套。
一大早,村子里就开始有人来这简陋的教堂忏悔。
陆景歌提着水桶手持抹布远远的看着温文尔雅的‘神父’,看的那是啧啧称奇。
神棍彼得,不亏是神棍,当神父做的有模有样,手足间的气质那是拿捏的死死的,就光那张脸吸引村子里的小姑娘老往这个临时的教堂跑,在哪个年代三观总是跟着五官跑。
陆景歌现在彻底跟着赫伯特过了,苏珊彻底的把他放弃了,连一句简单的告别也没有,虽然解除了所谓的‘巫术’,大家都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的交际。
现在变了相的也算是‘监禁’,尤其离不得这个神棍的附近,吃喝拉撒睡都要在神棍的视线中,不然就村子里每个人的眼神那真是要撕碎他,他只能留在教堂伺候着神混的起居,和教堂的卫生。
赫伯特也是绝了,活脱脱的资本家雏形,剥削倒是学的有模有样,把陆景歌使唤来使唤去的。
比如是更换教堂的圣水,这个东西感觉对赫伯特没什么影响,但是他比较的避讳,直接使唤陆景歌把水换了,陆景歌还没圣水的池子高,哼哧哼哧的忙碌了很久。
唯一跟着他得到的优待,那就是吃除了前神父留下的口粮,村子里面送上来的食物都算是陆景歌一人的,因为赫伯特是吸血鬼,他不需要吃饭,陆景歌还是替他没法享受这等乐趣惋惜了一把。
在晚上有一段时间,陆景歌不知道赫伯特去了哪里,可能是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陆景歌虽然好奇,但是对于这种秘密也就止步也好奇。
闲暇时刻,陆景歌喜欢待在远处,看神棍的发挥,其实更想看他出丑的时候,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如果不是他知道底细,他真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神与我们同在。”
随着磁性的声音落下一天清晨的帷幕,陆景歌开始打扫弥撒之后的卫生,时间久而久之就是这样的分工。
接下来的时间,赫伯特非常融入他的角色,处理一些村子繁琐的事物,感觉他们这里完全变成了街道办事处,甚至他也知道了很多人的秘密,比如杰西爸夜晚家庭大和谐时的苦恼。
当然,他在村子里的小仇人们,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陆景歌刚起身打算用桶淘洗抹布,杰西就路过了陆景歌的桶,并且故意踢翻了它,水溅湿了陆景歌的下半身,还回身给他做鬼脸。
杰西还是那么的不知悔改,虽然他们的大人一再强调要和他划清界限,但是他还是那么的恶劣。
陆景歌就是生气,也不能那杰西怎么样,就在陆景歌忍下这口气的时候,刚走出门的杰西就摔了个狗吃屎,并且是磕掉了一颗门牙,鲜血流的满嘴都是,嘴皮也肿胀起来。
“有人推我!”杰西在门外大声嚷嚷。
但是他爹环顾四周,什么也看到,就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已经走得老远了,谁推了杰西?
他爹的目光落在五步开外的陆景歌身上,眼睛对上陆景歌冰蓝色的眼眸瑟缩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拉着杰西赶忙跑远了。
陆景歌且看了一个报应,但是完全没注意到做这些小动作的赫伯特。
等他重新换了个衣服出现在教堂门口,看到的只有莉莉安离开的背影了,她最近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经常想跑过来找陆景歌,总是被苏珊半道截住带回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陆景歌不知道莉莉安是不是有话要说,或许是之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但是陆景歌无从考证了,因为他还是村子里面敬而远之的存在。
时间一天天过去,日复一日让陆景歌几乎就快要适应这样的生活。
突然一天的早晨,村子中的所有人跑到他们的居所,焦急的敲门声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赫伯特和陆景歌。
赫伯特一天的睡眠时间其实只有短短的凌晨这几个小时,平时晚上出门,白天还要为村子办事,黑眼圈肉眼可见的严重了起来,被打扰到睡梦还是非常的生气,气压比生气的时候低的更多。
但是打开门的瞬间,面目瞬间变得非常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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