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寒酥面色又冷了几分,眼前人实在狡诈,令他一时无语。
他拔剑一扔,却是又施法把剑变得宽大了些,三人都能稳稳站上。
“上来吧。”
看着站在飞剑最前端的知寒酥,花玉桥的笑僵在了脸上,你他**……!
腹诽一顿后,他还是站上了剑。本欲悄悄抱上去,但知寒酥有所察觉般侧头睨了他一眼。
于是,堂堂花老板便乖巧地站在了剑中段没有往前。许是觉得有些憋屈,最终还是伸出了一只手拉了一角知寒酥的衣袖。
“站不稳,怕会掉下去。”
街坊人群早已鸦雀无声,看着这一幕幕,每个人都静地仿佛融入了周遭风景,直到那二人飞走才大声讨论起来。
“花老板原是喜好男风,怪不得天边桂里一个丫鬟都没有。”
“难怪这等年纪都还未娶妻。”
“他不提也没人敢给他说媒啊!”
云云。
人群中一个嗓门响亮的大娘嚎道:“那小仙长若是女子,倒是和咱们花老板般配地紧呐!”
知寒酥要是听见了,估计冷脸都要维系不住。
花玉桥要是听见了……
那是脸都得笑烂了。
***
天云观离谷口不算远,再加上知寒酥御剑术了得,两刻便到了山门前。
二人下了剑,立在半山腰长长的梯道前,却不见一个守山弟子。
“人呢?”花玉桥张望着,“有人吗!”
知寒酥凝视着山顶,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别说话,听。”
花玉桥敛声,也望向了山顶。
山顶,天云观的楼阁从山腰看去只能看到最前头一座的飞檐。而此刻那飞檐之上似乎隐约灵光闪烁,细听,还有兵器碰撞的“叮哐”声。
“不对劲,去看看。”花玉桥与知寒酥对视一眼,各自运转灵力飞身上了梯道,直奔山顶去了。
剑刃摩擦、刀具互砍的声音越发清晰,花玉桥和知寒酥的脸色也愈发阴沉。
他们在梯道顶端的坛场前停下,就见本来摆炉炼丹的坛场上,云家子弟自相残杀,丹炉尽毁,鲜血横飞。
花玉桥看着滚到脚边的一颗断头,震惊不已,一向沉静的知寒酥也不免微微张口。
“你们这是做什么?!”花玉桥一手掰来一个打到他面前的弟子问话。
那弟子抬头,一双眼睛却是不见瞳孔,只有泛着血丝的眼白,死死盯着花玉桥。
花玉桥一愣,一把将人甩开,看向知寒酥:“傀儡之术!”
知寒酥又抓来一人看了眼后脖颈,道:“没有血线,施术之人不在附近,应当封了鬼祟压阵,找。”
话音刚落,二人默契地分开,灵活穿过打斗的人流,向坛场两边树林寻去。
花玉桥指尖捏着诀在林间穿梭,一边散出灵力探寻,目光掠过四处,眼看到了林子尽头的断崖,也没见到有异动。
“难道在知耿那边?”花玉桥喃喃,旋即转身回去。
回到坛场,就见知寒酥朝他飞来,云家子弟的傀儡术也没能解开。
“你也没找到?”
“嗯。”
二人退回山门口,一众人杀得只剩来时的一半了。
“绑起来。”知寒酥看着坛场惨状,冷声道。
花玉桥心领神会:“行啊。”
知寒酥化出灵气丝,甩出的瞬间如同渔网一般罩住了大半个坛场的人。
花玉桥跳起摘了一旁一棵树的树枝,催动灵气覆盖,转瞬变作一根长长的灵气柳条。一鞭,柳条“啪”地一声绕着剩下的弟子打了个圈儿,再一扯,便收紧了一大堆人。
天云观云家主修炼丹,不然估计早就互殴地一个人都不剩了。
花玉桥和知寒酥一人控着一边,被捆着的人还一个个张牙舞爪乱嚎着。
“啧!脱不开身啊!”花玉桥烦躁地将柳条扯得更紧了。
“花老板莫急,此处交由我们。”一道温润的嗓音从二人后方响起。
下一瞬,知寒酥那边捆着的人被一串金字佛音绕住,花玉桥这边则是被一把流光溢彩的琉璃剑飞速绕圈围住。
“林方仪!”花玉桥收了灵力化柳,惊喜地回头看向琉璃剑的主人。
林方仪举止端庄容貌俊朗,立在坛场边缘,一身紫薇长袍,金花腰封,金边玉发冠两侧缀着两颗紫水晶吊坠,好不花哨。
知寒酥收了灵气丝,回身向佛音的唱诵者颔首。
诵音之人是一个肤色偏黑半披袈裟的青年,站在林方仪身边却比林方仪高出一个头来。露出的半边上身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但并不夸张。他双手合十,眉眼轻佻,左耳挂了一枚山鬼铜钱,作为佛修竟还留着一头微卷的棕黑长发。
“来的正巧!这就交予你们控制了,我与知耿进主楼内去寻!”
“没问题。”林方仪加快了琉璃剑的转速,将人困得死死的。
花玉桥与知寒酥一个飞身跃出,精准地落到了主楼二楼的飞檐上,贴身到雕木窗格前。
“坛场没见云老还有云家两位小姐,应当在里面。”花玉桥将手扶到窗缝上,用气音道。
知寒酥应:“嗯,小心为上。”
窗被缓慢推开,楼内吹出一道阴风,昏暗阴寒。二人翻身进入,对比起外面,里面简直静到可怕。
幸亏今日天气晴朗,早晨的光线虽不算强烈,但还是能透过纸窗大概照明楼内事物。
他们落在楼内天井边的栈道上,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炼丹炉,被四周墙上的锁链吊起了炉顶。
花玉桥戳了戳知寒酥的手臂,示意往右侧楼梯下去。
到了一楼楼梯口,两人停下脚步,因为他们看见了背对着楼梯口正笔直地站了两个人。
高一些的盘着簪花凌云髻,矮的那个则是用蓝绳扎着双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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