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夜黑风高的,正好可以去做些坏事情,怎么样来不来,”滕遇秋拍拍司空的肩膀,只见司空正看着面前的铁栏杆,“宋老头那边还是先瞒着好了,免得到时候他又会私自派人过来,人多了那可就不好了。”
“没给他说。”这点司空是知道的,这事情要是被宋文远他知道了,必定会和其他人进行商量,这其中绝对会有市长,前些个年月,市长就因为中杉路的关系遭到了报复,这要是被宋文远给知道了,绝对会强制性让那可怜的孩子下达同意搜查令的,这对他来说那可是在刀刃上跳舞,,就两个字找死。
他们是不怕死的,就看别人怕不怕了。
滕遇秋攀上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一身衣服上全都是蹭上去的铁锈,其实他们也不想翻栏杆的,这不是没办法吗,根据地图上的标记,千户区离这里比较近,所以只能翻过去。
站在后面的司空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爬栏杆,爬了一半后,才把带过来的东西从地上捡了起来,笑着道:“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的,我知道会这样,所以特意去借来了一个东西。”
转过头道:“什么东西。”
好家伙,居然有那东西现在才拿出来,真的是欠打。
“要玩儿人也得看情况。”
“可是你不也很配合吗。”被推搡了几下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草,杂草丛生,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里面绝对没有可以走的林间小道,就算是有那也被草给遮挡住了,”拍了拍身上的铁锈说,“事实上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只是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有问题就问,”幸好这铁栏杆已经锈掉了,不然剪起来还特别的费劲儿。
“千户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也就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才知道,另外还有记录在档案室里面才知道,你既然是队长,这点小问题应该是知道的吧。”
司空没去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干活,把话题转了出去:“你也是去过海江的档案室里面的所以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
一个人,每一个东西或物品都有自己的秘密,关于千户区的事情他虽然是知道一点点,但是是真的不太希望滕遇秋触及的太深,它们就像那隐藏在黑夜中的吸血蝙蝠一样,虽然么有多大的伤害力,但是却能够让看见他们的人胆颤心惊。
夜间的沉默足够可以听清楚很多的动响,他们两个人之间虽然看似离的特别的近,却又那么的远,两个人都走在同样的道路上,却是同道殊途,一个向光明处奔跑从未停下脚步,另一个驶向了黑暗之中。
世界真的很安静,滕遇秋最害怕的并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而是那个人的默不作声,因为这让他感觉这场梦境醒了。
铁栏杆落地的声音大的然司空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看着倒地不起的锈迹栏杆,他可以确定刚刚他走神了,现在做事情已经没有原来的那么细腻认真了,又什么东西改变了,改变了他。
“吓到了野猫野狗是真的,但是把人吓着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门既然已经有了,那就进去看看,毕竟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
海江那边,下了飞机的滕默一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高建一的面前道:“什么大事情骗也要把我给骗过来,给不了解释就等着断头吧。”
高建一搓着双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样子应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道:“还能是什么事情,就……听听你的意见。”
“我没什么意见,再说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把行李都给他道。
“好,我说,”还是那一个动作,“华七出事情了,现在局里面拉帮结派的,就差打起来了。”
“他?”滕默一懵了片刻,想了半晌才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不就是法医一名吗,这么就搞成世界大战了,“怎么回事,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老东西们都觉得自己能行了还是觉得几天没闪腰打算闪一回。”
“这件事情得从十几年前说起来了,不过我……”高建一红着眼道,“可是我觉得他真的没有什么错啊,为什么就得关监狱里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原来华七的事情得从几年前说起来了,得知了大概内容的滕默一揉了揉眼睛,曾经有一个人告诉他,每一个人都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也没有人生来就是注定风调雨顺的,而华七就是后者,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拼搏的梦想,到头来却是随波逐流的过了那么多年。
或许这世界里面有很多随波逐流的人,他们就如同那堕落的天使一样,同时也像那与世隔绝的神明一样,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已经放弃了,而华七却是处在放弃与紧握之间,最终还是做了他自己的选择,而却连累了别人。
现在局里面的局势就是华七被捕,李局还在为了他的事情做争执,无非就是希望可以为他减刑,而华七却不想连累了其他人。
