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苏暖暖只觉得有些头疼,她能看出银炙并不是故意要羞辱灵息,而是在人鱼的认知中,血统永远是第一位的,她也不过是陈述事实,不过确实还是有点气人。
“这个晶石根本就不是我说的那种,你根本就不想巴玛解毒。”苏暖暖只得用出最常用的离间计。
“苏暖暖,你别想耍花招。”在她手中吃过数次瘪,巴玛此时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身上的伤口疼痛让他烦躁不已,他眼中漫起杀意,“我劝你立刻给我解毒,否则我杀了你!”
苏暖暖心一横,一口咬死,“你杀了我也没用,这晶石不是我要的那种。”
此时,场面异常混乱,被人鱼血脉限制的灵息只能用眼睛怒瞪着银炙,宛如刀子,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不知晓情况的银炙还在疑惑灵息为什么那么恨自己。
暴怒下的巴玛竖瞳紧盯着苏暖暖,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剥皮拆骨,而苏暖暖则是在思考怎么狡辩。
打破僵局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靠了过来,苏暖暖眼眸一亮,正要叫出寒川二字,就看到巴玛阴戾的脸上露出一抹笑,“苏暖暖,我真是小瞧你了。”
说完,巴玛蛇尾一勾,他击落了一旁的礁石,挡住了寒川的追击,圈住苏暖暖的身体往一旁的暗流旋涡扎了进去。
“寒川!”苏暖暖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此地······
激荡的水流冲击着,苏暖暖感觉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巴玛顺着水流不断往前游去,速度之快让苏暖暖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没有了海水那种晃荡的感觉,苏暖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陆地上。
面前是一片荒凉的土地,没有一片植被,抬头也不是天空的模样,而是黑褐色的石壁,横跨在墙壁两边的是四通八达的甬道。
这里,像是一座地下宫殿。
巴玛冷笑了一声,“苏暖暖,我改变主意了,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最后来求我。”
被苏暖暖戏弄了那么多次,巴玛知道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给自己解毒,自己暂时也不会杀了她,他会让她尝尽苦头,然后主动来求自己。
苏暖暖沉默着,她知道此时自己的处境已经无法改变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苏暖暖便被巴玛拎着走进了一条通道中,他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经过好几个拐口之后终于进入了一个洞口中。
苏暖暖注意到,这里有拿着武器的巡逻士兵,他们是人形态,但身上却有着属于虫族的甲壳。
虫族?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这里到底是哪里?
一路上还有不少的外族兽人,他们身上都透露着凶残和嗜血,特别是看到苏暖暖后,眼中的兴趣更盛。
但一看到巴玛额头上的三道星纹,并没有选择动手争夺。
巴玛与其中一位陌生兽人交谈之后,便将苏暖暖关进了笼子里。
“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巴玛阴冷一笑,眼中带着些同情的意味,但依旧遮掩不了他变/态的心理。
“这是哪里?你想做什么?”苏暖暖声音有些嘶哑。
“暗城,我想你会喜欢这里。”巴玛轻笑了一声。
苏暖暖没再说话,但她也不会向巴玛屈服,只要自己没有为她解毒,自己就还有价值,他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故意让灵息出去,目的是为了向寒川透露消息,不过我早就找到了一条通往这里的通道,寒川永远也不会找到这个地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我带走。”
巴玛的话还在继续,一想到寒川愤怒无能的表情,他的内心仿佛得到了巨大的满足,都是因为这两人,自己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说够了吗?你可以滚了。”苏暖暖冷声说着,这是她第一次内心漫起了杀意。
没有什么比见到人却救不了更让人揪心的,寒川此时一定不好受,他是故意等寒川过来才带自己走的!
