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起来让人那么难以相信呢。
心里那么想着,行动上还是磨磨蹭蹭过去了。
因为他爹看起来更生气了。
为了不继续挑战他爹的底线,他忍忍就过去了。
免得还连累别人。
反正等祖母回来他是要狠狠告状的!
宋锦溪做好心理建设,带着一腔孤勇趴到了木凳上。
宋时慎看着手里的棍子,要动作的手势一停。
掂量了一下:“咳,去,给我换个小一点的来。”
“哎,好的老爷。”
旁边的侍卫喜上眉梢,千挑万选,好一会儿才终于选出了个满意的。
乐呵呵将东西双手递给老爷。
宋时慎看着递过来的东西。
极细的柳枝。
还是那种刚从树上掐的嫩柳条。
随手一掐就能掐断……
连趴在凳子上扭头看的宋锦溪都笑了:“阿五,你这怕不是从我院子里随手摘的吧?”
阿五在一旁给他使眼色,我的小少爷啊,您消停点儿吧,这可是打您呢,您还不满意呀:“哪有,这,这怎么是随手摘的呢?我可是选了好一会儿呢。”
宋时慎脸彻底黑了:“重新换一个,再不满意的话我就用原来的棍子了。”
最终打在宋锦溪屁股上的是一个从他院子里薅的竹条。
宋锦溪不愿意了:“怎么回事儿,打我还要在我院子里取材,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要不愿意,我这里有不从你院子里取材的东西。”
宋时慎摸了摸那个粗壮的棍子,相当好说话。
宋锦溪干笑了一声:“不了不了。”
“阿朝”宋时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你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听明白了吗?”
“这一棍,我教你尊师重道。”
“这一棍,我愿你学会取舍之道。”
“这一棍,我希望你能有担当之材。”
“这一棍,轻重缓急当分清。”
四棍打完,衣服上已经隐隐带着血迹。
宋时慎眼中疼惜一闪而过:“阿朝,可懂?”
宋锦溪咬牙忍耐疼痛,额头尽是冷汗。
却也未喊叫一声。
他虽不耐疼,却也不是没有男子气概的!
他绝对不能哭!
回话时已经隐隐带着哽咽:“知道,尊师重道当时刻谨记,面对取舍当分得清楚,责任在身不敢忘,孰轻孰重,是非对错我心里明白。”
宋锦溪知道,他爹是在教他尊师重道表面功夫要不漏错处,就算漏了错处也要懂得轻重以此来进行取舍,既然做了决断,那该担的责任就要担。
他是懂了,但是不打算做。
尊师重道,也要有那个本事让他尊重,就青鹤书院的那群沽名钓誉之徒,他宋锦溪不屑与他们虚与委蛇。
宋时慎却不清楚他儿子的想法,这会儿还满意的点头,欣慰儿子聪慧。
越看越是满腔怜爱,他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
将他人抱起,送到卧室里给他上药。
老父亲满心为儿子考虑:虽然现在教育他为时尚早,但是不怕早,就怕晚了来不及。
不知道儿子的阳奉阴违。
晚上用过膳食,宋锦溪让人将软榻搬到院子里,他要赏月。
落霞将瓜果饮品在院子里摆好,看着小少年趴着的样子。
揄揶道“小公子,你这怎么赏月啊?”
其他丫头也都笑了起来。
宋锦溪不以为意:“赏月又不一定要看着赏,我沐浴着月光也是赏。”
院子的隔壁,一人静静站在墙下,听着少年玩笑的话。
伸手使劲薅着旁边的桂花树。
一边气他不知道反抗,任人打他。
还气他没心没肺被打了也不知道好好修养瞎折腾。
一边又心疼的红了眼眶。
少年被打了一顿也不见难过,该玩笑还是玩笑。
嘴里叼着个葡萄,也不要人给他剥皮,自己在那吃的欢快。
少年不知道隔壁有人心疼到红了眼。
也没看见旁边侍女齐飞泛红的眼眶。
一旁孤鹜却瞧见了,拽着人出了院子。
生气道:“你这是干什么?非要勾得公子跟你一起哭不成?”
齐飞知道这个理儿。
但是她就是看不得她白白嫩嫩的公子受伤。
那血都印在了衣服上,她第一次看见小公子被打得这么狠。
齐飞用手绢沾了沾眼睛:“哎呀,好姐姐,我晓得,但是公子从小没受过打,这回就因为逃个学听个书就被打这么狠,我心里实在难受。”
孤鹜在一旁听了鼻子也是一酸。
她和齐飞落霞是公子身前伺候的三个丫鬟。
名字更是公子从“落霞与孤鹜齐飞”里选着连着的,平常关系最好。
她怎么不懂齐飞的感觉。
更何况,公子挨打,她心里也不好受。
公子平时对她们最是宽和,从未打骂过。
明明是小小的一团少年,还经常反过来照顾她们,试问谁家侍候人的有她们这么幸运?
她别的府的小姐妹一直羡慕她呢。
但是公子不把他们当奴婢,她们却不能逾了规矩,让人笑话公子。
老爷教育公子,哪有她们说话的份呢。
“好了,我知道,但是你再难受也要在心里憋着,不准在公子面前露出丝毫,听见了没有?”
齐飞吸了吸鼻子:“嗯,我知道的。”
折腾了半晚上的宋锦溪才终于入睡。
一道无声无息的身影出现,熟练的站在他的床前。
那影子就那样静静站了一会儿。
突然,毫不客气的将床上人的被子掀开。
手里拿这个什么东西。
月光照过,才能模糊的看见是个细颈瓷瓶。
第二天。
宋锦溪还在睡梦中,就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了。
一个人影毫不见外的闯了进来:“好你个宋锦溪,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醒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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