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的出现让全场都狠狠震惊住,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束灯光瞬间锁定观众席中的男人、轻易地再次将他送到众星捧月的地位。
仿佛对着流星许愿世界和平,下一秒愿望真的实现了一样,景轻看着仿佛神明降临的沈肆,心底全是心愿成真的荒诞感。
他茫然又无措地睁大了眼睛,湿热的水雾在眼底氲开,所有人都变成了模糊凌乱的虚影。
除了沈肆。
景轻略有些涣散的视线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聚焦,终于,在一片朦胧模糊的背景里,沈肆前所未有的清晰地占据着他所有的视线。
男人应该是直接从基地赶来的,他穿着利落的黑色冲锋衣,戴着口罩和黑色鸭舌帽,携裹着京北深秋凌冽带着杀气的风,装扮的简单低调,却依然掩盖不了那种刀刃一样锋利的锐气,深色的双眼仿佛吞噬一切的深沉夜色,隔着很远的距离,带着危险的压迫感,向舞台上的某个人覆压而去。
主持人起哄让他上台,沈肆温和地笑了笑,“不了,今天的主角不是我。”
“祝《大栅栏》在接下来的全国巡演中大麦,”沈肆停顿了一下,嗓音里带了笑意,和一种只有景轻能听懂的警醒和咬牙切齿,“也祝我的小朋友越来越好。”
“哇~~~~~”“小朋友??谁?景轻??”“救命!沈哥是特意为景轻来的???”“不是说景轻勾引沈哥??”“勾引成功了这是?”
“勾引?”那些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小,沈肆嗤笑一声,在现场瞬间安静下来的时候,微微抬眼,看向已经彻底呆住的景轻。他像一只被丢弃的大狗,略带幽怨地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场票我都是在黄牛那里高价抢到的,轻轻,你记得补偿我啊。”
现场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沈肆满是笑意的眼瞳微微眯起,目光深深锁定着站在聚光灯下的青年。
哄笑声中,台上的景轻难堪地侧过脸,刺白灯光描画出许久未见的轮廓漂亮的侧脸,小巧的耳尖隐藏在鬓发里,像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景轻下意识地咬住下唇,他想躲,想表现出半年来刻意营造的冷淡疏离感,可他太年轻沉不住气,眉眼里明亮的惊喜和雀跃像甜甜的草莓糖浆一样,浓地让空气都变地甜甜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青年故作逃避的目光收回,又迫不及待地去寻找他的身影。
沈肆忽而一笑,胜券在握地勾起唇角。
因为沈肆的出现,现场再次进入短暂地高/潮,但他没有过分抢戏,短暂的采访之后就安静地将主场交还给演员们,自己则重新戴上口罩,悄无声息地从后排离开。
景轻煎熬地等到散场,幕布还没彻底合拢就匆忙地往会客室跑,果不其然,景父景母和沈肆正在那里聊得火热,听到脚步声,沈肆下意识地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景轻就像一只轻盈的小鹿一样跳进了他怀里。
此刻的景轻不冷静也不理智,他放任自己像藤蔓一样用力缠着沈肆的身体,修长双腿缠着沈肆劲瘦的腰,双臂搂着沈肆的脖颈,带着点小脾气地不断收紧,直到沈肆开始求饶。
“喘不过气来了轻轻,”沈肆抱着他,半是戏谑半是认真,“你要杀了我吗。”
“嗯,杀了你,”景轻垂下眼,目光得意,语气轻快,“杀了你,把你藏进冰箱里,让你永远也逃不掉。”
沈肆,“……你赢了。”
景轻快乐地笑了起来,眼尾勾起,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气。
“别老惯着他,没大没小的,”景父板着脸,“过来,我看看你。”
“爸,”景轻从沈肆身上跳下来,瞬间收起张牙舞爪的小恶劣,乖巧地坐到景母身边,探过头去,小心地问,“爸爸觉得我演得怎么样?”
景父被那声“爸爸”喊得浑身舒坦,嘴角克制不住地翘起,“嗯,还行。”
景母笑着冲他翻了个白眼,“什么还行,我们轻轻明明演得特别好的呀!你爸爸在下面一直管我要纸巾,他比我都先哭鼻子哦!”
他演得确实很好,以至于大多数人都以为那场挨打戏之后,他拖着身子向昔日王府门前爬去的戏是剧本设计的,沈肆舞台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他伤得不轻,但景轻一定不想让景父景母知道他受伤。
所以,要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好好地看。
今天是《大栅栏》首场演出,意义非凡,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剧组是一定要办庆功宴的,景轻当然不会扫大家的兴,最后,在陈岗的盛情邀请下,沈肆答应和景轻一起参加庆功宴,景父景母婉拒之后,先行回家。
那场庆功宴上,努力了大半年的成功让所有人都有点失去理智,沈肆被一轮一轮地敬酒,景轻想替他挡,却被沈肆攥紧手指,在饭桌下悄悄地十指相扣。
“还锁着么,”间隙里,沈肆酒气逼人地凑到他耳边,用力揉捏着他的手腕,手掌有些失控地沿着腰线往下,“嗯?解开了吗?”
