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一溜烟跑了的解依指挥者剩下的人收摊，而白黎低着头，编了个假的不要不要的谎言，也跑了。
每每看到那裹尸袋解依都会不自在的抖几下，恐怕是被滕遇秋祸害的不轻，就在这时，脚下踩到了一颗小石子脚下一滑，险些和那水泥坑来了一个轻吻，好在还是一只手撑着地面，不过脸上还是没有躲开，被溅了一脸水。
到了局里面，滕遇秋下车站在大门口，双手张开大喊道：“现在我都成你们这里的常客了，怎么样要不要给我来个VIP会员，送我衣服纯银手镯，VIP套房，一寸照片三张。”
“可以，”司空指着门口的马路，“可以，去门口拉几个人打一架，马上就为你准备，打的越多，VIP充的越快，等级越高，放心我不拦你。”
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补说道：“要是被媒体拍到了，上了头条新闻，那你还真的是一晚不到直接一炮而红，点赞关注上网一键三连。”
滕遇秋看着他道：“这叫什么，别人拼了半辈子想要红，而我就几架就解决了，够兄弟啊。”
“嗯。”司空理着衣袖说，“那你是回去还是不回去，要回去就赶快走，不回去就进去。”
“进去，怎么能不进去的。”滕遇秋顿下脚步说，“那你这里到底支不支持外面送的。”
司空夹了夹他的胳膊道：“你这一身皮包骨该不会全都是吃外卖吃出来的吧。”
“……天生的。”
“这里送，只不过要自己出去拿，总不可能让人家小伙子给你送进来吧，这点你是想多了，给门口的老大爷讲一声活着改改地址即将可以了。”
滕遇秋道：“那你之前还说不送。”
司空点了一根烟，这下总算是可以抽了，吸了几口才说：“不送是因为他不送到你面前。”
滕遇秋这才察觉到，自己之前是被他摆了一道。
叼着烟，将手插在裤兜里面说：“点其他的可以，不要点那些臭烘烘的就可以了，若是真的要吃，就去食堂，若要在我的地盘吃，要是被宋老头知道了，你当我是九尾啊，随便他扒的。”
滕遇秋没再问下去，只是点了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说的有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居然怕宋文远，我这回是体会到什么是……”
不等他说完，司空就一只手拎着后衣领，把人拎了进去：“再说就给你办个VIP。”
进了‘特席位’滕遇秋就翘起二郎腿，一只手“哒哒哒”的点在桌子上道：“把崔扬给你的那叠东西，还有拍的照片给我看看。”
将东西拿给他，司空很自觉的打开了窗户，靠在窗沿上，抽着烟，为的就是不想把某个大老板给呛得得了肺癌。
滕遇秋翻看着那叠资料，又看了一眼那些照片，才问道：“这死者的名字叫什么，别拿小明小红来敷衍了事。”
司空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怎么看不清我们国家的小明和小红同学啊，这两个可是我们的护国英雄，要发锦旗的，可惜的就是没人来领取。”
“得了吧。”滕遇秋挥手道，“还护国英雄，不就是把些人玩儿的团团转吗，至于吗。”
“英雄在任何地方都是。”
滕遇秋嘲讽的道：“那你拿着面锦旗给别人送去啊，送到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我去看看，或者给你加油助威。”
司空面露难色，语带忧伤道：“他没有写地址。”
还在喝水的滕遇秋听到这话，直接一口苏打水喷了出去，呛得他连忙弯腰咳嗽，缓过劲儿来了才大声说道：“你这是什么鬼理由，谁信了是他妈就是傻X。”
——咚咚咚
“进来。”
来人是解依，她手上拿着一面比她还要矮一点的红色锦旗，拿着锦旗道：“老大你的锦旗到了，不过地址写哪里。”
解依左拎着锦旗，转头看着司空，而坐在他对面的滕遇秋刚好把锦旗上面的那几个金色大字看的一清二楚，上面的的确确写的是小明和小红同学。
滕遇秋缓了一口气，一只手扶着额头，挡住不听抽动的嘴角，好吧这里还真的来了一个傻X。
“算了算了，不和你扯闲皮了，该聊正事儿了。”滕遇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接过那面锦旗，将人退出去，关上门说，“你在定河路那里有看到奇怪的东西没有，比如切下来的某个部位之类的。”
司空想了半天才道：“没有，怎么你该不会还在想着调戏解依的那件事情吧。”
“说道这里你就没发现一个独特的地方吗？”滕遇秋躺在沙发上道，“这回的人是分段扒皮的。”
“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可以解决干净。”
“急也没有用。”滕遇秋看着床沿上坐着的他安抚道，“这件事情我猜恐怕和五年前有关系，所以我们还是去看看五年前到现在的档案好了。”
司空掐灭烟道：“这怎么……”
“我们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滕遇秋低着头说，“有可能现在有人特意将我们导入到里面，所有我们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他现在做的其实是故技重施，五年的时间，想必你早就忘了五年前的那场犯罪内容了，所以翻翻对你我都有用。”
或许是觉得他说的有理，司空一言不发的将他的话全都听了进去，抬头看了他一眼。
“走吧。”他说道，“带你去资料室里面看看吧，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滕遇秋起身跟在他身后，两个人出了房门，就往后面的那栋楼走去，上了三楼，就看到里面满书架的书。
“就没有电子的吗？”滕遇秋头疼的按着太阳穴说，“电子档案比实体书要快一点好吧。”
司空冷静的说道：“陈程没来，所以你是要等还是看这些自己选择。”
