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宾客已经全部上船,这艘巨大的游轮也开始缓缓离岸,开始在这宽阔的江面上航行。
“大家请入宴会厅。”
身着黑西装的小哥开始提醒着流程。
船中的宴会厅也是无比的奢华,处处可见在其上花费的真金白银。
巨大的水晶吊灯在悬挂在顶上,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桌上摆着数不清的美酒佳肴,水果和甜品也是比比皆是。
这是一场宴会,也是名流之间的交际场。
身着讲究的人忙碌着周旋。
谢必安和范无咎一进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在上流圈层陌生但无比惊艳的面孔。
让人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娱乐公司准备捧红的娱乐小生,花了大价钱买了这次宴会的邀请函来露脸的。
或再恶劣的想,没准是来借机攀资源的呢?
不过矛盾的是这两人的周身气度又着实不凡,不是空有皮囊的草包。
大抵是隐藏世家的公子?
众人偷偷猜测着。
或多或少的打量目光总落到谢必安和范无咎身上。
还有蠢蠢欲动试图前来搭话的。
“七爷……七哥,八哥,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萧毅下意识的一开口就是“七爷八爷”,在意识到崔非雨还在身边后立马改了个口。
这些目光着实令人烦扰,饶是谢必安冷着面也没能让这些窥探者退却。
他挑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沙发旁半遮半掩的绸缎帘子刚好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身边的范无咎原本正要顺势和谢必安一同坐下。
他受到的注视不比谢必安少。
但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动作蓦地停住。
“我去拿个东西。”
范无咎抛下这一句,便迈着长腿走开。
后面萧毅也被崔非雨拉着去了另一边。
这下沙发上只剩下了谢必安一人,不过谢必安也乐得清闲。
沙发柔软,款式是惯常的古董样式。
听说这宴会厅保留的都是之前的物件,虽然擦拭后用重新粉饰了一遍,但也仅仅是补充了一些因年久而破损的地方。
所有的东西依旧是上世纪这艘古董游轮上留下的原件。
之前萧毅所说这游轮是传言中的鬼船。
船上的人全部无故身死,怎么可能没有怨?
一船人的怨留置今日,必然不会一丝都无残留。
除非——
谢必安正思考着,面前忽的落下一片阴影。
有人站在了他的跟前。
下意识以为是前面离开的范无咎。
但只一瞬谢必安就反应过来。
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范无咎。
他抬起眼,一名瞧起来文文弱弱的年轻男子正站在谢必安面前。
面上戴着的方框眼镜更显的男子十分斯文有礼。
男子的皮肤很白,但不同于谢必安的那般玉白,而是另一种的苍白。
像是久不照阳光而形成的病态苍白。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见谢必安看过来,男子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
“我叫崔非云,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他朝着谢必安伸手。
手腕上的袖口露出半截反着光的银镯。
“不可以。”
还未等谢必安回答,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插进。
谁要找茬?
崔非云朝出声的人看过去。
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虽唇角勾着笑,却无端让人感到难言的凉意。
“这位是?”
崔非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突然出现的范无咎。
“与你无关。”
抛下这一句,范无咎十分自然地坐在了谢必安身边,姿态熟稔。
这个小沙发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着实不容易,范无咎一坐上去便显得有些拥挤。
腿与腿都要紧紧贴在了一起。
“别打扰我们。”
他对着还站着不动的崔非云下了驱逐令。
被范无咎毫不客气的态度噎到,崔非云的脸色变了变。
这哪里来的土匪?
他动了动唇正准备说话,另一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崔非云,你怎么在这?”
崔非雨和萧毅在另一边就注意到了动静,便走了过来。
没想到这人还是个熟人。
看到崔非雨,崔非云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的更难看。
他嗫嚅了几声,便犹如丧家犬那般灰溜溜地离开了。
“你们崔家的?”
萧毅见崔非雨皱着眉,便问了一句。
“他是崔家旁支,也不知是怎么得到宴会邀请的。”
崔非云这人性子古怪,碰过的几次面也都沉默寡闻。
没想到能在这宴会上遇到,着实令他摸不到头脑。
隔着薄薄的西装裤,身体的温度清晰地传递。
谢必安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一下拉开距离。
可是这沙发的座位空间着实不大,另一人微微一动,便又将拉开的距离缩减了回来。
谢必安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却撞入早就注视他动静已久的一双眼眸中。
与前面离开时不同,范无咎的手上多了一朵玫瑰。
是寻常可见但永远绚烂的红玫瑰。
花茎上已经被细心摘去了花刺,被握在手中,绽开的花瓣娇艳欲滴。
“好花赠美人。”
富有磁性的声音低哑撩人。
上头还盛着几滴水珠的玫瑰花被人插入了他胸前的手巾袋中。
见谢必安面色不动,那双琉璃瞳中依旧是冷淡的风雪。
身旁传来轻笑一声,而后是带着无可奈何的叹息。
“别冷着脸。”
他说。
美人应与笑颜开。
谢必安的眼睫跟着这句话颤动了一下,他注视着范无咎。
眼前人的面容比宴会厅悬挂的水晶灯还要耀眼。
玫瑰绽放在胸口,他仿佛甚至嗅到了花香。
是玫瑰,还是彼岸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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