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给他弄的难受极了。
“容止哥哥,我们走吧,远离这片喧嚣,我生怕后面他们又伤到了你。”
“不走。”
“我们去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易容止摇了摇头:“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因为,我要尉迟锦的清白。”
易次筱没有反驳他的观点,他知道,易容止是不可能放下的,他得不到的,别人自然也不可以。
“哥哥,阿筱相信你,只要你好好的。”
“虞城府明日就到了,自从那个琴师来了宫里以后,天天惹事生非,早晚都要除掉。”
“是的哥哥,我看靠近他的人除了韫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易景阳被判了死刑,万思婳死了,天天伴在他左右的那个契子也死了。”
“我知道,这些话不用跟我讲。”
说便,易容止凑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易次筱踮起脚来,朝脖子那里哈了口气,用舌尖轻轻顶了一下他的喉结。
“妖孽。”
易容止笑了笑,将他抱到了床上。
——
夜晚静得让人有些可怕,尉迟锦步伐踉跄。
突然,几名蒙着面的人现身,迅速蒙住他的双眼,将他粗暴地拖走。
“你们是谁?”
尉迟锦被蒙住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自己被带到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没有人回应自己,直到鞭子开始抽打自己的身体。无情地遭受拷打,身上鲜血淋漓。
尉迟锦的身躯在剧痛中颤抖,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有人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嘴上堵住的布料,将衣服扯下。
“放开我!你们在干什么?”
尉迟锦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大将军最讨厌的就是不洁之人了。”
“易容止?你放开我!你不要命了,抓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什么好处,但我想尝尝你。”
易容止的手探了过来。
“滚开!”
尉迟锦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不知所措,易容止紧接着扑到他身上,开始解他的衣服,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动作显得生涩而急切。
受虐的折磨让他的心灵破碎,而身体更是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地面。
易容止跟疯了一样。
易次筱则站在一旁看着,他什么都不敢做,他只能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哥哥在对另一个人动手动脚。
易容止格外粗暴。
尉迟锦晕厥了过去,他只知道,自己不干净了,自己好难受...
尉迟锦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血腥味散漫开来。
他不能叫出声,他要最后一丝体面。
就在他感到绝望之际,突然间,门被猛地打碎。
一道明亮的光芒照进黑暗,但自己被蒙住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一个声音如旋风般闯入。
是易拓。
“易容止!他娘的!你在做什么?”
从小到大,这是易容止第一次听到他说脏话。
易容止并没有骇然失色,但秉公冲了上来,易容止妄图负隅顽抗,但自己的招式在他面前破绽百出,眨眼间,易容止已被逼入绝境,狼狈不堪。
剑光交错中,易容止的衣衫破碎,头发散乱,满脸惊恐。
他的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流淌在脸颊上,形成一道道狰狞的痕迹。
秉公的每一剑都如判官笔,狠狠地落在绑架者身上,让他痛苦难当。
“秉公,够了,不要打死了,快去传太医!尉迟锦伤势太重了。”
——
易容止功夫是算得上不错的,但与专业的死士相比还是有所差距的。
“锦儿!”
韫如一阵风般冲到了尉迟锦的身边,眼中满是惊惧与痛苦。
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那苍白的面容让自己心如刀绞。
他紧紧地拥抱着尉迟锦,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感受他的痛苦与恐惧。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的呜咽声响彻整个空间。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泣不成声,无尽的自责与悔恨涌上心头,尉迟锦在他的怀中颤抖着,那微弱的呼吸如同风中的残烛。
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想要传递一丝温暖与安慰。但那伤痕却如尖刺般刺痛着他的手指,让他的心更加破碎。
“对不起,锦儿...我去杀了易容止!”
他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与愤怒,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韫冲上去向易容止挥去了一拳,用尽全身力气打算踹他,却被易次筱挡住了。
“啊...”
“易次筱,这世界上那么多爱你的人,你怎么偏偏瞎了眼看上他?!他配吗?他值得吗?”
秉公和将韫控制住,不让自己再因为冲动冲上前去。
那一脚的威力实在过于大,易次筱躺在地上有些缓不过来,叶轻语将自己搀扶了起来,自己却又倒了下来。
“主子,他们说的真没有错...”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愿意!要你管?我就是为他死我也愿意!你是我的死士,怎么还向着他们?”
叶轻语不语。
“没有,没有质疑主子的意思,主子若真有什么差错,那我也会先行一步,即使主子离开了,身为死士,我也会尽到应有的责任。”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虞城府呢?他身为死士怎么主子受伤了他不来?!”
