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此时的姜恩眠头脑清晰,语气也很坚定,“你不会爱上任何人。”
但在他来看,柳清辉就是这样的人,能轻易猜透人的心,又怎么会对任何人动心。
柳清辉笑了笑,目光转移到姜恩眠怀里的兔子身上,很轻地捏了下兔耳朵,“说吧,你想咨询什么?”
“如果有人失去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尽快恢复过来。”
“那要看他失去的东西,有没有替代性。”
姜恩眠想几秒,“如果没有替代性呢?”
“那就找到替代性。”
“哦。”姜恩眠心里偷偷嘀咕,跟没说一样,还好没要我咨询费。
“就算你给咨询费,我也这样回答。”
姜恩眠:“……”
怎么突然就开始读心了。
“因为你把一切都写脸上了。”
姜恩眠没敢出声,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干。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替代的,如果你觉得有,那是你还没找到。”
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柳清辉低头看时间,“看来某人的忍耐性,还没有我想象中高。”
姜恩眠撑着胳膊下床,“我去开门。”
搞不好是小宁或小乐来找他打扑克的。
“不用。”柳清辉起身,“我去就行。”
让他轻易见到就没意思了。
*
姜恩眠留在卧室整理东西,门口的声音很轻,也没有吵吵嚷嚷的动静,似乎并不是他俩。他没出去看,也没去听门口人的聊天。
大约过了五分钟,柳清辉回来,“要关灯吗?”
姜恩眠从包里拿出扑克牌,准备去开摄像头,“要不咱们打两把再睡?”
他刚来就关掉了摄像头,等于今晚什么都没拍。以免导演不满,还是搞出些看点比较好交差。
“扑克可以打。”柳清辉挡住摄像头,没让他开,“但你这样打开就没意思了。”
“那该怎么样?”
柳清辉扯散了两个人的床褥,并对他勾了勾手,“过来。”
姜恩眠的头发被揉乱,领口也拽开了一点。
随后,柳清辉让他盖住下半身坐在床上,才过去打开摄像头。
姜恩眠看着柳清辉扯出的裤带,还有在自己脖子上掐出的两块红印,才明白对方的目的。
但这玩得也太大了吧?
打开摄像头,柳清辉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他正对面洗牌,“眠眠你好厉害,让我连着输这么多局,再这样下去,我真要没力气了。”
柳清辉看着他,带着点温柔祈求的意味,“今晚放过我行不行?”
「没!力!气?!!」
「放!过!我?!!」
「凌乱的头发?」
「揉皱衣衫?!」
「还有红透的脸?!!」
「啊啊啊啊柳医生的脖子才是重点,两个有两个草莓!!」
「难道眠眠才是上面那个?」
「嘶……刺激,太刺激了。」
虽然有点劲爆,但柳清辉的确满足了他想搞看点的愿望,扑克玩了没两局,就可以交差睡觉。
也许是柳清辉给的药有安神效果,姜恩眠睡得很香,整晚都没有做梦。但在以前,他总有频繁做梦的习惯。
早上八点半,姜恩眠睁开眼,对面没有人,床面干净整洁。
床头放着张字条,是柳清辉的字迹。
【你起来以后,先去找一下解医生。但是眠眠,我真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你这样,我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
我去上班了,晚上见。】
“清辉哥在说什么?”
姜恩眠晕晕沉沉打了个哈欠,放下纸条去卫生间洗漱。
白光灯顺着头顶往下照,明亮的空间在半身镜前一览无余。
姜恩眠紧盯玻璃镜中的自己,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这是都是些什么啊!
他鬼鬼祟祟拉开门,迫不及待想去找解医生,但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住哪个房间。
姜恩眠蹑手蹑脚的,终于在餐厅发现了正在吃早饭的解烟渚。
可今天大家都不上班吗?为什么快九点了,还这么多人。
「他干嘛呢?做贼似的。」
「背着咱们干坏事的贼。」
“恩眠哥哥,早上好呀!”林乐恩夹了块鸡蛋饼,歪着脖子看他,“快来吃饭,给你留着呢。”
盛情难却,藏在墙后的姜恩眠硬着头皮走出来。
还好他穿得多,应该看不到。
林乐恩瞪大眼睛,“恩眠哥哥,你怎么穿这么多?不热吗?”
六月中旬的节气,姜恩眠穿着身加厚的长袖连帽卫衣,脖子前的绑带系得紧,把头以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不光是林乐恩,餐桌边的沈宗年、秦悠亦还有解烟渚齐齐往他这儿看。
“还行,不热。”姜恩眠坐在距离大家较远的位置,伸长胳膊去拿牛奶,“早餐好丰盛。”
秦悠亦偏头看他耳根,给了个不屑的表情,“看来昨晚玩得挺大。”
随着秦悠亦的眼神,林乐恩惊慌失措窜起来拽他衣领,“恩眠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姜恩眠脖颈区域,有一片暗红色,不太规则的椭圆型痕迹。
“是不是清辉哥哥弄的!”林乐恩按住他的肩膀,拼命痛苦乱晃,“是不是,是不是啊,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茶狐狸要破防了。」
「昨晚眠和柳在互啃?」
“不是,跟他没关系。”虽然这种类似于吻痕的东西很难说清,但他确定和柳清辉无关。
“先吃饭。”沈宗年把一盘烤好的面包和煎蛋放在姜恩眠桌边,并拽走了林乐恩的手臂,“我晚上有工作,八点才能回来。”
今天轮到沈宗年和林乐恩下厨,但后者并不会做饭。
沈宗年说:“晚饭我会找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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