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一听,立刻就松开了抓着糖糕祖的爪子。
傅景程先行离开房间。若星又变回人形悉悉索索套上了衣服,旁边糖糕祖依旧委屈巴巴,舔着自己尾巴上的毛。若星秃噜了一把它的一脑袋呆毛,说道:“辛苦你了,大兄弟。”
书房的台灯再次被拧亮,若星出了自己屋又一秒变怂,捏着衣角站到傅景程面前后,就先吃了傅景程一个栗子。中性笔笔头轻轻敲在她光洁的额头,若星微微缩了缩脖子,还是乖乖坐在他旁边的小椅子上。
“你们班老师上课速度是不是很快?”
“班上的同学是不是都很认真,下课都没人在休息?”
“班上还没有和你说得来的同学?”
傅景程一个个问题抛出,一说一个准,若星一个劲只能点头。见她点头如捣蒜,傅景程不自觉叹了口气,又是敲了她的额头,“这么多问题,之前都没和我说,就先一个人委屈上了?”
“算了,先看题目吧。”
他顺手又拿了几张草稿纸,讲了遍知识点,才开始一题一题讲解下来。他讲得很细,每道题都会提一遍知识点,就算是这样,全部降下来也没有到一个小时。可是就这么点时间,对于若星来说,却比老师的任何一节课都管用。他把老师所有略过的知识点提炼了出来,再结合原本若星半懂的那些,这样,一条系统的知识链就出现在她脑海中了。
仿佛醍醐灌顶,傅景程在她额头轻轻一点,就点亮了原本一大片灰暗的区域。
若星两眼放光,看向傅景程,抓起一边的笔就要往他手里塞。
“你再多敲我几下吧!”
把我再敲得聪明一点!
可那塑料做的笔那经得住她的硬塞,只稍一用力,笔身就裂开了。
傅景程没有拿笔,抬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尾巴别又翘起来了。”话虽如此,脸上却是带着笑,对她转而放下笔,抱住自己另一只胳膊的姿态也十分受用。
第二天老师上课讲解题目时,若星拿出了这张卷子。同桌多看了她两眼,而后终于和她说了这段时间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你如果有不会的题目,可以问我。”
她这是要转运了吗?有傅景程教她还有同桌提点!
看着若星一脸不可思议但又兴奋的表情,她咳了咳压低了声线补充道:“免得你下次做的太差又被家长撕试卷。”
不……我不是……我没有……
“哎,放心,这么丢脸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好吧,也算和同桌有了共同的小秘密,那就让傅景程先背一下撕试卷这个锅吧。若星心虚想着。
虽说被傅景程点开窍了,但是若星和大家的差距,也不是一步两步,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依旧是个学渣。
不过幸好,傅景程这段时间转飞了国内航线,每天准时回家,还能帮她补课。当然除了帮她补课,他自己还在看书。
若星好奇他看的是什么,结果凑过去不过看了一眼,就被那一堆的专业术语给挡了回来。
“你也要考试吗?”
傅景程合上书页,最后还是坦白:“大概和你期末考差不多的时间,我也要去参加一个考试,通过后就要出国去进修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为什么还要去考试?”
“因为……我想做机长了啊。”他起身,“你以后,想不想乘坐我做机长的航班?”
当然是想的!!
可是想到他要出国进修,自己却一个人留在国内,她就又有一丢丢不想了。
大概是见她沉默,傅景程推开了书房的门,走向厨房,“今天有点晚了,要不要吃点夜宵?”
她默默跟在身后点头,然后看着厨房有烟火气冒出,自己则抱着书本在沙发上直坐到他把面条捧出来。
热气下他的面庞几乎看不清楚,若星却蓦然想起,在威尼斯时他说的那句“他也总要有自己的生活”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他心目中,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他不可能因为一个过客,停留太久的。
这么想着,面前那一碗满满的,特意为她放了笋干的汤面,似乎都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大概是她表现的太明显了,傅景程也放下筷子,“我只是出国进修,又不是不管你了。以后读书那几天,我会让阿姨照顾你,周末你就回老宅,爸妈会照顾你,我再尽量每个月回来一次,好不好?”
“那……我们还要视频,你在视频里教我做题。”
得,原来她最难过的,是自己以后不能每天给她补课。
“行行行,出国了还继续做你的免费劳动力。”他重新拿起筷子,“快点吃面吧,都要糊了。我出国的事还早呢,还是先等你期末考吧。”
若星的期末考说还远着,可是日历撕着撕着,就发现似乎也没有几页可以撕了。
期末考前,若星的同桌难得鼓励她道:“你的进步空间还是很大的,千万不要放弃自己。”反正照她那依旧全班倒数的成绩,确实是很有进步空间了。
若星一听,顿时充满信心,觉着自己必须要好好发挥,不然对不起同桌对她的信任。
一月中旬,考试终于开始。语数英政史地理化生,除了生物还没开始学习,这其他八门考试,足足考了三天才全部结束。别人考完后,都有点蔫儿了,可她依旧精神抖擞,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考完就跑回教室,拉着同桌的手说:“我这次数学最后一题做出一半了!”
才做出一半就高兴成这样,也就这点出息了。周围人听了,纷纷心中腹诽,不过若星并不知道,她能听到的,只有同桌的鼓励:“哦,那你可真厉害,都快赶上我一半的水平了。”反正她权当是鼓励了。
期末考是考完了,但是学校的课时还没结束。在教室里按捺了半天,她才听到放学的铃声。兴冲冲回到家打开门,她却发现颜展正趴在家里那张原本一直折叠着的,用来存灰尘的床上,衣服解开了一半,露出了半边的肩膀。
真赤鸡……
傅,傅景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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