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武安的相遇暂提到这里。什么依偎和交谈大可以在需要时用插叙来讲。让我兴奋的是更鲜活的情绪出现在获悉她的消息之后,不忿与嫉妒的体验令我心显然一颤,遂急迫地在笔记上写下:
没有经历过时不能意识到,心酸这一形容多么贴合,多么巧妙,再没有任何一个字可描绘这种紧缩的味道
然后我开始细细想一下无安,她绝对是一个冷漠不输我的人,在曾经我戳穿这一点之后,当时我说,你就像这样对待我和她们,给以温和和幻觉,你绝对知道这样会给很多人幻想。
她完全听不下去。这一点让我很是奇怪,你能够这样知行合一地去执行,而我只是指出来而已。她说的话具体是什么我已经忘记了,但意思大约是:是的,我都知道,不要再这样说了。情绪是急切而逃避的,甚至听起来气得不想理我。我的善良不允许再伤害这样一个人,所以同意了再也没有提过。
这件事发生得出奇的早,即使它听起来不像。过后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一起上游戏,而我也更习惯和她相处应做出的行为,无安不需要再在我观察审视的,无处不在的感触下不自觉地警惕,她帮助我切断了一半的留恋,赢得了她自己的生存空间。
无所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许有一些契机,我给她发送了一条:nhdym?
过了一会儿她回道:答应什么?
无安会理解成你会答应吗?好的,算是意料之中。
我随便回了句:有个任务。然后敷衍过去。
我猜测她应该知道这个理由不对,没有谁邀请任务会用“答应”,但她并不想回应她设想中我想让她答应的事,我也懒得再想借口。我说:非常好
她说:好什么?
我说:谢谢你和我做任务?
她说:这有什么好谢的,多大的事
我再次输入了这几个字母,出现在我输入法的第一条的是:
你很得意吗
接到现在的时间线,并且我予她一种解放,终于放下了对擅自置顶和期待抱有的歉意。看着取消置顶以后直坠而下的消息框,也有一种胜利感,非常新鲜。
其实发现对一个人的兴趣是可以突然被点燃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它也能突然熄灭。我猜我现在一定露出了一种困惑的神色,因为我一直以为“求不得”是很难淡忘的愿景,至少会保留月余甚至终年。
只是这个过程比我想象得更轻易,几乎还不等我追忆完一路来点点滴滴我曾以为永远忘不了的经过,心中的郁结就连同积蓄的情一同消散了,一道我们之间从未竖起的间隔舒舒然像对一切其他人那样急聚而成。可惜所预想的愤怒与痛心都没有派上用武之地,但留下了她琳琅满目的故事。这也算让我安心,上天仍然站在我这里。
但是故事还不能结束。你们还应该给我留下很多回忆啊。众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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