“他是谁？”
“管理这些档案的人。”司空拿起一本翻看起来说，“自己看看手机多少点了，就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了。”
滕遇秋听他的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四十几了，市公安局里面的人早就去吃饭了，“早知道就把解依来拉来干苦力了，后悔死了。”
“这几天恐怕她都得躲着你了。”司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把我们这里的警花欺负成那个样子，她没给你来个过肩摔都是好的了。”
两人看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总算是看完了，坐在位置上的司空感慨道：“就这样一直看下去，我都得戴副眼镜不可了。”
滕遇秋取下眼镜，放在桌子上，揉着鼻梁骨，甩了甩手，拿着手机计算器将那些带来折痕的纸张一张一张理了出来，把里面的失踪人数，或者意外死亡的人数全都加了起来，道：“一共有一百多人，我说你们这些案子到底是怎么解决的，看了一下午，或多或少里面都是漏洞百出，什么喝醉了掉水沟里面淹死了的也有，这都是什么破理由。”
司空头一扭，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些漏了的案子，才会让背后的恶势力不停的增长，让他们从残破黑暗的废墟里面找到了一个名为安定之门的避难所。
这也是五年来他们积攒的怒气，和对社会人民的仇恨，现在他们就如那海边的潮浪一样，不停的击打着悬崖上的巨石，试图将它们全都击垮。
所谓的“精英人士”就是如此，把一切的希望全都放回去，让他们从新长出利齿，从新崭露头角，告诉所有人这个世界是他们的天下。
“你在算什么？”司空抬头看了一眼道。
“这回的家伙杀的人主要是成年人，不分男女，所以我要把人群群全都分类，把小孩子和未成年人学生全都排出去。”推了推要掉的眼镜框说，“这回发现尸体的位置不太一样，想来犯人并没有对地点进行任何选择性，而是对人进行了选着，到时候我会算出那些人的平均年龄和体重，这样方便排查。”
“处女座的你？”
滕遇秋摇了摇头道：“解依给的灵感，以及那些尸体告诉我的。”
司空冷静的说道：“这些到底有没有用啊。”
滕遇秋毫不犹豫的直接一个笔帽扔了过去，“你是不是傻，从开始到现在的这两具尸体都少了个重要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肉都没了，内脏器官没有带走，只带走了他们的肉和骨，明天拿去翻翻他们的资料，和我算的这些去对比一下，看看对不对，对的话那就好办了。”
说完就将一张写的七八糟纸递给了他，其中重点地方还特意打了几个圈，恐怕是怕他看不清。
“关于这几件案子就先不要说出去，面的到时候被其他人或者媒体发现了拿去打捞一笔。”甩着发酸的手腕道。
司空符合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好像变低了不下一点点，为什么现在都是他说什么自己只需要符合的点头嗯一声呢，还有重点是为什么他说的都有理，搞的自己无法反驳。
滕遇秋道：“这几日我们就先安静一点，我猜过不了多久恐怕又会出事情了。”
果然如此，没过几日的时间，自从听了某某人说的农药后，他就爱上了农药，还在打农药的滕遇秋正打的欢，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看来电显示是司空，退出游戏接通了，道：“怎么了。”
电话那头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道：“过来一趟京门酒吧隔壁的平民住在区，那里有人报警说是闻到了一股腥味，我们现在正在往那边赶，你也一起过来。”
挂了电话，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吧说曹操曹操到，这叫天降大任于是人也，不接也得接，只不过被宋文远知道了，他又是一顿骂。
之前躲过了，就是不知道这回躲得过去不，总不可能躲了桌子下面又去躲沙发下面，或者跳窗跑厕所。
三万字检讨是绝对应付不了的了。
两个人拿着外套，打开门抬脚走了出去，还不忘叫上吃晚方便，补妆的解依，看着她画着的殷红嘴唇，滕遇秋的皮又开始发痒了：“美人别画了，素颜的你比什么时候都好看。”
解依合上镜子，回嘴道：“我觉得还是在脸上做点功夫不错。”
突然冒出来的司空看了一眼解依，好不留面子的道：“方便面里面的菜叶子都可以粘在牙齿上面，你到时挺厉害的，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那是韭菜。”
“老大，给我留点脸行不行。”
“不行。”拉着滕遇秋就走了出去，说，“现在是该干活的时候了，不是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那东西解决不了这回的案子。”
卖队友的解依回他道：“那就甩锅给白黎，他不在，让他顶着。”
“就他那胳膊细腿的，还顶锅，得了吧你。”
解依长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跟在两个人身后当尾巴。
一出去走到停车场，两双手张开，感慨道：还是和之前一样的黑色SUV，我又来了，来蹭车了。
滕遇秋和司空相互对视一眼，“她没有考驾照吗？”
“考了，懒得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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