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8月13日16:53,宠物医院。

年轻的女员工捧着冒着热气的水杯,“姜烨啊,他不可能做那样的事的。他之前就提出过要离职的,只不过店里一直很忙,我们就拜托他先不要走。后来他妈妈生病需要他回家照顾,因为事情比较突然,所以前一天提出离职,第二天上午他就走了,就是8月1日。”

“他虽然沉默寡言,不太容易接近,但是人还是很好的。眼里有活,手上勤快。谁要是遇到麻烦他是能帮都帮。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断不可能去做什么坏事的。他对小动物十分有耐心,十分爱护并且认真照顾店里寄养的小动物。因为他以前在奶牛养殖场当过兽医助手,所以他也会帮忙照顾那些患病住院的宠物。因为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所以这一个月一直住在店里楼上装杂物的隔层。遇到晚上急诊的状况他也会搭把手。”

这时宠物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往上推了推镜框,听到他们在谈论姜烨,也坐下来加入谈话。

“他人不错,就是偶尔会出神发呆,盯着一处一动不动。叫他好几次才能回神,还一脸茫然地看着你,好像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好久。我建议过他去医院看看,但他说早些年看过,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一直吃药维持,现在已经比早些年好多了。”

“他有说过具体是什么病症?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张涵杰问。

医生在饮水机接了一杯水,他端着杯子摇摇头说,“没有。他没主动说过,因为涉及到**,我们也没问过。”

“除了这一个小毛病,他没有什么其他缺点,是个很好的人。而且也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出神的频率和时间长短。”

“他是不是总穿长袖或者戴冰袖?”张涵捷问。

医生点头,“嗯,对。他左小臂上有一块很大的烧伤,可能是为了挡住这块伤疤。”

“你们认识他吗?”张涵捷将手机递到他们的眼前。

“认识啊。偶尔来我们这里给狗看病,有时也会把狗寄养在我们店。”

“他和姜烨发生过矛盾吗?”

“没有。挺好个人,为什么要撒那样的谎。”年轻女孩气鼓鼓地说。

“那他们有过什么接触吗?”

“就上次他来接狗狗时姜烨帮他搬了一下行李箱。”年轻女孩摊手道。

医生接话道:“还有一次,姜烨七月初刚来工作时苏林正带狗来看病,他排队等待时看到正在干活的姜烨被纸不小心划伤了手,赶紧上前关心,还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创口贴递给姜烨。”

-

两人走出宠物医院,罗文杰盯着地面边走边说,“这两个人真够怪的。明明从别人的描述里都是性格很好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更比一个厉害的撒谎高手。”

“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编造出两人发生激烈矛盾的谎话。”

“一个堪称老好人模板,却要拿着□□的照片去应聘,还撒谎说身份证丢了还没有补办好。最厉害的就是,明明被欺骗的店员们已经知道他故意用假身份应聘,却还替他找理由找补,觉得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厉害厉害!”罗文杰分析完后,还为这两个人鼓掌。

张涵捷没有理会他的神经行为,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走着。

长盈家园保安室。

“花盆啊?我记得那天有位业主差点被花盆砸到,我还跟着他去现场看了看,要是没有及时躲开真被砸到脑袋那可倒了血霉,估计不死也残,那个花盆可不小。可惜当时小区里没有能照到那里的摄像头,业主群里也没有人肯承认这件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在那之后我们安装了许多摄像头尽量避免这种恶**件的再次发生。”小区的保安说道。

“请问能带我们去看看现场吗?”张涵捷问。

“当然可以。”他与保安室的另外一名保安打好招呼就带着张涵捷两人向小区内走去。

“呐,就是这里。”保安指着一栋居民楼的楼下说,那个位置正对着一列楼道的窗户,“那位业主在五层的楼道窗台发现了放过花盆的痕迹,你们要上去看看吗?”

“嗯,去看看。”张涵捷说完收回向上望着的目光,他扭过头看向保安,“那天有行人看到花盆掉落吗?”

“有的。是一个老大爷,当时还是他提议物业多加一些监控摄像头。不过他现在应该不在家,得七点半才能扭完秧歌回来。”

罗文杰跟着他们一起走楼梯到达了五楼,明明有电梯为什么要爬上来,真是搞不懂啊,他心里偷偷吐槽道。

他靠近窗台和张涵捷一起看向那个十分显眼的圆形泥印。他扒着窗台向外探身扫视了一圈,别说,这视线还真挺好,从小区大门到苏林正所居住的居民楼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个监视的绝佳地点。

两人在保安室坐着守了半个小时才等到扭完秧歌回来的老大爷。大爷穿着一身红红绿绿的秧歌服十分喜庆,手里还拿着一个缀有金色金属花边可以转圈的大手绢,戴着副墨镜,走在街上十分拉风。

可惜大爷当天只注意到从天而降的花盆,并没有看到推花盆的人到底是谁。

8月14日19:00,张涵捷坐在家里的书桌前记下现在所掌握的全部线索。

砸花盆→用塑料袋蒙头→地铁卫生间杀人时缜密的计划,监视目标时恰好遇到时机(且是一个绝妙的时机),从激进且鲁莽到安排了缜密的计划,行事沉稳果决,一击毙命。

这前后反差太大,前者太过鲁莽冲动,后者却截然不同,计划周密下手果断迅速。如果说他们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狠辣。

张涵捷在笔记本上将这两个凶手圈出,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一个人,那只是苏林正的个人看法。他没有看到过袭击他的那个人的面貌,不论是扔花盆的那个人,还是温泉里想要杀死他的人。

花盆可能是别人不小心碰掉的,也可能是花盆没放稳自己掉下来的,没有证据表明是有人故意扔下来想要砸他。

温泉酒店的监控视频可以看到凶手是一米八左右身材偏瘦的男子。但是这种身型特征的男子很多,街上一抓一大把。这个人和地铁监控中的那名男子不管是衣服还是帽子饰品等没有一处相似,不能光靠身形就无端的认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人又能说明什么呢?这只会让整个案件更加混乱复杂。

动机不明晰,张涵捷写道。他在动机两个字下划了一条横线。

死者性别男,25岁。

被害地点:地铁厕所

凶手作案手法:趁受害人不备注射复合麻醉剂后将其勒死

红领巾嘴里的硬糖指甲里没有对方皮肤碎屑现场没有可疑人的指纹红领巾上也没有有用的证据糖果包装纸没有指纹

为什么要将现场布置成这个样子?为了推迟被发现时间直接把尸体放进隔间就行了,不用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多此一举。

红领巾和糖究竟代表着什么?凶手为什么要伪装一下再出去,为了迷惑警察?

从作案到离开现场时间极短,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凶手还进行了变装,可见这是有一场预谋的凶杀案,不是激情杀人。

作案工具是提前准备好的,反侦察能力也很强,这是个很难缠的对手。张涵捷得出结论。

嗡嗡。手机震动了几下。张涵捷打开手机,是其中一位帮忙调查案件的警察发来的几段视频,还有一串文字。

‘凶手是跟踪苏林正去的现场,从8.1日开始他就一直在跟踪苏林正。’

看来是同一人了,张涵捷刚打开第一条视频,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喂,林队。”

“你是不是住在剧院附近?”手机对面问。

“对。”

“剧院演员表演时出现了意外状况,你快去现场帮忙维持秩序。不能让现场观众出现拥挤踩踏事故。”

“好的。”张涵捷挂了电话快速地换了一身衣服跑下楼,开车去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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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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