原来这条蛇什么都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或许,自己一开始就该让寒川杀了他。
听到苏暖暖的话,巴玛也不生气,他只笑了一声,眸中透着阴冷,“我很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见巴玛走后,苏暖暖打量了四周,这里并不是只有她所在的一个笼子,周围也摆放着好几个,只是灯光比较微弱,苏暖暖目力有限,看不清其他笼子关着什么东西。
当天夜里,苏暖暖就感觉头昏昏沉沉,洞穴里也是阴寒无比,她觉得自己浑身发烫,脖子像被刀割一样疼痛。
她一定是生病了。
苏暖暖蜷缩在角落里,依旧感受到无法抑制的寒冷,她拿出银炙送给她的岚幽果吃了下去,一股暖流弥漫在身体各处,头脑好像也清醒了不少。
苏暖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就被人带进了一个宽敞的地带,四周的高台上坐满了各种各样的兽人,每个兽人眼中都透露着激动,还有嗜杀的乐趣。
“这是?斗兽场?”苏暖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她看到对面笼子里关押着一头巨大的野兽,似狼非狼,拥有锋利如钢铁般的指甲,还有变异生出来的两颗头颅。
苏暖暖娇小的身体一出来,就引动了众兽人的情绪,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雌性被当做牲畜一样进入斗兽场。
那些娇弱刁蛮的雌性都是被部落兽人当宝贝一样宠爱,而如今,居然有兽人愿意将雌性送到这里与野兽厮杀,一瞬间,那些兽人心中的兴趣达到了顶峰。
能来到这里的兽人,不是犯了大错被驱逐出部落,就是被雌性无情舍弃熬过了伴侣契约的反噬,心中对雌性都有一定的厌恶。
巴玛坐在兽场之外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暖暖,他嘱咐过这场斗兽下来不会伤及苏暖暖的性命,只要留着一口气就好,至于伤残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他就要一点点折磨苏暖暖,没有了寒川,这个弱小的雌性什么都不是,看她哪来的资本与自己作对。
苏暖暖面前的牢笼被打开,那只巨大的似狼兽也跃了出来,这里的野兽都是不给食物的,他们唯一的食物来源就是斗兽场上战败的对手。
此时,那只似狼兽眸子里发着绿光,嘴角的涎水滴落在地上,它一跃而起,巨大的爪子拍向了苏暖暖所在的地方。
苏暖暖闪身一躲,往前翻滚了一圈勉强站起,昨晚发了一夜的高烧,她此时的精神并不好,经过刚才的翻滚,只觉得头昏脑涨。
该庆幸的是,她在寒川身边并没有放弃锻炼自己的体能,虽然她看起来羸弱不堪,但在遇到危险时至少是有体力逃跑的。
似狼兽见一击没有得手后也不着急向前,而是慢慢与苏暖暖周旋着,像是在戏耍,它觉得自己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踩死这只蝼蚁。
可它还是挡不过腹中饥饿,又一次对着苏暖暖扑咬而去。
苏暖暖从空间中取出翎羽握在手上,调整身位从似狼兽的腹部穿过,手中的领域刺入了它的腹部,但只留下了一道血痕。
相反似狼兽被痛觉刺激得异常暴躁,它对着苏暖暖猛扑而去,苏暖暖一个闪身,快速跑进了原本关押似狼兽的笼子,然后关门,锁上,任凭似狼兽在外面抓挠,可就是破不开坚固的牢笼。
坐在兽场之外的兽人一度沉默了,他们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打法,看来以后斗兽场的兽笼不应该放进场内了!
苏暖暖坐在牢笼里大口喘气,她看着兽场之外的巴玛,因为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场面,他的表情变得阴郁。
苏暖暖看着手中的翎羽,看来上面的凶兽力量只会对觉醒星纹的兽人有效,而对付普通野兽,顶多算一根尖锐的普通武器。
她快速观察着地形,这里并没有设置什么防护措施,唯一将观众与兽场隔离开的只有一排半人高的栅栏。
想必来到这里的兽人大多有些实力,根本不怕这些野兽逃跑或者转向观众席伤人。
原本激烈的打斗变成了似狼兽对着笼子一阵乱啃乱咬,而苏暖暖则是气定神闲的坐在笼中,众兽人终于不淡定了,要求停止比赛将苏暖暖从笼子里拽出来。
巴玛直接出手将牢笼打碎,一瞬间,似狼兽立马扑了过来,苏暖暖只得逃命。
苏暖暖边跑边躲,最后挑准一个位置站定,似狼兽见猎物终于没有逃跑,猛地扑了过来,却见苏暖暖一个滑铲从它脚下穿了过去。
但似狼兽用力过猛,直接越向了栅栏之外,正对着巴玛而去。
巴玛脸都黑了,他蛇尾缠上似狼兽的脖子狠狠一勒,直接了断了似狼兽的气息。
他将似狼兽的尸体甩子苏暖暖身旁,看向苏暖暖的目光带着戾气,后者回敬了他一个挑衅地笑。
一场斗兽下来,凶猛的似狼兽断了气息,而娇小的雌性毫发无损,这戏剧性的一幕像是一张大耳刮,狠狠扇了在座每一个人的脸。
但斗兽场也有自己的规矩,这局只能判苏暖暖胜。
苏暖暖又被关进了洞穴里的笼子中,巴玛咬着后槽牙说着,“明天,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巴玛,你知道此时你像什么吗?”苏暖暖慢悠悠地说着。
巴玛没有说话,但眼中浮现一丝疑惑。
苏暖暖迎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
“一只恼怒成羞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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