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药就剩下了一个空玻璃瓶,随手把瓶子往后一扔,落地的瓶子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节尾的是数不清的警笛声。
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滕遇秋,胡凛理了理衣服,连刀也有拔,恶狠狠的哧了一声,原本以为他们还要再等会儿才到没想到居然那么的快,这路上开过来怕不是超速了。
也不知道会扣不扣分,胡凛现在显然是气的不轻,一脚踹飞了那个已经被遗弃了不知道多久的狗头,拉开铁门就出去了,出去后外面的人都忍不住面露难色。
“站着干什么,走,把备好的□□全都拿出来,把场子的大门都锁好了,听到了没有!”胡凛这满腔的怒火哪怕是拿着灭火器也不一定灭的了,更别说是用水的了,交代完全后,他自己则从后道拐了出去,到了后门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后门。
上车后,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发动了汽车道:“警局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卧底也已经跑路了,何老板说,现在还是按照之前的路线走。”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非就是觉得给点钱多了少不了一个提钱金库罢了。”胡凛磨牙道,本以为坑了他一把没想到的是姓何的居然还反过来咬了他一口,这可比他家狗咬的疼了不下一点点,更何况那个卧底跑得掉不都还不清楚。
酒店天台上,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子两只手插在裤兜里面,随风飘荡的白色大褂就从来没有停下来过,一个人走到他身后立着说:“老板,胡总那边已经走了,还有人已经要到了。”
“看见了,跑的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快。”取出一只手摸着下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人还是弃了吧。”
果然,没多久从警局跑出来玩那位网警被一辆突如其来的卡车给撞倒在了路灯杆下方,一滩血迹顺着落地的身体慢慢的流了一地。
京门市局里面,一道枪声把还在琢磨着该怎么办的宋局他们给惊醒过来,吓得还在偷偷摸摸刨手机的几个人差没拿稳,当下就砸到了脚上,别人是晚上玩儿手机砸脸,他们这是拿着手机算得上是办公还被砸脚了。
宋文远抬头看向窗外:“虹一这……”
“走,回去,怕是出事情了。”话语刚落,虹一就推开门往之前和司空待着的房间跑去,江黎他们跟着司空去救滕遇秋了,而他们几个人也一同去商讨关于胡凛的事情该怎么解决,那么按照现在的人数来算的话,那个地方只有网警了。
果然推开门后,云莉则被一把长刀钉在墙上,额头的正中间一个血窟窿,看样子应该是一枪毙命。
楼下一排排的警车停的整整齐齐的,同时还带着不少的围观群众,其中还避免不了的从哪里窜出来的狗仔队们,何必啧了两下,这年头就连警察都成了跟踪对象了吗。
看着从其中一辆警车里面走下来的人,何必放在衣袖里面的一个金属棍子上绑着的一个铃铛,从袖口里面滑了出来,拿在手掌心里面摇了一下。
仅仅只是一下,楼下的人瞬间就蹲了一下脚步,扭头向四周看了一眼,若是没有听错的话,他刚刚应该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拿手撑了撑脑袋,摇晃了两下,紧接着又是两道清脆的铃声响起,这回两眼空洞了片刻,还不等就被后面下车的江黎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道:“走了老大爷,再不进去就真的出事情了,小王你带着人守在门口,只要是在酒店里面的人全都让他们把身份证拿出来登基,不要忘了拍照,之前就是忘记了拍照,还是后来补上的。”
“哦,知道了这次绝对不会忘记的。”说着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一次还是江黎反应及时把人给拦了下来,这才没有出什么意外。
上了楼司空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沿着走廊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下,就怕错过了什么。
在第一层的走廊末尾的那个房间里面,总算是找到要找的人,迈开步子跑了上去,就看到一副熟悉的手铐把人铐在床沿上,以及插在床板上要倒不刀的砍刀,这胡凛怕不是一个疯子。
从其中一人手上拿过一把钳子,咔嚓一声就夹断了手铐,脱下身上的外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面就往外跑,其中还不忘回了一句路过的江黎道:“回去再和你算账。”
“啊?”
