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事件过去一周。她正在家人的陪伴和心理辅导下慢慢恢复，虽然舞蹈梦难以重圆，但学校考虑到她的特殊情况给予了宽容，她也开始尝试将精力投入到学业中。陈轩的手臂逐渐好转，他对月和734的身份虽满腹疑团，却默契地没有深究，只是偶尔看向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沉的关切。
月的“静息屏障”效果稳定，但她能感觉到，734似乎在她周围又加固了一层更隐晦的防护，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新的任务来得很快。
这一次，目标的能量残余带着一种沉重的、黏稠的灰败感，仿佛能吸走周围所有的光与希望。
“是‘绝望’。”734感知着空气中弥漫的异常波动，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些。“它比‘嫉妒’更隐蔽，腐蚀性更强。”
他们循着踪迹，来到一片被规划为城市新CBD、却因资金链断裂而烂尾的庞大建筑群。灰色的水泥骨架如同巨兽的残骸，矗立在繁华都市的边缘，寂静而压抑。这里聚集了不少无处可去的流浪者、失业者和对未来失去信心的人。
“‘绝望’在这里找到了最肥沃的土壤。”月轻声说，眼眸里映着这片灰色的荒凉。她能感知到，那灰败的能量并非集中于某一人，而是像瘴气一样弥漫在整个区域，潜移默化地侵蚀着每一个滞留于此的人的心志。
就在734准备布设更精密的监测网络，锁定“绝望”概念核心的具体位置时，他身侧的空气突然泛起一阵不自然的涟漪，如同水波荡漾。
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和懒散的声音，直接在他和月的意识中响起：
“啧，734，看来低维世界的尘埃，也没能掩盖您这身……独特的‘死亡’芬芳啊。怎么，追猎之余，还有闲心豢养起宠物了？” 虚影凝聚，一个戴着雕刻漩涡纹路暗紫面具的行者显现——编号819，以其令人厌恶的洞察力和搬弄是非的爱好“著称”。
734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扫过去，仿佛那只是一团偶然聚集的污浊空气。他继续对月下达指令，语气平稳如常：“集中感知，忽略杂音。寻找能量流动的‘汇点’。”
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存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贴近734。819那审视的、带着毫不掩饰挑剔的能量波动，让她本能地感到威胁。
819的虚影像是没察觉到734的无视，或者说早已习惯，自顾自地飘荡着，声音里的讥讽更浓：“掌裁者阁下让我来关心一下您的进度。结果真是令人‘惊喜’——一个弱小的‘嫉妒’，您竟然耗费如此多时日，还在该世界留下明显的干预痕迹，严重扰乱了局部因果的自治性。现在面对这个‘绝望’，您该不会又想陪着您这位……小向导，玩什么深入虎穴、感化众生的温情戏码吧？”
他的虚影刻意凑近月，那股令人不适的能量几乎要触碰到她：“小家伙，跟着这位冷面执行官，是不是很无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终结’之力，可是连星辰的呼吸都能掐灭？”
“819。” 734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却像一道极寒的冰刃，瞬间切断了819所有的聒噪。他依旧没有看那虚影，但周身散发的沉寂力场骤然变得极具压迫性，将那虚影都逼得波动了一下。“你的废话，比这些低维尘埃更令人厌烦。滚回去，告诉掌裁者，进度，我自有衡量。”
他向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月完全挡在自己身后，隔绝了819那令人不快的“视线”。
“衡量？”819虚影后退些许，语气却不变，“以牺牲效率和对规则的妥协为代价的衡量？734，您何时变得如此……感情用事了？还是说，这个异常个体，真的如此特殊？”
“她的价值与风险，由我评估。”734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轮不到你在这里妄加揣测。若你再以能量体形态靠近她干扰任务，我不介意让你的本体也尝尝‘终结’的滋味。”
这话语中的冰冷杀意，让819的虚影彻底凝滞，那漩涡面具似乎都扭曲了一下。他干笑两声：“好吧，好吧，算我多事。不过，提醒已经带到，希望您下次的‘衡量’结果，能让掌裁者满意。”
话音未落，虚影便如同被掐灭的火星，瞬间消失，那令人不快的能量涟漪也迅速平复。
烂尾楼区重归死寂，但819带来的警告却如同阴云笼罩。
月从734身后探出头，小心地看着他冷硬的侧脸。他刚才……是在保护她，并且直接威胁了同僚。
[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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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绝望的低语与同僚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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