叶轻语的脾气真的很好,妥妥知心大姐姐,君南烛和虞城府他们可都天天和主子绊嘴。
“我一直都在。”
突然的响声让他汗毛竖起,他猛然转身,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在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反了,我在这里。”
顺着声音看过去,易次筱看到了虞城府。
“别傻站着了,快去救人。”
虞城府俯视着易次筱,嗤笑了一声。
玉肤如脂,螓首蛾眉,一双明眸宛如秋水盈盈,流转着淡淡的古韵。
高贵冷艳,如同一朵绽放的寒梅,冰雪姿容不凡。
“君南烛都已经死了,易容止死了我刚巧能去陪他,免得他在下面太无聊了。”
“虞城府!你与君南烛的感情关他什么事儿,你要死你可以去死啊,易容止他不能死!”
“哦。”
脚步声传来。
几位太医神色凝重,步履匆匆地冲了进来。他们身着素净的太医长袍,有的手持药箱,有的则紧紧握着脉枕,仿佛一场生死攸关的救治即将展开。
“早就唤过了。”
“容止...你再撑撑...不疼,不疼。”
秉公是真看不起这辣眼睛的画面,便自己上前去查看尉迟锦的情况。
“我可是死士,不是死侍。”
——
“为什么不能告诉皇上?那尉迟锦经历的这些呢?”
“尉迟锦进宫隐瞒了身份,算得上欺君之罪,易景阳入牢前告诉了易容止,他知道这件事情,就有一个威胁我们的理由,为保平安还是先让他自己休息休息吧,尽量不要闹得太大。”水湘莲道。
韫愣了愣,回头看了尉迟锦一眼,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下来了。
“对不起。”
“身为一个大将军如此窝囊,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好,又怎能继承以后的王位呢?”水湘莲笑了笑,自己反倒越来越看不起这个人了。
“锦儿,我们走吧,远离喧嚣。”
“我...不要那个位置了。”
水湘莲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失望,愤怒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身着华装,她的面容姣好却带着怒色,秀眉紧蹙,嘴唇微微颤抖着,手中的折扇也因愤怒而紧握。
她的声音带着失望和痛心:“韫,你怎能如此轻易地放弃你一直以来的坚守,你答应我的,如今为何要弃之不顾?”
他低下了头,面露愧疚,声音低沉:“湘莲,我有我的苦衷。”
水湘莲眼中的失望更甚,她咬着嘴唇,声音中带着坚定:“苦衷?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责任与誓言!”
她失望地转过身去,步伐有些踉跄,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如同凋零的花瓣,飘落在自己的心头。
——
“公主,也真是的,给机会不要。”
“嗯。”
“本来都打算真心待他,助他登上皇位,结果弃之不顾了!”
“看来,这个位置,只能属于我了。”
“有时我都不想说他,他还不如易拓呢,至少比他有毅力。”
“啊?”
易拓有些疑问,直到万思婳再次开口。
“你们四个是最适合的人选,曾经最适合的,现在因为私吞矿产加上欺君之罪已经入了牢,易容止脾气暴躁,做事不动脑子,滥杀无辜,早晚也会变得跟他一样。易次筱太重感情了,而且眼睛有点不好使,现在几个皇子中只有你了。”
“我自己明白,但也没有多强求那个位置,想着,只要这一生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度过就好了。”
“都生在宫里了,怎么平安。”水湘莲开口。
“想要平平安安,自己就需要先做那个破坏别人平安的恶人。”
——
夜,竹林中。
月光如轻纱般洒下,与竹叶的影交织成一幅迷离的画卷。易拓与万思婳相依而坐,周围静谧得只能听见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她容颜如画,眸中含情,他风度翩翩,两人在这竹林中敞开心扉,仿佛忘却了尘世的喧嚣。
“所以你喜欢你主子?”
“嗯,超越喜欢。但因为他们几个的事情,我从不敢说出口,又怕公主不要我了,只要能一生伴着小姐...就足够了。”
“但并不是天下的所有人都是两情相悦的,像韫与尉迟锦,公主,似乎感受不到爱。”
易拓点了点头,说道:“也许只是在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提爱这个字。”
“我相信公主也是爱你的,她爱国,爱权,爱百姓,爱自己的哥哥易景阳,但不是爱情,是亲情,是依赖。”
“而我...也有爱的人。”
“啊,是谁啊,我对你这么好怎么不爱我?不会是我吧?”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你?”
易拓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她的头,他笑了,似春风拂面,梨涡浅浅,让人心中古意盎然,仿佛置身于诗画之中。
“好好,那我先回去啦。”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女子起身离去,留下他独自陶醉在这宁静的氛围中。
“当然是你。”
突然,几抹黑影如鬼魅般从竹林中闪现。
易拓还来不及反应,利刃便已没入他的身躯。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黑暗中的杀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缓缓倒下。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长在地上,仿佛是一首凄婉的古风悲歌。
那些人迅速消失在竹林深处,留下那片曾经见证过浪漫的竹林,依旧在风中轻轻摇曳。
夜,重新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有地上那滩鲜血,诉说着刚才的那场生死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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