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晚上,安暮换上一身性感的黑色吊带长裙,脚踩细高跟,身材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容桉看着丰满的好友和干瘪的自己,久久不语。
她提醒道:“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吗?很容易被人吃...吃豆腐。”
安暮并不介意,她生活在国外多年,自然比容桉开放,她摇了摇头,“你穿成这样像是被骗去酒吧的乖孩子。”
“没有吧。”容桉低下头,普普通通的新式中长裙并不显乖。
“诶,你听我的,穿我这个。”安暮在行李箱中翻出一套白色的仙女短裙,递给她。
“这更加不适合吧。”容桉接过裙子,看着它薄薄的布料,疑惑道。
“你去试试。”
“算了。”
“你去试试嘛。”安暮抱着她的手,开始撒娇。
拗不过她,容桉换上了白色连衣裙,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裙子不仅短,后背还没有任何布料,当下她果断脱下衣服,“这种衣服怎么穿出去。”
安暮伸手制止她的动作,道:“桉桉,你不知道你穿白裙子有多么好看。”
容桉:“谢谢,但我不穿。”
安暮开始委屈了,这是她一贯的套路,“你都23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万一在酒吧碰见了你的真命天子呢?”
“去酒吧能有什么好东西。”
“那可不一定,我们这么乖不也去了吗?再说又没有人认识你。”
“不行,就是不行。”面对她的撒娇,容桉无动于衷。
“那你可不要逼我了。”安暮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可花了大价钱给你搞到了洛神画展的票,哎没想到是煞费苦心咯,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去看咯。”
“洛神!真的吗?”容桉抓住安暮话里的重点,激动道。
洛神是她最喜欢的画家,听闻洛神要办画展,她拜托了好多人,奈何洛神太火了,实在是一票难求。
“当然是真的。”
容桉仔细想了想,觉得穿一次衣服换一张门票并不亏,于是咬咬牙道:“穿就穿。”
安暮看见容桉一换上裙子就如同被人控制一般,行为怪异,坐立难安,她安慰道:“你真的很好看。”
容桉一直不觉得自己好看,顶多只能说清秀,安暮对自己的滤镜太深了。
“真的,你相信我,你穿白裙子会让人有一种想摧毁你的感觉,”
容桉不语,但在出发前还是穿上了短款薄外套,遮住后背大块雪白的皮肤,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桉,你很漂亮。”Fionn见到她,挠了挠头,脸色微红。
容桉:......
安暮找的酒吧名叫“飞鸟”,颇有文艺范。三人进去之后发现它与一般酒吧不同,里面很干净,没有多彩华丽的灯光,也没有失控的暧昧声。
舞台中央有一个抱着吉他的男人,垂眼唱着抒情的歌,底下客人三三两两,喝酒聊天,偶尔还会迸发豪爽的笑声。
三人找角落坐下。安暮撇了撇嘴,显然有些失望,“国内的酒吧像极了清吧。”
她跷着二郎腿,丝毫不顾及形象,见状,容桉伸出手按下她上面的腿,道:“小心走光了。”
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穿成这样已经浑身不自在,要是让她在舞池放肆摇曳岂不丢人现眼。
“听听音乐,就当放松一下。”见安暮的嘴角开始下沉,容桉开口安慰她。
“服务员,有推荐的酒吗?”安暮叫住一旁的服务生。
服务员向她们推荐了几款受欢迎的酒,Fionn点了一杯粉色佳人,安暮点了荆棘玫瑰,见容桉犹豫不决,她便作决定给容桉点了一杯名为血腥黎明的酒。
“现在的酒,名字都好夸张。”容桉有些震惊,尤其是当看到服务员给她端上一杯血红血红的酒时,她有些犹豫了,“真能喝?”
安暮笑着,凑近她,“这些酒度数可不低,你今晚可别离开我们。”
容桉内心想着,自己才不喝。
安暮和Fionn正在用英文交流什么,柔和的灯光让容桉有些昏昏欲睡,她靠着沙发,一不小心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抒情的吉他声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热烈撼人的电吉他声,柔和的灯光开始变得绚烂朦胧,众人的兴奋声就像是火苗,在酒精的加持下,越燃越猛,无处可藏的喧嚣声疯狂叫嚣,刺激着每个人的荷尔蒙。
安暮摇醒容桉,大声道:“想不到国内的酒吧这么棒!”
