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何修炼云知许是野路子出身,入了苍琅山有了前辈们的指导才逐渐踏上正式修行之路。
可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修炼方式。
褚子修瞧了眼云知许手上空荡荡:“你出去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小狐狸?”
“是啊。”云知许点点头,面不改色撒谎。
出城和见到段谷雨的事情她没有打算事事都跟褚子修交代清楚。
“那本君的呢?”褚子修问。
“啥?”
云知许不明所以,难道大魔头这是在质问她为什么给秋秋买了烤鸡他却没有?
不过大魔头应该不用吃饭的吧!
更是觉得褚子修没有这么幼稚,可刚才故意逗弄秋秋的事情她还记得。
大魔头有时候就会这么幼稚。
云知许转过身从烤鸡另一边扯下个鸡腿,秋秋还小,段时间内吃不掉整只烤鸡。
她将鸡腿递过去。
“诺,这里还有个鸡腿。”
另一边没有被秋秋啃过,本来是全部给秋秋吃的,既然大魔头想吃勉强分给他一个腿子。
褚子修淡淡睨了她一眼,不悦道:“云知许,你要本君跟一只狐狸吃同一盘食物?”
“行吧,那我自己吃了。”
云知许将鸡腿放在自己的嘴里,要不是碰到了段谷雨肯定再去买一只。
如今段谷雨也在竹蕉城内,她可不敢随便露面,等他在城内找不到魔君肯定就会离开。
但前提是不能让段谷雨发现褚子修的身份。
“我今早看到城内来了不少人,说不定还不止飞仙门的弟子,公子您还是低调一些,可不能身份暴露了。”
褚子修听了不下数次云知许不要暴露身份的强调,一副怕他暴露身份有什么危机似的,不过现下的确是未到能暴露身份的时候。
“本君要喝酒。”
“行,我这就去问问客栈有没有酒。”
云知许可不想看到褚子修跑到外面喝酒,身上没钱不说,脾气也不好,到哪里都是个祸端。
为了让这个祸端留在她的身边,她只能供着大魔头。
她刚跨出门就听到褚子修提出要求:“我要最好的酒!”
“行嘞!”
只要这个大魔头不要随便乱跑就可以了。
云知许嘴上答应个痛快,根本就没有打算给褚子修拿最贵的酒。
估计她倾家荡产将自己卖了说不定还能买得起。
想着大魔头肯定喝不出人间酒的好坏,下楼直接找到店小二要了最便宜的酒。
她刚拿上酒,就听到身后有人再叫她的名字。
“云知许姑娘。”
能在竹蕉城叫出她名字且带上后两个字的,只有昨天遇到的两位。
她一回头,果然看见到来的陆长安和霜儿。
“陆公子和霜儿姑娘怎么来的这么早?”
现在还未到午时,离约定的时间还早。
陆长安道:“提前过来打扰,不知褚公子可有空闲?”
云知许还巴不得他们提前过来:“我家公子现在闲的不行,就在楼上我带你们上去。”
本来手中的酒是要给褚子修喝的,可现在要招待客人明显不太合适,她转头找店小二换了酒,随即就带着他们走上楼。
她还担心陆长安上楼不方便,但见陆长安和常人一样走上楼这才放心。
转头一想是她多虑了,能入仙门的凡人可不是一般的凡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想起来房间内还有小狐狸在里面,决不能这个时候让陆长安进去。
霜儿见云知许停下,很是不解拉了拉她的衣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知许正准备随便扯个理由换个房间,还没有开口面前的门被一股力量打开。
接着他们就听到褚子修的声音:“怎么回来如此迟?”
云知许只好走进去,将酒往桌子重重一放:“来客人了,褚公子。”
眼睛在房间四处转,寻找小狐狸的位置,视线在褚子修身上一顿,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小狐狸更是惊讶。
元秋竟然不怕褚子修了,要知道从遇到开始,元秋就格外怕褚子修这个大魔头,根本就不愿意靠近。
“我听见了,两位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一些。”褚子修抱着小狐狸走到桌边走下,笑意盈盈看向对面的陆长安,还不忘使唤云知许。
“倒酒。”
云知许来不及多问,听话倒了酒。
“两位坐。”她很是热情招待他们坐下,看到桌面还有吃剩下的骨头,连忙清理干净,“我也给陆公子和霜儿姑娘倒一杯。”
现在看起来陆长安没有察觉到这里有个妖。
陆长安抬手婉拒:“云姑娘不用了,我提前过来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听到这个,云知许停下手里的动作,立即坐下询问。
“是和天剑宗有关吗?”
