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孜茵瞬间就知道自己可能闹了个笑话。
好在她精神力足够强大,瞬间罩住玉镯并且护住了夏纯。
然后那借过的乳白色阿飘在碰到乔孜茵的精神力时被弹飞。
他嗷嗷的叫着眼看要穿墙而过,但乔孜茵像是无形中悟了什么,波动精神力罩住那墙壁。
于是,那乳白色的阿飘狠狠砸在“墙上”,又痛得哀嚎。
乔孜茵啧啧几声:“不好意思,对不起哦!”
那魂像是砸得严重,痛得厉害,蜷缩在墙角半晌,才呜呜出声:“我不抢了,不抢了呜呜呜……”
哭着哭着,它就开始变黑。
乔孜茵:“QAQ?”
等等,这再发展下去她是不是得联系狄明尉了?
就听镯子里的夏纯道:“姐姐快走,这东西好可怕!”
乔孜茵扒拉阿弱:“诶诶,快振作点,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阿弱团了团自己的能量团:“哦,X灵而已,有点老了,想找个地方住但一直没找到,宿主,把你手上镯子收一收!”
乔孜茵:“……你这提示未免有点晚了!”
不过还好,就算是X灵也靠近不了,她的精神力足够强——这念头没转完,就见那迅速变得黑黢黢的阿飘重新朝着乔孜茵手上的镯子冲过来。
夏纯直接尖叫:“姐姐救命!!!”
乔孜茵这次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戳破了,甚至那种刺痛感还直接作用在她的脑子里。
但她立刻一层又一层的重新以精神力罩住了夏纯,打定主意竭尽全力也要护住她……
然而那X灵在成功冲到镯子里后,就安静下来,很快又重新变成了乳白色。
夏纯瑟瑟发抖:“姐姐、姐姐快把我拉出去!”
她才不要和这个恐怖的诡异的什么东西共处一室。
乳白色的阿飘在镯子里安安静静找了个角落蜷缩着,像是还有些痛,嘤嘤嘤的哭:“伦家、伦家只是想找个安静的角落,伦家不抢了好不好……就一半,你一半我一半。”
声音尖锐且分不出男女。
虽然看起来温顺毫无杀伤力,但乔孜茵是真不敢把夏纯和它放一起。
乔孜茵满屋转,好在原主足够有钱,保险柜里宝石玉石手势一大堆。
她用那股精神力小心翼翼把夏纯保护着拉出来,让她选可以附着的饰品。
然而夏纯的魂在那堆价格高昂的饰品上方飘了一大圈,愣是没能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进去的。
玉镯里那个乳白色阿飘这才哼哼唧唧的说话了:“呜呜呜要是真有那么好找一个住所伦家又何必孤单漂流至今……不过最下面那个檀木珠子还可以,差不多上百年的气息,够你在里头舒坦躺平……”
乔孜茵实在是听不得它那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的哼唧,一气之下重新分出一股精神力将它拉了出来,然后又把夏纯放回镯子里。
“那你滚进去啊!这玉镯是人家妈妈亲自给她买的,你占了像什么样!”
却听那乳白色阿飘在檀木珠子里是一阵吱哇乱叫,几秒钟就黑白切换了好几次颜色,最后只听一声“嗤”的冒烟声,那乳白色的阿飘开始渐渐变得透明:“救救我……别杀我……”
乔孜茵于心不忍,分出一抹精神力护住它,把它从檀木珠子里掏出来。
“诶诶,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说这檀木珠子可以舒坦躺平的。”
还好夏纯没听它的,不然这会儿岂不是灰飞烟灭了?
半透明的阿飘一幅快要崩溃的样子:“伦家是说她可以进去,她是个新魂啊她可以不代表伦家可以啊啊啊啊伦家好几十年兢兢业业汲汲营营一点点积累的功德哇……”
它在檀木珠子里放声大哭。
接着乔孜茵终于能听出这不男不女的声音竟像是个孩童。
与此同时,那半透明的X灵也化成了一个幼儿的模样,可怜巴巴的蹲地上揉眼睛。
夏纯这会儿终于觉得它不可怕了,也心软的戳乔孜茵:“姐姐,要不你还是让它到我镯子里来吧,我感觉在外面它都快要消散了。”
乔孜茵想了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把夏纯用精神力层层包裹起来,试探着靠近檀木珠子。
“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木头可怕吗?会伤害你吗?”
夏纯甚至伸手摸了摸那串檀木珠子:“诶,不会啊,这木头摸起来还挺舒服,刚才我怎么没发现呢!”
于是乔孜茵松开精神力,让夏纯自己遁入那串檀木珠子中。
一人一魂都小心翼翼观察半晌,最后夏纯道:“真没事,姐姐,你把它放我镯子里去吧!”
乔孜茵这才将那半透明的阿飘放进夏纯的玉镯里,问:“诶你叫什么名字?”
那阿飘哭唧唧:“伦家忘记了,好多好多年没人喊伦家名字了!”