沈肆撑着侧脸,带着微醺的醉意,用一种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炽热眼神,咄咄逼人地注视着他。
男人身上的热度很致命,几乎像是将他架在火焰上熏烤那样的可怕,充满暗示和引诱的声音撩拨着景轻本就所剩无几的冷静,让他耳膜发疼,几乎听不清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他低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面前酒杯里微微晃动的红酒,竭力压下胸膛里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没有,”许久,景轻抬起眼,眸底流转着斑驳的碎光,他涨红着脸,像一只主动诱惑恶犬的兔子,轻声说,“晚上……晚上你可以……随便看。”
沈肆呼吸一沉。
然后他说,“我现在就想看。”
景轻一惊。
下一秒,沈肆霍然起身,和陈岗打招呼,“我去醒醒酒。”
剧组人太多,所有人似乎都在出来进去,乱走一通,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在沈肆离开几分钟后,景轻神色慌乱,做贼心虚地也跟了出去。
他一路小跑过走廊,搭上电梯,对着沈肆发来的信息找到房间,房门是虚掩的,细细的光芒从门缝延伸而入,让门内的漆黑仿佛恶魔的巢穴。
而他却要主动走入,献祭自己。
景轻心跳加速地推开了门。
下一秒,沈肆高大的身影覆盖而来,男人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入黑暗,死死攥着他两只手腕,用力将人压到墙上,滚烫的唇不由分说地咬上来,在青年耳垂、脖颈处温软的皮肤上焦躁地吮吻着。
他依然很困惑,急于宣泄,找不到突破口,却无法抵抗本能的占有欲,他撕扯着景轻的衣服,露出肩膀到胸口脆弱的皮肤,用牙齿、唇舌不断地试探,撕咬。沈肆咬得很用力,几乎有点泄愤的意味,血珠从皮肤缓慢渗出的刺疼在黑暗和酒精的刺激下被无限放大,正反复折磨着景轻的理智。
很快,沈肆烦躁地用一只手将他双手交叠着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颌施力。
景轻被迫仰起头,眼神涣散,睫毛克制不住地颤抖着,鲜艳滚烫的红潮很快从脖颈烧起,摧枯拉朽地蔓延至全身,他觉得自己像一朵即将被暴风摧毁的花,暴力的采撷正在加速他的灭亡。
沈肆的唇舌亲吻着他的眉眼、耳垂,无序而混乱地啃咬着他的侧脸,景轻微微张开唇,喘息着寻找空气,从门隙渗漏进来的光芒里,能模糊地看到青年微启的洁白牙齿,以及贝类一样藏在内里的柔软舌尖。
沈肆又开始迷茫,他本能地追寻着那甜蜜毒/药一样的发泄口,薄薄的唇吻过青年的眼睛、鼻翼,继而失控地继续向下。
“唔。”景轻不知所措地发出声音,眼珠惊异地睁圆。
最后一刻,沈肆明明已经吻到唇角,却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唇,阻止了世界崩塌。
喧嚣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景轻恐惧地绷紧神经,心慌意乱地想,又怎么了?沈肆发现了什么?沈肆开始恶心了?
然而暂停只是几秒钟的事,沈肆醉得不轻,他用尽全部的理智阻止自己伤害景轻,短暂的清醒之后,转瞬又陷入了久别重逢的狂热。
他像个被难题困住的优等生,不厌其烦、孜孜不倦地继续用唇舌、用手指、迷乱又焦灼地寻找那颗铃铛,寻找新的突破口。
.
陈岗选的酒很好,一夜宿醉,却并没有折磨人的头疼,沈肆难得睡过了头,身边没有人,浴室传来清晰的水声,沈肆想坐起来,却在空调被和身体摩挲的时候悚然一惊。
他什么都没穿。
且有很清晰地纵/欲感。
他的私生活一向干净,可总有试图挑战他的底线的人出现,沈肆揉着眉心想了一下,随即坚定地确认,即便是纵/欲,也只可能是景轻。但所有的记忆全部在他失控地想去亲吻景轻唇瓣的时候戛然而止,他记不清自己和景轻做到了哪一步,更不知道有没有犯错到让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崩断。
就在这时,浴室的水声骤然一停,景轻裹着浴巾出来,沈肆忐忑不安的抬起眼,和景轻四目相对。
青年白皙皮肤上,触目惊心的红痕仿佛花瓣一样,艳丽地从脖颈盛开至脚踝。
沈肆,“……”
喉咙突然干涩地说不出话来,许久,沈肆艰难地问,“轻轻,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过分的事?”景轻歪了下脑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说呢,沈肆哥哥?”
景轻:我学坏了,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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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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