江黎表示现在他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闭眼的滕遇秋脸颊通红,意识迷迷糊糊,隐隐约约的记得之前胡凛对他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赌局,若是他赢就得拿走什么东西,那若是他输了又会怎么样之后的几乎都忘了,同时好像还塞了什么东西在他的裤兜里面。
若是这一切都是一场几人围坐的赌局的话,那么一切又是为什么而开始的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沈淑还是从自己不小心迷失在了千户区,无意之间见到了那一双渴求得到救赎的双眼,还是从海江开始的。
“千户区?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个地方还在砌墙啊,妈妈。”一个小孩子拽拉了一位年轻的女人,两个人站在还在忙碌的工人之外问道。
“千户区啊,那个地方曾经也是热闹过的,只不过,唉,不提了。”说着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看她那样子也是不愿意再提起,那孩子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毕竟只要是知道千户区的人都知道,那曾经二字也代表了过去,过去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再次提起。
那个孩子曾经也不想跳过,直到后来人群里面突然冒出来的那一句“他不会跳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敢跳!”将原本的那一句别跳回来啊给压了下去,或许正因为之前的那一句不敢才赐予了那孩子无尽的勇气这才跳了下去,随后的就是那双抓住希望的手,一双布满老茧的手。
可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总会到来的,人群里面数不尽的人声,其中最大的还是那一句“看吧,我说过会把人给拉住的,绝对救得了,不用猜了,全都给钱,这场赌局我们赢了。”
“那若是没有救下来呢。”
“没救下来我就……”还不等下面扯着嗓门大喊的人说完,阳台顶上被消防员拉住手的人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刀,颤抖着右手道:“其实你不该过来的,你看看这下面的人,他们都只不过你和我二人的观众罢了,只有精彩了才会有热烈的掌声,所以……对不起。”
手气刀落,一刀划在了就他的消防员的手背上,也在这一刻挣脱了他的手向下方不停的坠落,回忆也在这一刻开始从新倒退,时光的剪影也在这一刻停留了下来。
“不!”
“呲!”一个女人站在漆黑的桥洞下方,拔出一把短刀,背对着路过的一个人问道:“你……不打算……”
“我们该尽的义务已经尽了,所以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说完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才走了两步,躲在漆黑的桥洞下方的那个人手上染血的走到了灯光下道:“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好的丈夫,不然下一个或许就是你了。”
听到这话,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前方快步离开的人很明显的颤动了两下,但是仅仅只是两下也足够她记住一辈子了,千户区从来都没有那么的热闹过了,也从那一晚后,那个人就带着自己的孩子飞快的消失在了千户区,而那日的第二夜,一场大火席卷了整个千户区。
死亡人数无法确定,因为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一具尸体出现在那些被烧毁的房屋内,这或许也是千户区为什么那么热闹的原因了。
“所以说,这一次的赌局是谁赢了,大老板。”一个带着棒球帽的人穿着白色短袖一只手搭在褐色沙发上道,“之前就听老马说千户区那边被条子给封了,现在可是把老马给忙坏了,是不是真的大老板。”
说着还弹了几下手上夹着的烟,看着那落了一地的烟蒂和烟灰缸里面插着的几个烟头,从一开始这人就没有抽过一口,虽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被叫大老板的人也只是交叉着双手,拿起放在面前的酒杯,把里面的酒水给倒在了垃圾桶里面,倒完后还不忘把杯子也给扔到了里面,此举看的那人是懵了片刻。
最后还是讪笑了两下,不再开口说话,这围坐在这里的几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类,每一个都各怀鬼胎,不然一个人闲着没事干干什么点燃了烟不抽的,夹在手指间当香薰用吗,不过这香薰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贵,同时问道还不太好闻,另外还有一个倒了一杯酒后,还把杯子给扔了,扔了后还不忘给别人也倒一杯,这里面要是没有东西他可是不相信的。
“大老板浪费是可耻的事情!”把放在他面前的酒杯笑着推了回去咬牙着说道。
“那你也得说道做到啊,别光说我了。”又把酒杯给推了回去,其中还不完赠送那一瓶酒,是什么牌子的也不清楚,标志也被撕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在外面的时候就给撕了。
坐着两个人之间的那位两只手撑着下巴,平淡的开口说道:“一瓶普普通通的矿泉水而已,何必搞那么多的大动作。”
“啊?”
“啊?”
没那么大动作有本事你也别跟着一起倒了啊。
就在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继续道:“这次的赌局是他开始建设的,自然而然也没有打算让我们一起栽倒在这半道上,更何况他人又不在这里,还有把这里收拾一下,待会儿她人回来了又要开赌了,之前的若是没记错的话,又是他赢了吧,所以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钱。”
不问他们还真的忘记了,之前的那盘赢家就是胡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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