陆长安道:“昨夜我们分开后,我与霜儿前去云姑娘所说的客栈查探过,并未发现有任何动静,可今早我们路过客栈再次过去一趟,那五个人失踪了。”
这是他为何前提过来的原因。
“那有没有问客栈的人可见到他们?”云知许皱着眉问,这几个人就是为了看城内的木偶戏而来,怎么会半夜离开,何况他们几个人都喝着醉醺醺的。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店家说他们五人是连夜退房离开,我有仔细询问过,店家说他们是神志清晰离开,并无陌生人同行,我断定他们失踪,因为这是竹蕉城每年都会有的事件,我本以为出现昨夜的事情,就可以避免这件事。”
陆长安语气沉重,师门给他的任务不仅牵扯到五百年失踪的天剑宗,还涉及每年许多百姓的失踪。
可在这个竹蕉城内好像根本无人在意,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敢说。
“竹蕉城不隶属任何一个凡间国家的领土,因此这里没有官府,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才有如今的规模,人口数量同样也是比较多,每年失踪的人其实并不多,都是外乡人,这件事门内曾经调查过,皆都没有线索,甚至城内有人证明失踪的人是自己离开,可他们最终都没有回到家里。”
云知许:“飞仙门就没有查那些木偶吗?”
“有,不过根本就没有任何破绽,他们表演用的都是普通木偶,线索很快就会中断,而且失踪的人都是聚集在木偶戏前后,继续查下去也无法调查更多。”
最后,陆长安透露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我师门怀疑其实天剑宗并未消息,只不过是我们看不见,有可能是隐藏在一个地方,使无人能找到。”
云知许眼瞳微微一震:“真的吗?”
陆长安微笑点头:“五百年前天剑宗何其之大,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消失无影无踪,只是这个谜底我师门花费数百年都未曾解开,不知道两位可有办法?”
一直没有说话的褚子修自顾自的喝酒,将最后一口酒喝完后他放下杯子吐槽道:“云知许,你买的酒真难喝。”
云知许晃了晃酒壶发现一滴酒都不剩下。
“难喝还喝完了。”
这大魔头到底有没有听他们说话。
她真的恨不得踹褚子修一脚,“你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吗?”
褚子修笑意微微,看向她不慌不忙道:“云知许,你还记得我们初遇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褚子修的嗓音偏低,像是久封的酒,却又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云知许记忆最为清楚的一句话是……
“我想起来了,你骂我是笨蛋!”
褚子修:“……”
他有说过这两个字吗?
云知许一见褚子修的表情就知道她说错了。
“那个我再想想。”她脑海反复将那日的对话提出,还能跟眼前事情关联上。
忽然,云知许半猜道:“难不成是,眼前所见有时并非为真?”
陆子安同样思索这句话:“褚公子是想要说,我们所见的并非是真的,不过是被蒙蔽了双眼,是他们让我们想要看到的这些,可要是障眼法,我师伯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
“因为你们眼瞎,所以只能看到凡尘俗物,蒙骗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仙门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天剑宗并未真正消失。”
褚子修仿佛看透一切,不屑道,“你们看到是真的,不过看到的是表象,无法窥得内里,愚蠢了数百年,这都解决不了。”
陆长安此时内心是大为震惊的,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数百年未破解的事情就被褚子修随便几句道破,好像他从一开始就明白整件事的经过,才能这般云淡风轻不曾在意似的。
褚子修继续说:“昨夜我就说了,将那些人抓起来审问一番就知道了,你们这些仙门顾及名声,不敢强行生事,就这样也敢要说守护苍生。”
云知许实在忍不住直接伸出脚踢了踢褚子修,让他不要再说了。
当着陆长安这个飞仙门弟子的面将仙门贬低一无是处,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岂不是他们刚要合作就要闹掰了。
不过看褚子修这副样子,肯定从心里没有将陆长安当回事。
云知许瞅了陆长安一眼,即使面对褚子修如此辱骂还能沉住气,果真厉害。
“他就是这样的,陆公子不要介意,其实他就是……”
褚子修打断她:“实话实说。”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云知许笑容一滞,这大魔头怎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陆长安笑了笑,适时开口:“褚公子快言快语,只是我还有一事没有告知,即使仙门派弟子前来亦是铩羽而归,甚至还有不少弟子也失踪不见,就此,许多仙门对此忌讳莫深。”
这个秘密被封尘起来,也让他们知道这是无法战胜的敌人。
只有飞仙门依旧还在不停地寻找事情的真相。
希望有一日将真相公布于众。
他站起身,朝着褚子修恭敬道:“还望褚公子能够相助,仙门定当感激不尽。”
他们都在等着褚子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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