若是真的不想,那当年……或许真的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吧。
“你别被这件事情弄的迷茫了,毕竟找新的队长很难,要是把自己搞成那个混蛋那样,劳资我直接一棍子给你敲回来,到时候别说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叼着一根烟道,“因为这是他的心血,不要让他的心血付之东流。”
“什么一提到要开发中杉路的事情就会引起民愤这件事情你是真的不明白?”走在后面的滕遇秋问道。
在前面开路的司空摇了摇头,拨开四周的树枝回答道:“这件事情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就是,每一次都会有一群人站出来反对,市长当年颁布开发中杉路的时候就差一点被人给挟持了,那时候还是我在,不然就等着新闻上传市长人首分离的新闻了。
“那之前呢。”既然有一次那么自然而然的也就有第二次。
司空点了点头道:“还有一次局里面的整个电器设备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黑了,之间的时间也就隔了一天的时间。”
滕遇秋撑着下巴,心想,有人不希望中杉路被开发,亦或者是中杉路里面有很多的东西,而那些东西都搬不走,只能留在那个地方。
“好了,穿过这里就到了,千户区就在这前……”还没有说完,两个人都被那鲜红色的一片给震惊了,凌晨四多正好是天亮的时间,那颜色在四点正好可以绽放出它的美丽。
“或许这就是千户区以及中杉路的秘密了。”捻起一朵鲜花摸了几下它的花瓣,这东西是真的不能搬走,因为根本就搬不走它们。”
看到这一片花海,司空上前一脚踩断了其中的一株花,咬牙道:“这里面该不会全都是这东西吧。”
说完就把目光转向了滕遇秋,“我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会突然极力反对开发中杉路了。”
“什么意思。”
“控制一个人的办法很简单,那么控制一群人自然而然也非常的简单,想来这东西应该就是滕默一找了多年红珠子的原材料了,”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在外面的人。
接着道,“当年我在海江的时候就听说过红珠子的事情,滕默一一直都没有找到红珠子的生产制作地,而就在前些天我听到胡凛打算买一些这个东西玩儿玩儿。”
他的手掌心里面就是一颗红色的珠子,“当时我还是找他预约了才得到的一颗,但是并没有见到卖家,而海江那边也没有找到制造地,想来应该是连夜搬了厂,跑路了,跑到了京门这里,毕竟京门里面的缉毒警,都是一群半吊子,是最合适不过的好地方。”
往前走了一步,就感觉到脚下踩了什么东西,挪开一看,是一个沾满泥土的手表,见到这个手表,滕遇秋习又一脚踩了下去。
站在一侧的司空自然而然的也看到了他的动作,上前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摇了摇头道,“就是踩着了一个小石头而已。”
“就那样踩着脚掌心不硌得慌吗。”
“没事,软的。”说着还用力碾了几下。
“你骗我。”这人从来都不擅长说谎,见他这摆手讪笑几下就可以确定了。
把人拉开后才看到他脚下踩着的是一个手表,看表面有一些磨损,一看就知道是这家伙的功劳,没事干什么踩表,本打算把这东西拾起来,滕遇秋就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捡。
司空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语带坚定的道:“不要老是小看我,你知道吗,自从我们两个人认识开始到现在,你不觉得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吗,就好像什么都瞒不住你一样,你就像先知一样,什么都知道。”
这话听的滕遇秋那是差一点咬到了舌头,感觉应该不是什么赞美他的话。
其实滕遇秋对于这些事情基本上也算得上是了解同时也算得上是不了解,毕竟有些事情他是真的不希望他了解的太深刻。
掀开泥土,摸到了里面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类似木棍一样,但是却十分的光滑,带着疑惑的他直接用力一拉,就从花海里面扯出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东西。
一节完整的人骨,直接被他给扯了出来,时间最起码也得有个好几年了,这东西应该是真的吧,他内心打颤的想到。
这时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滕遇秋站在他的身旁,沉重的道:“他们是腐烂的根系上结出腐烂的果实,果实落地生根发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止息还有对不起。”
“你……都知道。”
他点了点头道:“就在之前问过江黎一些事情,所以能猜出一个大概,这片罂粟花海看似美丽,却埋藏了不少的恶念,让他们进来吧,之前的那些案子已经有结尾了。”
位于京门的辰金五星级酒店里面,围坐着三个人,三人的面前放着一台平板电脑,电脑内播放着一段视频,而视频就是中杉路里面千户区的视频,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花海里面挖着泥土的一群群人。
其中一个人不满的把头转向一侧,看样子是心情不好。
一侧的另一个人交叉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开口道:“老马,这东西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明显没有安抚到他,被叫马岩的就是那一片罂粟花海的负者人,“你这话可没有安抚到我,我负责花海多年了,没想到就在这一天就被掀了土,你觉得心情能好吗。”
这点运鑫是明白的,这条子都找到中杉路了,那过不了多久就是千户区了,虽然东西搬的都差不多了,但是再找一个基地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当年就是因为海江滕默一的缘故才从那边一举迁移来了京门,现在京门又被他这个弟弟给搞了一个巢,在这其中若不是老板提前打电话,他们还真的不清楚这件事情,只能在里面等着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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