酒吧的音乐过于嘈杂,容桉只能从安暮的口型中辨别,见她此刻非常高兴,容桉无奈地笑了一下。
安暮叮嘱容桉不要乱跑,随后就和Fionn加入到舞台,所有的灯光聚集在舞台中央。安暮天生就有一种魔力,自信的样子能够抓住在场所有人的眼球,不断变换的灯光让她曼妙的身材更加诱惑动人。
容桉远远地看着安暮,兴许是现场年轻且热烈的氛围触动她,她好像理解为什么有这么多年轻人会去酒吧,这是自由的时刻,糜烂又浪漫。
她拿起手边的酒,微微抿了一口,便感受到扑面而来浓烈的酒味,**刺激,让她浑身发热,脸上的红晕像一朵盛开的花,慢慢地,在她脸上绽放绮丽的红。
容桉咳嗽了几声,这酒并不好喝,但是随之而来的树莓的酸涩味让她口舌干燥,似乎在引诱她再喝一小口,一小口就够了。
她又喝了一口,灯光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彩色的气泡,让她忍不住沉溺其中。不知不觉,她喝完了整整一杯烈酒,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沙发上。
安暮回来就见到好友喝醉了,身上的短款外套轻微地折起,露出了一截纤细瘦弱的腰。
她走过去,拉下容桉的外套,将她垂在脸颊的卷发放置耳后,随后拍了拍她粉色的脸颊,关切道:“你喝醉了吗?”
容桉抬起眼,双眼朦胧,小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安暮甩了甩她的头发,不满道:“老娘被好几个油腻男吃豆腐了。”
听闻此言,容桉清醒了一瞬,神色认真,“我们回去吧。”碰巧她有些醉了,想回家睡一觉。
安暮扑哧笑出了声,“放心吧,我就坐在这陪你,不去舞台了。”
“服务员,再来两杯血腥黎明。”安暮道。
容桉残留的清醒意识想制止她,但最后只是动了动唇。
两人坐在沙发,血腥黎明真的能够让人上瘾,等容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又一杯见底。
眼皮好重,好累……
“桉桉,你醒醒,我看到帅哥了!”安暮兴奋地拉着容桉的手,企图唤醒沉醉的容桉。
“啊?”
“桉桉,你看那边,你正前方45度,有帅哥!超帅!”安暮话里话外都是溢出的花痴之情,容桉的大脑有些迟钝,好久才顺着她的手指,目光移向正前方。
棕色的头发,上扬的嘴角,熟悉的脸庞,容桉感到莫名的眼熟,但是自己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吗?”容桉虽然想不起来男生是谁,但是对好友的偏好了解得一清二楚。
“哎呀,你看错人了,不是站着的那个,是坐着的那个!”安暮的语气有些着急,又指了指坐着的男人,“就那个,真的好帅啊!”
容桉伸出手,擦了擦朦胧的双眼,也许是没有控制力道,她的眼睛连同眼眶开始泛红,如同被人狠狠欺负了。
沙发中间的男人可谓是众星拱月,容桉只能看清男人的侧脸,鼻梁高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杯血红色的酒,微微倚靠在沙发上,他周围的女人想要接近他,但都被他冰冷的眼神吓退了。
一堆人中他显得格格不入。而灯光似乎通人性,直挺挺地打在男人身上,男人像被镀了层釉色的光辉,英气逼人。
容桉眯了眯眼睛,怎么又感觉眼熟?她想自己大概真的是醉了,不然一个男性朋友都没有的自己,怎么会看到男人就会觉得眼熟呢?
她退回去重新靠在沙发上,对着眼神冒光的安暮道,“正脸...正脸都看不清...”
安暮反驳道:“就凭他的侧脸,他的正脸绝不会差,况且他还是混血吧?”
“混血,嗯?混血。”容桉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大脑敲响警钟,让她瞬间清醒,她坐起身,望着不远处,睁大双眼,看了一遍,又确认了第二遍,“渣男!”
“啊,你说什么?”安暮没有听清。
容桉一半清醒,一半醉,愤愤道:“渣男,这么快就...就本性暴露了...”
另一边。
沈溪亭看着冷漠的好友,忍不住开口,“隋少,今天是我的生日,能否赏脸给个笑容?”
隋遇一言未发,只是摇晃着手里的杯酒,但脸上的嫌弃之意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察到。
他的冷漠让所有人尴尬,气氛冷了下来,沈溪亭充当中间人,笑着说,“你们不要介意,他就是这个性格。”
众人摆手,表示不介意,一人问:“隋总长这么帅,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沈溪亭替他回答了。
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大胆来到隋遇身边,顶着高气压他在身边坐下,低胸短裙,胸/部巍然高耸,细腻的冰肌玉骨想要迫切地贴在他身上。
隋遇直接避开,脸色越来越臭,沈溪亭的心跳加快,不出意外,明年的今日就是女人的死期。
沈溪亭眼神示意对面的男人,这女人是你带过来的,你自己解决。
就在这时,一阵很软,又脆脆的女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
“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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