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电话没人接

“老姐,一丁对我说,他现在很懵,不知该做什么。”喜梅对冬梅说道。

我思索片刻,问喜梅:“莉娜不知道吗?”

“是啊,我也告诉一丁,暂时不要告诉女儿,听警察的。”喜梅的心情似乎稍微恢复了一些。

我不禁想起几句古诗: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

地不得时,草木不生;

水不得时,风浪不平;

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注福注禄,命里已安排定,富贵谁不欲?

人若不依根基八字,岂能为卿为相?

中医理疗休闲中心的老板赖春玲向刘警官反映,小雷是去年八月租下西门花园这套一室一厅约二十平米的房子。

但小雷在店里工作了一年多,赖春玲却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只知道她叫小雷,来自神母山,具体在哪个乡哪个村都不清楚。赖春玲如果查她的身份证,小雷其实也是拿□□给她。

为什么小雷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呢?她认为从事不正规的工作,真实名字和工作(她认为是坏名声的)若传到老家,会败坏自己和家庭的名声。

因此,案发后,要不是喜梅向警方提供真实的名字和家庭情况,警方也难以查清。

“你们招工都不核对身份证吗?”刘警官不满地对赖春玲说道。

“这……”赖春玲有些尴尬,脸上微微泛红。

肖婷婷记得,一月三十日上午九点,小雷离开店,带着一位常客去了她的租住房,直到晚上十一点,芳美才又回到店里。

刚回店不久,另一位顾客又来找她。这个人似乎是第一次来,大家对他印象不深。他叫芳美做了一个钟点,结账后与芳美小声聊了几句,随后一起离开店,似乎是带他到芳美的房间。赖春玲记得那时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店铺也准备打烊了。他们要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肖婷婷也没多问。

在芳美的房间里,警方提取到门把上的一枚指纹和水龙头上的痕迹,并在现场发现了两根香烟。

经过仔细观察和分析,警方确定是“东南”牌香烟的烟头。警方将这些痕迹和烟头迅速送达省公安厅进行DNA检测,但未在DNA库中找到比对结果,然而很快就有了判断,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

尸检证实,郑芳美死于机械性窒息,脑损伤。那么,嫌疑人为何对芳美下此毒手?他到底是何方杀手?

案发后不久,警方迅速前往神母山梅岭,通过村委会和乡亲们展开了深入调查。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在公安网站上发现,郑芳美在去年四月曾以假名和假地址在下洋从事不法活动,曾被当地警方查处过。

芳美的女儿丽娜,今年二十一岁,就读于东南大学。为了支付学费和生活费,一年下来需要一万两千元。小儿子聪聪才十六岁,刚上高中,因肺部问题经常咳嗽,上个月住院几天,因无力支付费用,才向冬梅借了钱结清住院费。

芳美的丈夫郑一丁是一名搬运工,收入不稳定,这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两千块,连女儿的学费都凑不齐。丽娜很懂事,省吃俭用,勉强能在食堂吃饱。然而,聪聪出院后却没有药吃,仍然咳嗽不止。

芳美自己患有卵巢囊肿,已经两年,手术花费两万元。丈夫的收入微薄,光靠她自己正规做推拿,始终无法满足家庭的经济需求。为了减轻经济压力,她不得不暗中从事一些不正规的工作。尽管如此,芳美始终挂念着生病的孩子,每月都要回郑阪村一次,每次住一两天就得回城。

当警方在清理她的遗物时,发现她挣来的钱都存放在一张存折里,那应该是为女儿准备的。肖婷和赖春玲向警方提供了一个叫陈老板的人,过去一年里,他与芳美关系密切,几乎像夫妻一样。自从芳美认识他后,她很少接待其他客人。然而,不知为何,两个月前他们吵了一架,陈老板便再也没有出现。

陈老板两个月未曾露面,芳美又开始联系其他客人。但就在案发的前一天,有人看到陈老板再次找上了芳美。赖春玲知道陈老板的电话,随即将其提供给警方。刘警官拨打了陈老板的电话,却发现已关机。

去年,陈老板来找芳美时,他们的关系在店里的同事中已经非常公开。陈老板不仅关心芳美,对店里的姑娘们也很照顾,偶尔还会帮助她们。记得有一次,有人举报推拿店有人从事不法活动,公安局要处罚赖春玲,还是陈老板找朋友去公安局保了她。

那么,为什么他和芳美吵架后就再也没有来呢?是因为两人的关系紧张,还是因为芳美另有所爱,才导致陈老板对她下了毒手?

与此同时,赖春玲感到芳美还有一个非常爱她的人,他们的来往非常神秘。赖春玲曾偶然见过他,但几乎没有和他打过招呼,更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喜梅说,记者们这两天来西门花园了,警察今天还在给我打电话,了解我们与芳美的关系。”听到喜梅的讲述,我叹了口气:“芳美真可怜!”

接着我又摇了摇头,心中感慨:“上个月,我刚寄了一千元给丽娜。”

“你寄钱给她女儿了?”喜梅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惊讶。其实,前几个月,芳美也向喜梅借过一千块钱,但过了十天就还给了她。喜梅曾问芳美,为什么急着还钱,而芳美却没有直接解释,似乎很是顾虑。

“是芳美让我借给她的。”我小声说道。

“哦。”喜梅似乎有所思。

我心中感到一阵酸楚,芳美的生活实在太苦了。除了供女儿上大学,她还要照顾小儿子读书和治病。全家主要依靠她的收入,而她的丈夫没有文化、没有技术,也不会做生意,只能干些粗活,能挣多少钱来养家糊口呢?

芳美曾告诉我,去年她的丈夫陈一丁干了一年,春节才回家,拿了一万块钱,还还了堂弟一千元的欠款,剩下的又能有多少?要不是芳美每年收入平均有三万块,他的那点钱根本不够养家。她的丈夫实在太无能了!

这正如那句古话所说:

青春美人,却招愚蠢之夫;

俊秀郎君,反配粗丑之妇。

芳美常常带着病痛接待客人,约了客人也无法推辞,只能忍着病痛工作。除了没时间看病,有时她身上甚至没有多余的钱去看病,连吃饭的钱都不够。她时常向我和喜梅借钱,但她爱面子,不愿意长时间欠朋友的钱,所以隔月就会还给我们。

想到过去与芳美一起做衣服、买衣服的日子,十多年前我和矮妹、喜梅、芳美四姐妹一起进城做衣服生意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往事如烟,泪水不知不觉流满了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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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城中村
连载中老山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