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聂序拉长声回他。
聂黎小心翼翼躲过他的伤口,揽住他:“今晚我要和哥哥睡。”
聂序使了点劲把他推开,无奈道:“小乖,你知道哥因为什么挨的打吧。”
“你想□□吗?”聂黎仰脸问他。
“别说胡话。”
“那今晚一起睡,我就帮你的忙。”
最终聂序也没有和他男朋友走到最后,他的男朋友受不了两人悬殊的身份,觉得压力太大,因而提出分手。
聂序的事业开始走上正轨,并且把聂黎带在身边手把手为他铺路。
这年聂黎二十二岁,聂序二十五岁。
尽管聂黎甚少提及,但幼儿时期受到的规训如同玻璃上的刻痕,难以消除。
“不听话就会挨打,会有非常不好的事发生。”但聂序已经教导给他,这件事情没有道理,不必遵守。
可他潜意识仍旧胆战心惊,万一下一次这句话就应验了呢。
他想,与其一直在意玻璃上的刻痕,不如直接打碎玻璃,去承受最坏的结果。
在聂序与前男友意外重逢的后两天,聂黎挑了一处风景好的房子,把哥哥邀请过来为自己庆祝生日。
他像只潜伏在海底的鲽鱼,等待着能填饱他肚子的一击必中。
他将聂序关在这里。
这年,他二十五岁。
聂序很失望,他说:“你不必动这些手脚,你想要的,只要你提,我都会给你。”
于是聂黎用干涩的嘴唇吻他。
聂序推开他。
聂黎想,他只是想要不再恐惧失去,失去之后就不再恐惧了。
就像现在,不论他成或败,他们的关系都回不到从前了。
他把发抖的手握成拳,离开了这里。
三个月之后,聂黎作为丧家之犬又回到这里。
他低估了聂序对公司的掌控力,也才理解聂序对他说的话,聂序愿意给的,他才能得到。
聂序从头到尾都知道他在公司里阳奉阴违做的事,一直呆在这里,任由他行动,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聂黎进门,一言不发走向聂序,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压着吻他。
聂序并不挣扎,只抓着聂黎的头发把他拉离自己一点,“是我没教好你吗,让你这样仗势欺人。”
聂黎眼眶通红,咬肌紧绷,他不知道聂序指哪件事,是凭借在公司掌握点权力就强迫他留在这里的事,还是用财权向他男朋友精神施压,让他男朋友离开的事。
聂序心软道:“小乖,别害怕。”
聂黎后槽牙都咬酸了才肯松口:“我没害怕。”
聂序叹口气:“你在发抖。”
“不论是公司的事还是我前男友的事我都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很高兴,当然,愿意告诉我我就更高兴了。”
聂黎从他身上起来,退到沙发另一角,他知道这是差的结果里最好的,哥哥的温柔和包容一直都没变,看起来以后也不会变,可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聂黎闭了闭眼,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不需要这个,你走吧。”
聂序起身站在他面前,很久。
他埋头不看。
于是脚步声响起。
他立刻抬头,看着哥哥从房间的阴影中迈进阳光里。
聂序回头时,他忘记躲闪,像引颈受戮的犯人。
他看着聂序笑起来,对他说:“小乖,如果你愿意对我说你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我也高兴的。”
番外
一些正文里没提到的细节:
聂序与前男友的分手真相:
聂黎这个二世祖带着聂序前男友去了他们二世祖的交际圈,又把人扔在那里不管了。
聂序前男友自尊心强且优秀,很快便摸清了这个交际圈的规则,并没有受到太大打击,分手时聂序男友是这样讲的:“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他列举了那些令他鄙夷的规矩,并说:“我想要的生活是有闲钱但没这么多破事的,如果有这么多破事,我宁愿不赚这么多钱。”
聂序给了他一个建议:“或者赚比这多很多的钱。”
前男友不置可否。
“还有一点,”前男友说:“你太温柔了,我喜欢强势一点的。”
聂序战术性喝茶。
“比如聂黎。”
聂序一口茶喷了出来。
聂黎强势?虽然经常听说聂黎在外的跋扈名声,但聂序没亲眼见识过,总还是认为聂黎是在他面前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乖。
而前男友见戏弄到人,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得多关心点你弟弟,他有些偏执,容易钻牛角尖。”
聂序点点头,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聂黎那晚认真问他“你想□□吗?”时候的神情,像只狼在看到嘴边的肉。
这件事之后,他考虑很久,还是选择把聂黎带在身边,以防止聂黎因为太过执着而受人欺骗,在家里吃亏的代价总比在社会上吃亏的代价小些。
关于聂序被囚禁的一些小事:
被聂黎说明自己已经被关起来的时候聂序感觉有点好笑,聂黎一定不知道,他讲话时的凶狠表情像是一只干坏事的时候时刻盯着主人反应的猫,张牙舞爪的同时又随时准备伸着脑袋过来认错讨好。
聂黎走后,聂序一个人住在这里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没有预兆,不是不能避免。
最后在这个对他完全不设防,出门步行两小时就能到达繁华街区的房子里妥协了。
小乖害怕他离开,想办法浇筑笼子,却连笼子门都不敢关上,小乖舍不得伤害他,他也舍不得让小乖伤心。
关于聂爸爸:
聂爸爸才不要和逆子一起生活,早去其他地方开始自己退休后的快乐时光了。
于是,他没有机会知道一些事情,等他机缘巧合知道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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