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越还在一旁拉风相的袖子:“来一根解解馋呗。”
风相回过神:“买。”
卖糖葫芦的老人一听,直接就乐开了花,接过风相手里的碎银子后便取了两串。
祁越一手拿一串,在路上高高兴兴地走着,咬下一口后有了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这糖葫芦太正宗了,比现代人拿糖精甜味剂搞出来的好吃上百倍!原始的香原始的甜,吃了还想吃。
风相稍稍落后他了一些,看着他的背影,眼角的光影不知道是又想到了谁。
祁越和小义父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性格。
小义父说一不二,意气风发,从始至终都站在比自己高一截的地方,风相从小到大只有仰望而从不越界。
祁越咋咋呼呼,遇事不决,全然不似从前的人那般心中有数。
却也不失为一种可爱。
.
“你吃吗?”祁越转过身,伸手将另一串没动过的糖葫芦递过去。
风相下意识摇头:“不......”
而他冷不防对上祁越炽热的视线,后半句话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他接过糖葫芦,握住糖葫芦下半部分签子的时候,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祁越的小拇指。
他道:“谢谢。”
祁越一笑:“快尝尝看,是不是很甜,很好吃。”
风相皱着眉头盯着手里那串红彤彤的东西,想到少时吃它时尝到的那股直冲味蕾的腻甜,有点下不去嘴。
“快尝尝啊,可好吃了。”祁越催促道。
“嗯。”
风相鬼使神差地拿着糖葫芦,微微张开的唇碰到外层坚硬的糖壳,轻轻咬下一口。
脆的。
甜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风相抿抿唇。
祁越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没骗你吧。”
风相对上祁越目光,温和道:“嗯。”
“好吃吧。”祁越说。
“好吃。”
.
他们在街上走了许久,祁越大概是想逛的,从街头逛到街尾,什么都吃了个遍。
逛完了也就到了未时,正好是诗会开始的时候,他和风相并肩而行,抬脚迈过花满楼的门槛,里面早就围满了人,看来都是想要在诗会上夺魁的。
花满楼举行诗会是传统,一般都由花魁发起,奖金由花满楼提供。
其实拔头筹者不但能拿到奖金、娶到美人小妾,还能与花魁共进晚餐,把酒言欢。
也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文人墨客都流连忘返。
四周喧闹无比,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期待自己夺魁后在花满楼里挑小妾的画面了。祁越双手环胸靠在一根柱子的旁边,风相手中拿着方才闲逛时祁越说什么都要买的木雕小鸟站在他身侧。
祁越道:“这些人都快把花满楼的门槛踏破了,花满楼做这种不对等买卖,看似亏钱,实则大赚一笔。表面上他们开诗会给这些人提供了价值不菲的奖金,其实这些文人雅士来到花满楼明里暗里还是得消费一番酒水,这花满楼是真会做生意啊。”
风相眼眸深邃,眸光穿透人群,落在擂台正中坐着的人身上。
祁越也注意到了:“那个坐在擂台上的人应该就是花魁了吧?”
“嗯。”
.
正当众人吵吵嚷嚷地讨论之时,擂台最中心的红衣女子拿起手中木槌往矮桌桌面上一敲,木槌发出清脆的声响,响彻整个大厅,众人霎时间安静下来。
“诸位!请听我一言,”红衣女子开嗓道,“相信各位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名门雅士,能够与诸位在此地一聚,是我花满楼之大幸!”
台下掌声雷动。
红衣女子继续说道:“这一次的诗会共分为三关,第一关为对对子,由本花魁出题,诸位可畅所欲言,能够接上对子且对得精妙之人,本花魁便赐他香囊一枚,得香囊者入下一关,得花者将无缘后续比赛。”
下面的学子纷纷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赐香囊可以进入下一关,赐花者无缘诗会,这规矩怎么跟前两年不一样了?”
“是啊,那要是第一关没发挥好,岂不是白来了?”
“太苛刻了。”
红衣女子再次开口:“那么这第二关,便是飞花令,本花魁当令官,以单字作令,才子须说出含该字的诗词曲赋,只不过嘛......往常行令时仅须说出前人作过的诗,咱们这次玩点儿不一样的。”
台下的学子又开始交头接耳。
“不一样的?这飞花令还能有不一样的玩法?”
“怎么个玩法啊?”
红衣女子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第二关的玩法么,自然是须各位当场作诗,不能为杜撰抄袭,必须是原创的诗句,通过者赐香囊,未通过者赐花。”
底下人又道:“那第三关呢!”
红衣女子轻轻一笑:“这第三关,便由通过第二关者在半炷香的时间内依照本花魁给出的题目作诗一首,精妙者即可夺魁。”
.
而一直抱臂听着规则的祁越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赐香囊,赐花......
这个花魁的用词怎么莫名其妙地有种熟悉感呢。
怀揣着这种奇怪的心思,他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风相:“哎,我真的要去参加么,万一我马失前蹄翻车了怎么办?”
“无碍。”风相说。
“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嘛,再说你这小义父那么厉害,诗词歌赋样样齐全还精通武艺,”祁越小声说,“我怕他崩人设,让你这个小粉丝悔不当初。”
风相没明白他叽叽咕咕在说什么,只道:“无妨。”
祁越一笑,一拍他的肩:“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话音刚落,台上的花魁就宣布诗会正式开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