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缓缓挪到了瘫坐在地的季黔身边,拍了拍她的肩,摇头叹了口气。
季黔突然转头看向莱恩。
对于拍肩这个动作,她自动翻译为同情。
她皱了皱眉,有气无力的问:“你是不是早都知道?”
“是。”莱恩并没有瞒着,狼耳耷拉着,说,“我本来想阻止你的,奈何你速度太快……”
季黔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正在和炽像没事人一样聊着天的沈冬。
她小声地感叹了句:“真是个怪物啊……这真的只是个蓝星人类吗?”
沈冬并不是一个真社恐,他顶多算轻微,对社交或者目光这玩意有点阴影。
他以前也是有很多朋友的,因为他很强,脑回路又很清奇,就自然而然地被玩伴们捧成了核心。
一切都是从他父亲离奇去世的那一年开始变革的。
他最后到达家里时,一颗圆滚滚的蓝色眼睛轱辘轱辘地滚到了他的脚边,那是他爸爸的眼睛。
和沈冬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很好看,是他父亲全身上下唯一一个没有被破坏的地方。
因此,沈冬不太敢和别人对视,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受到了惊吓,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他从出生就没见过他母亲,他父亲又热爱追名逐利,时不时就会带着好几个女的来到家里告诉沈冬这是他母亲,他“母亲”就会教他一些技能。
也不是教,而是逼迫着他学会。
一向被人捧在中心位置的沈冬当然受不了这些逼迫,但他父亲充满热切的眼神令他做不到辜负他父亲的期望。
他就是在父亲这样的注视下才偶然学会的那一项用眼的技能。
某一天,他父亲突然糊了,被众多网友追骂,也不再带人来家里了。
沈冬当时只了解到了一点点信息,便当即推断出了一个结论:他父亲被曾经追捧他的人追杀了,如果我再不离开,我就会死,被来杀父亲的人一起杀死。
所以,他去他朋友的家里住了几个星期,果不其然,在他离开后的第五个星期,他收到了他父亲的死讯。
没有很惊讶,也没有很同情,甚至……还有点庆幸。
由于他父亲的死,导致他厌恶追名逐利,也开始和朋友断开联系,自己一个人生活。
所以,他来到这场游戏,当然不想出名,只是为了他个人的喜好。
也就是那片平平无奇的树叶。
他不会把脑子用在他使用了某些技能会不会引来多少观众上,他本身就是特意避开这个话题的,自然就不会再去想。
倒数第19天一早,野兽退去,星河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蔚蓝的天空,和刚升起不久的太阳。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让除了沈冬以外的三位玩家都睡着了。
早上三位玩家同时醒来,却不见沈冬踪影。
季黔按了按太阳穴,说:“他走了才好,他走了才好,克里斯先生,你想找他可以找,但我和莱恩奉劝你一句,那人很危险,你们就算再慕强,也别太过,之后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莱恩点头附和着。
炽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你们都不懂,强大,是多么美丽的存在。”
季黔摇了摇头,站起身,向天空飞去,离开了这片地方。
莱恩耸了耸肩,转身进到了林子当中。
沈冬这几天并没有行动计划,也不打算出去厮杀。
他需要一个绝对无人的地方来安静地度过剩下的这几天。
他的脚步停在了中心区的一间小屋前,仔细看了看,沈冬就知道了什么。
虽然其它玩家的这种做法很天真,但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需要这间屋子。
他拧了拧门把手,房间内瞬间就爆炸了,但房子却没什么事。
炸弹被安装在了门的背面,而地图不允许被破坏。
所以把炸弹安装在门后,简直是幼儿园的小弟弟都不会干的事。
沈冬并没有感知到这附近有玩家,于是就放心大胆地进入了房间内。
刚进去,他就闻到了那一股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火药味。
他挥了挥面前的空气,试图让火药味散去。
关上门,他用了点灵术让房间的空气重新变得清新,而后又降低了他和这一整间屋子的存在感。
沈冬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了一堆生活用品,一个个将它们摆放好来,把房间布置成了一个很平常的住所。
完工后,他坐上床,打开游戏面板看了眼。
游戏剩余玩家依旧是七字开头,七千八百多万玩家,现在人数已经减的越来越慢了。
沈冬突然注意到一行字:
【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完成淘汰赛】
他笑了笑,如果真是这样,那计划便很好实行了,用点玩弄玩家的小手段,应该不过分吧?
他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观众以为他又睡了,实际上他是在大脑中布置局。
这整个游戏地图他都有走过,他在脑中不断回想着他布置的边界。
他在游戏场景的尽头无论东南西北,都放下了一点点法力,而现在,是时候开始实施了。
几位在边界打斗的玩家被一道突然升起的屏障的能量给波到了。
有一位玩家更甚直接被震到濒死状态,被传送回了等待大厅。
这道蓝色屏障覆盖了整个游戏地图,它们包围了这个场景,像是某求生游戏中的“毒圈”一样,正在缓慢向中心区收缩。
所有在边界附近的玩家都多多少少有被波及到,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个圈正在收缩。
主办方却没有关于这个屏障的任何通知。
这就说明——这是玩家干出来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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