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请仙典仪

紧紧牵着甘雨的手,在人潮中艰难的行进。见霁月这幅模样,在走到空旷处时甘雨俯身将霁月抱起来,朝着不远处的走廊走去。趴着甘雨姐姐的肩上,视野果然开阔了很多。

咦?霁月睁大了眼睛,在甘雨姐姐耳边轻声说道:“刚刚过去的两个人好像我在报纸上看到的那样。”她比划了一下“头发是金灿灿的,只不过我没看到那个小精灵。”

将霁月放在走廊上,甘雨才松了一口气。今日便是请仙典仪,坐在茶楼里,找到一处视角好的地方,甘雨才向霁月解释

“下面人太多了,尽管有千岩军还是有点混乱,你过去的话不太安全。”霁月乖巧的点头,很快便按捺不住好奇心,趴在窗口向下看去。请仙典仪还没有开始,只能看到有很多人围在祭台那里,里圈还有不少千岩军维持秩序。

霁月双手托腮“甘雨姐姐你知道归终吗?”

“归终,说起来我只是见过那位一两面。”

“那甘雨姐姐认为归终是怎样一个人呢?”

甘雨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不过归终应当是一位温和的魔神吧。”

正说着,请仙典仪开始了,只见一尾巨大的岩龙从天而降,然后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岩龙就那么倒在了祭台上。第一次参加请仙典仪的霁月还不知道流程,疑惑的问道:“甘雨姐姐,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吗?”

当看见甘雨苍白的脸色、颤抖的身躯后,霁月意识到不对,赶忙上前安慰甘雨。虽在璃月港生活多日,也在各种书本中见过那些记载着岩王帝君的丰功伟绩,可霁月还是不太清楚岩王帝君对璃月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

靠着霁月勉强站立,甘雨喃喃自语道:“现在,我应该去月海亭。”

“没错,现在就去”。

“甘雨姐姐!”霁月突然的大声呼唤,将甘雨从魔怔的状态中拉出来。她当机立断,决定将霁月放在萍姥姥处,然后朝月海亭的方向匆匆走去。

注视着甘雨姐姐离去的背影,因着事发重大,周边行人全被千岩军疏散。霁月站在石凳上,依稀还能看见那位岩王帝君巨大身躯的一角。她沮丧地扑腾一声坐在石凳上,急切向长者寻求安慰“甘雨姐姐还好吧?”

萍姥姥难得的沉默,摇了摇头。

听那位经常在玉京台值岗的千岩军叔叔说,岩王帝君身陨和那两位来自异邦的旅行者脱不开关系。说着,还从怀中掏出一份画像告诫霁月远离这两个人,还有注意他们旁边的那只不明飞行物。

将面前的画像与脑海中蒸汽鸟报社的那张照片对应起来,霁月没底气的小声说“应该不是吧?”

千岩军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怏怏的回到萍姥姥身边,霁月语出惊人“姥姥,你说岩王帝君是不是没有……”

她咬着嘴唇,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字。继续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考验。”

似是被霁月不同寻常的角度惊到,萍姥姥好久没有说话,摸了摸霁月的头,她选择回避这个话题“我送你去留云那里吧。”她的目光看向远方“最近的璃月可不太平。”

将在璃月港的见闻原模原样的说给鹤真君,对方先是愣了一瞬,旋即发出一声愤怒的鹤鸣“本仙就知道当初将璃月港交到那群凡人手中肯定没好事。”

“居然·…居然有人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

“鹤真君!”霁月难得会用这般郑重的语气。她摇头道:“我觉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时在参加典仪的时候,我看见那条岩龙”

“是岩王帝君”,留云严肃的纠正。

“岩王帝君好像是突然落下来的。”

“虽说如此”留云摇着头,显然不认同霁月的话

“但这件事绝对是那些凡人脱不开关系。”

“或许七星会有解决的办法。”霁月的话语在留云的愤怒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可是…可是,这样做太武断了!”

