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四岔口南大桥水果市场,是整个京都最大的也是最繁华的一家水果市场,在这里,可以买到华国各个地区运送过来的应季水果,也有种植在京都郊区的反季节水果,还有买果干、果仁的,也有一些早餐店铺。
此时是清晨七点半,天才蒙蒙亮,包子铺的蒸笼烟气氤氲,“刷啦啦”的铁门声此起彼伏,有的水果商贩才刚刚将货物运来,正在一箱一箱地往里搬。
未到八点,游走在水果市场里的,大多是在里面工作的小贩,没有顾客,所以涂山果果一行三人走在其中比较不寻常。
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市场小贩估计扫一眼就接着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情了,但是这三个人,高高瘦瘦,虽然被厚厚的羽绒服裹着,但是两条笔直纤长的腿在水果市场的大街上如风般前行,若不是长得帅气,看着倒像是不良组织到市场收租子的。
还没睡醒的烫着卷发的阿姨们忍不住多看几眼,直到人走远了,才多走几步,拍一拍隔壁铺的同样烫着卷发的阿姨,小声讨论 “这几个小伙子赶一大早买水果哦,真是稀奇”。
领着涂山果果和羊豆豆龙前往南大桥水果市场的是刑侦司二队的队长刘歌,二队的副队长被一队调去调查狐狸分尸案了,而刘歌则带着二队的另外一半人以及涂山果果、羊豆豆龙调查南大桥水果市场瞌睡案一事。
几个吃了南大桥水果铺的松鼠精陷入了深度睡眠,至今躺在医院,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显露出半兽形态,各个器官衰竭,妖力微弱。
医院接受了几个沉睡者之后,就马上上报到镇魔部,或许是投毒,因为根据沉睡者家属的笔录,沉睡者瞌睡前,都吃过水果,乍一听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沉睡者吃的水果各有不同,吊诡的是,这些水果都来自于南大桥水果市场中的同一家店铺。
涂山果果和羊豆豆龙跟在刘歌的后面,努力跟上刘歌快速的脚步,刘歌领着他们出来的时候,只简单地和他们打过招呼,和他们说了一下案情经过,就把他们领到这里来,全程没有再和他们聊过别的。
肉眼可见,刘歌面色铁青,明显心情不太好,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他们也不敢猜、也不敢问,毕竟领导的心,海底的针,何况还是不熟的领导。
三人拐了一个弯,就来到了水果市场的另一个街口。
南大桥水果市场人、妖混杂,而这一个街口,有好几个卖水果的是妖,肥水不流外人田,妖还是更喜欢和妖混在一起,所以妖精们若要到这里买水果,还是喜欢到这个街口买。
三人停在一家门面前,周围的店铺都已经开门了,只有这家大门紧闭。
刘歌左右扫了一眼,藏在不规则金框眼睛后面的眼睛轻轻一眯,盯着隔壁坚果摊前正在破核桃的胖乎乎的女摊主。
涂山果果也看了一眼,小声道:“是一只松鼠。”
一直没有理会他的刘歌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难能可贵地开了金口:“这你看得出?”
羊豆豆龙踮着脚,一手搭在涂山果果的肩膀上,骄傲道:“我二果哥可厉害了,这都是小把戏。”
刘歌轻轻扫了眼羊豆豆龙,不加理会,把目光重新聚焦到涂山果果脸上。
羊豆豆龙被忽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只好把目标放到涂山果果身上:“二果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有妖气啊,再判断是个什么妖精就好了,”涂山果果不紧不慢地说道,“爱吃坚果,门牙有点长,按稀有度看,不是仓鼠就是松鼠,她一手捏爆了核桃,力气挺大,应该是只松鼠。你看,一手还可以捏爆两个。”
羊豆豆龙顺着涂山果果的视线看过去,那位大婶果然一手捏爆了两个核桃,溜圆的五指熟练地搓了搓,核桃壳便尽数掉落在地,手指轻动,一粒核桃仁以抛物线的姿态落入嘴里。
那大婶“嘎吱嘎吱”地嚼着核桃仁,圆溜溜的大眼睛藏不住的笑意,但是在察觉到盯着她的三个人时,愣住了。
刘歌走上前去,掏出了警证。
大婶扫了眼三个人,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从凳子上起身,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腿,将三人领到里面去了。
“阿钟啊?我就住在她隔壁。”
“地址啊?我知道啊,我给你写。
大婶听闻刘歌等人是来找隔壁阿钟大婶的,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刚刚放下的核桃也重新拿了起来,面色看起来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用不着刘歌多问,就倒豆子似地把自己对阿钟大婶的所知所闻都说出来了。
大婶发现镇魔部的人不是来找她麻烦之后,说话也开始自来熟,说完有用的,就开始说没用的。
“她生意做的好,想多赚,这我理解,但都是邻里关系,我这都卖坚果了,她还非要水果坚果都卖,这就有点不厚道了不是?你们来评评理,鼠辈何苦为难鼠辈,都是一条血脉流传下来的妖精,互相退让不是最基本的相处方式吗?”
涂山果果打断她:“你不是说了她是一只仓鼠吗?”
松鼠大婶愣了一下:“是啊。”
涂山果果接着道:“都不是一个科的,你怎么能说你们是一条血脉流传下来的了。”
……
羊豆豆龙看了眼涂山果果:“牛批,有道理。”
刘歌勾了勾嘴角:“这死脑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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