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和声音依旧沙哑，'对不起哥……我还是喜欢你……'
听到他的话，金怀晟手一抖，酒精瓶差点掉地上，稳了稳心神，继续给他包扎，'先别说话了，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包扎好后，金怀晟看着他手腕上的纱布，心里五味杂陈，'好了，这几天别沾水……'声音越来越小，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夜深了，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光线像一层薄纱，笼罩在四周，让整个空间显得愈发静谧。窗外传来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不知是给这沉寂的夜添了几分安慰，还是更多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那味道似乎与血腥气混在了一起，在鼻间盘旋不去。
宋清和坐在床边，手腕上传来针刺般的疼痛，那里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隐隐透出暗红的血迹。金怀晟低着头，他的动作慢而小心，指尖触碰到宋清和的手腕时，带着几分冰凉。他没有看他，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这凝滞的夜。
'我……我再帮你换换药吧。'他嗫嚅着开口，眼神始终落在伤口上。
纱布一层层被解开，泛黄的棉签蘸着药水，他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药物的凉意和伤口的刺痛一并袭来，让宋清和忍不住微微皱眉。金怀晟的动作更缓了，指尖像是在捧一件易碎的瓷器。他眉头紧蹙，低声自语似的，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他垂下眼帘，看着金怀晟认真处理伤口的模样。月光透过窗帘的一角洒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为那张惯常冰冷又倨傲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光。他那素来被称作'金阎王'的冷峻轮廓，在这一刻竟然显得有几分温和。
'这几天伤口别沾水，我会看着你的。'他说完，将新的纱布一点点包裹上去，抬起头看向宋清和。他的眼神很淡，却似乎藏着什么。
宋清和轻轻点了点头，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连呼吸声都显得过于清晰。过了半晌，他终于站起身来，似是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氛围，转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宋清和的手下意识地伸出，拉住了他的衣角。布料在指间柔软，却像是抓住了全部的安全感。'别走……'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恳求。
他的身子一僵，脚步顿住，似乎很意外。宋清和能感受到他试图挣脱的动作，却又在听到他的话后缓缓收回了力气。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坐回了床边，低声道：'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
宋清和的手慢慢松开了，却依旧攥住他衣角的一角不放。那一点点的牵连，对于此刻的我来说，仿佛是唯一的依靠。他没有再挣扎，反而静静地看着我，语气温和而低沉：'睡吧，我在这呢。'
他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真正入眠。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而金怀晟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像无形的手，牵动着心中最深的情绪。
许久后，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苦涩和复杂。'清和，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明明对你那么不好。'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什么理由……'宋清和的回答轻得像是风声，却又无比坚定。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的嘴张了张，却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灯光打在那两只手上，交织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是无形的锁链，将两人绑在一起，又分不清是谁主动，谁被动。
'可是我……'金怀晟的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我对你一点也不好。'
这话让他睁开眼，看向金怀晟。他眼底满是挣扎，像是在与什么不可言说的情感对抗。我静静地开口，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哥，我从未怪过你。'
他怔住了，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不怪我？可我那样欺负你……'
宋清和的眼睛再次闭上，语气却带着一丝释然。'哥，其实你并不坏，不是吗？'
他猛地抬头，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冷笑着问道：'我不坏？呵，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宋清和没有回答，只是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寒冰，直击他的内心，令他莫名地感到不安。
'看着我干什么？'金怀晟别开了视线，不再与他对视，声音里多了一份不自在。他低低地喃道：'我就是个混蛋，这一点，你不是最清楚吗？'
'对，你确实是个混蛋。'宋清和沉默片刻，淡淡地说道。
他轻笑一声，那笑容里透着浓浓的自嘲，却又带着一丝苦涩，像是破碎的镜花水月。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失落，几分无奈：'那你还喜欢我这个混蛋？'
宋清和的目光落在那两只交握的手上，灯光在它们的轮廓边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窗外的风似乎更加冰冷，吹得树影摇曳，像是悄无声息的低语。
屋内的安静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着，那血腥与药水的味道像是教堂里的焚香，晕开在空气中，洗涤着一些无法言说的过往。
'宋清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金怀晟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握住宋清和的手，将它捧在掌心。他的手很暖，而宋清和的很凉，凉得像是没有温度。
他将他的手缓缓抬起，放在唇边，轻轻呵了一口气。他的目光低垂，落在宋清和的伤口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么冰……怎么还在流血……'
宋清和的手腕上，未干的血迹在灯光下更加触目惊心。他低下头，靠近伤口，吹拂间带着几分温柔，语气却像在自言自语：'这样会不会好点……'
宋清和看着他，心底那抹复杂的情绪泛起涟漪。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而这屋内，心与心的距离，仿佛也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屏障，等待着谁先捅破。
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躲避，而宋清和，也没有移开目光。
宋清和：跟他表白，他不同意，气的不行想搞强制还舍不得，（给他机会也不中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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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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