霁月突然升高的语调只能让这场算不上争吵的谈话愈演愈烈。扑扇着翅膀,留云难免口无择言

“荒唐,当务之急,应该镇压璃月港,讨伐七星。”

越说霁月越委屈,最后忍不住放声大哭,先是甘雨姐姐离她而去,后是萍姥姥,紧绷的弦一下子断开,霁月越哭越难过。

听见霁月的哭声,留云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好几次深呼吸后,逐渐将愤怒的情绪一点一点剥离开来。柔软的羽翼擦过霁月的脸庞,接着她整个人被笼罩在留云的翅膀下。

“抱歉,霁月,是我太冲动了。”

可霁月还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孩子的情绪一旦蔓延,就像决堤的河水,绝无倒回的可能。

“我应该先和众仙家商议的”留云慌张的补救,继而说出了一大堆平日里绝不可能说出的话

“我不该如此揣测凡人”

“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

“毕竟,那可是岩王帝君”

“……对不起”

小团子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抽抽噎噎的问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留云赶忙保证“比理水叠山那家伙的琥珀还要真。”

“那···那我就··勉强相信鹤真君吧。”

在霁月的劝说下,留云决定先留在奥藏山静观其变。等啊等,果不其然,不久山上便传来有人供奉的气息。说起来,这应当是霁月第三次见到旅行者了,论起认识这应该是第一次。

两位旅者在做饭的途中难免沾上了些许烟火,让他们看起来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气息。留云借风真君仙风道骨的开口“唔··百无禁忌符的气息。”

“尔等上山所谓何事。”

听着旅者娓娓道来的话语,在听到七星将嫌疑推给观礼的二人后,她扑扇着翅膀,转身对霁月道:“应当就依本仙之言,先去镇压璃月港。”

这时在场的其他三个才发现留云背后还藏着个小姑娘,霁月从鹤真君后面探出身来,对着三人像模像样的揖了个礼“抱歉,岩王帝君身陨兹事体大,真君难免着急了,让诸位见笑了。”

旅者旁边的小精灵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其实我们还拜访了其他仙家,比起他们,留云借风真君可以说得上是平静了。”

留云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说起来,诸位上山,璃月七星可知晓。”两位容貌相似的旅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

“在求见削月筑阳真君时,我们曾遭遇了千岩军的追捕。”

“是这样啊”霁月沉吟道。

“对了”她突然转头看向留云“鹤真君,百无禁忌符是什么?”

“是一种信物,不过此符如今所存稀少。帝君铸此符的时,曾经封入仙力,助凡人征战。”

“不知我可否能知道诸位身上的百无禁忌符是何处而来。”霁月开口

“是愚人众的公子所赠送。”

愚人众,霁月一愣,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同烟绯姐姐一起去蒙德的时候,她从其中敏锐的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虽然不知这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但总的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现如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甘雨姐姐。

询问旅行者已经见过其他仙家了,得知在拜访过留云借风真君后他们将返回璃月港,霁月决意同他们一同前去璃月港,去月海亭寻找甘雨姐姐。

将鹤真君拉到洞府中霁月劝说道:“如今璃月正处于局势紧张阶段,鹤真君如果现身璃月港的话,只能使局面更加水深火热。”

“尽管如此,本仙还是信不过那两位旅者。”

“霁月,要是你出意外可怎么办?”留云难免担忧的开口。

经霁月再三劝说,留云决定偷偷跟在后面护送她到璃月港就离去。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走在奥藏山的山路上,霁月问道。

“我叫空,这是我妹妹荧。”

“那···飞在空中的小精灵名字是什么呢?”

听见霁月提及自己,正在稳稳飞行的派蒙差点一个踉跄,她偷偷的瞥了一下霁月,说道:“我··我的名字是派蒙咯。”

见霁月没什么反应,她像是松了一口气,飞快躲在空的旁边。

注意到空和荧身后都背着一柄模样相似的剑,霁月好奇的开口“这两柄剑是叫什么名字。”

“是降临之剑”荧先抢回答,说完这句话她调皮的对着空吐了一下舌头。

上次挥动是为了挽回毁灭的世界

追寻或许是你降临此间的根本目的。

“说来也是奇怪,每次握起这柄剑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悲伤呢。”空开口道。

“荧点头附和,就像,就像····失去了空的那种感觉呢。”

到璃月港霁月便提出了分别,匆匆茫茫朝着月海亭的方向跑去。盯着霁月离开的背影,空若有所思“我们好像还不知道小姑娘的名字。”

“还有…”,荧盯着一脸心虚的派蒙

“派蒙刚刚的表现也很奇怪呢。”

月海亭已经陷入忙碌之中,来来往往的人进进出出。气喘吁吁的跑到月海亭门口,就被千岩军拦住了去路“抱歉,机密重地,闲人免进。”

霁月扶着膝盖“我···我来找甘雨姐姐”

“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抱歉,小姑娘,这是命令。”看千岩军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霁月着急的甚至想从空隙中钻进去。

兀地,她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急切的挥着手,蹦跳着“甘雨姐姐!”

“甘雨姐姐!我在这里。”

那道身影转过身来,诧异的将霁月带到月海亭不远处的亭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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