乔孜茵不由得好奇问道:“这么说你死去好多年了?但如果你真有什么功德的话,又怎么会被一串檀木珠子差点杀了??”
阿飘呜咽道:“伦家也不知道啊,伦家以前有妈妈天天给烧香香,烧好多年了伦家才慢慢凝聚,一点点长大,今天只是路过你家,就被你抽筋扒皮,伦家要死翘翘了哇……”
乔孜茵无语:“你讲点道理,是你先抢别人镯子在先,再说了你妈妈那么爱你,你怎么不在她身边找个能住的地儿,天天从我家借过借过啊?”
阿飘抽抽噎噎:“烧香香的妈妈已经走了,这里修好多大房子,所有人都不给伦家烧香香了,伦家也离不开这里,只能每家都借过借过,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乔孜茵识海中的阿弱不躺平了,突然一个骨碌爬起来:“宿主,这个X灵虽然被此地束缚但心存善念也从没害过任何人,算是个X灵中的异类呢!”
乔孜茵:“咋地,你想收编它?”
阿弱:“这种身上没有半点熵值波动的邪灵很有研究价值,我们不如帮它一把,让它自己决定要不要参与主神空间对灵的研究,这样可以解脱此地对它的束缚,研究之后还能放它自由。”
乔孜茵:“你们该不会看它小,想诓它签什么卖身协议吧?”
阿弱:“那不可能,你看本系统像是那样没有底线的统吗?”
乔孜茵呵呵一声,继续问那个阿飘:“这样吧,既然你没有名字,我就先叫你小白行吗?”
阿飘欣喜的在镯子里滚了一圈:“好,伦家可以叫小白!”
大概是夏纯的玉镯还是有灵气,小白在里面滚一圈后好歹又从半透明状态凝实了些。
乔孜茵只好把檀木珠子和玉镯都捞出来一起戴手上,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夏纯也是好奇,蹲檀木珠子里盯着小白看:“你死的时候多大了?你死多少年了?”
小白也蹲在镯子里瞪着她:“姐姐你好新鲜,你的魂香香的,不像小白都没有味道了。”
夏纯继续问:“你还记得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吗?你死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小白也答:“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姐姐是变成大人以后才死的吗?”
完全的牛头不对马嘴,但两小只居然还能持续对话,乔孜茵也是服气的。
更奇葩的是,两轮对话转了一圈后居然完成了闭环。
夏纯:“我两个多月前是被人害死的,那时候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是个大人了,你呢?”
小白:“小白还没来得及长大,上幼儿园有很多小红花,这里是工厂,妈妈把小白的锁埋在院子里天天给小白烧香香,烧了好多年妈妈就变老了……”
夏纯:“天啊,你幼儿园还没上完就离开了啊?难怪你妈妈会惦记你那么多年,如果你小时候这里还是工厂区的话,至少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小白:“妈妈叫春花,在工厂区是一枝花……”
乔孜茵觉得自己是不能躺平的了,爬起来又上网搜这片别墅区地皮开发规划之前是什么。
忙忙碌碌一小时,还找狄明尉帮忙查了整个南市的工厂,才终于找到39年前这个片区的确是有个变压器厂。
与此同时狄明尉还查到这个变压器厂对面的幼儿园有一年发生锅炉爆炸事件,死了三个小朋友。
其中有个失去小孩的厂区职工好像叫马春花。
当时失去孩子的三个家庭都闹得很凶,那幼儿园的院长和食堂烧锅炉的甚至被抓去坐牢了,但这也无法弥补失去孩子的痛苦。
另外两个家庭还有别的孩子,闹到后面得到补偿就消停了。
但马春花的老公好像在孩子出事前两年跑船就失踪了,听闻人和船都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悲痛欲绝的马春花直接把孩子葬在了厂区后院。
之后几年改革政策导致变压器厂渐渐下坡最后倒闭,很多人都说是马春花把孩子葬在厂区的缘故,破了厂区的风水等等。
但马春花却一直没有离开,政府收编这块地的时候,厂区职工都拿了赔偿走了,只有她一直守着厂区的老房子,最后还成了这片地区的钉子户。
十年前马春花去世后,这片厂区才终于被政府回收重新规划,拍卖给了如今的房开。
将近四十年前的厂区和幼儿园资料都没有上传网络,所以没查到小白的名字,但狄明尉在听乔孜茵说了这可怜X灵的故事后,又安排人去妇幼医院翻找四十多年前的纸质记录。
狄明尉还对乔孜茵道:“反正我们在这里也要呆一段时间,阿弱不也说了能遇到个没有熵值的X灵不容易,我们帮它找个名字也不算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
小白听到乔孜茵要帮它找名字,又高兴得在镯子里滚了一圈。
“伦家以后再也不抢别人的东西啦!”
这一晚上,乔孜茵睡着了都还听见夏纯在和小白嘀嘀咕咕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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