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出口,也觉察到里面的疏离和敌意。看向武君,果不其然看到他有些许无措受伤。
憋了半天,干巴巴道:“抱歉。”
“没事,既然如此,我让他们在场外守着吧,免得无关人误入……”
“离这里最近的一处聚居地在700多公里外,而且这大漠中心,你觉得会有无关人误入?”
武君不语。
“你为何而来?”
“我看到你了……”
“什么?”
武君的手环投出一块地图,地图上有一红一蓝两点重叠在一起。
“我原本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收到手环,发现你出现在这里,以为你出事了……”
维姬警觉地问:“你怎么会有我的定位?”
“手环。”
“什……”
她摸了摸左腕上的手环。
妈的,这踏马的是什么玩意、连个**都不能保护。
“那天晚上我看到与你同行的男孩落下了手环,捡起来发现是你的。本想着在疫点汇合时交给你,不曾想却错过了……后来因为一些意外耽搁了几天,去使馆找你,他们说你不在,我怕你急着用,就请侍卫把手环转交给你……”
武君小心翼翼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交换通讯就能看到对方的位置了吗?”
山顶洞人李维姬开始扒拉手环的用户权限书,因而没注意到男子的脸红了。
她扒拉了半天,意外发现了一个“家庭成员”的页面。
点开一看。
【父:哀法·图尔特】
【母:君·武】
【子:维姬·李】
维姬: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她深吸一口气,丝滑地褪下手环,流畅地把手环塞给她名义上的老母,说:
“滑天下大稽的一家三口。本以为是哀法的单相思,没想到是双向暗恋……说真的,这事恶心到我了。我拒绝做你们play的一环,你们玩吧。”
武君没听懂,但这不妨碍他解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动你的手环,我也无法在自己的手环上解除我的角色……”
“你不用说了,这手环送你了。”
维姬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她需要养精蓄锐回去弑父。
妈的,她越想越气。都怪哀法,要不是他硬塞、怎么会有这个乌龙!!!
死哀法他知不知道这事?他一定知道!故意不说、报复自己上次让他出丑!他肯定偷着乐!
她无意间瞟到武君,看到武君专注地盯着那手环。
她又是一阵恶寒,心想他和哀法是真得发生点什么吗?
这时几架飞行器降落,惊堂隼领队而来。
维姬和她交代几句,便迫不及待地拉开传送门直达哀法房间。
“维姬。”
维姬当着部下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面向武君。
“我们算是交换信物了吗?”
他举起手环。
维姬一脸疑惑。
“我曾经送了你我的手环,这次……”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武君哑然,窘迫地说:“那次,出了擂场,我追到你,当时你没有手环,我便把手环给你了……你记起来了吗?”
维姬拧着眉苦思冥想一番,终于想起确有其事。她不仅收了对方的手环、而且自己前手拿了手环、后脚就进了传送门——那手环在自己手上没两秒就废了。
看到女子露出了心虚的表情,武君开朗地宽慰:
“是不小心弄丢了吗,怪不得你一直没回复我——没事的。现在你把自己的手环给了我,等我回去再给你补一个……”
维姬觉得她这辈子的脸都丢在这男人面前了,与其守着那点可怜兮兮的尊严不如破罐子破摔。
她劈手夺回手环,在众人不解的目光里,本着脸戴上手环。
说:“不用那么麻烦,我不想送了。隼子,你和他们合作一同扫尾——速度快点、我赶着回去给哀法出殡。”
……
哀法是在三更半夜回到使馆的。
他在外面开了一天的会,从南半球飞到北半球,期间还经历了几场暴力袭击,要不是科学玄学联手、他怎么样都得喊妈妈。
夜深人静中,他裹着浴袍又跑到厨房捣鼓了一份速溶咖啡,他一边嘬着咖啡一边关闭冰箱门,转身迎面一张鬼脸。
“噗——咳咳。”
哀法吓得一口全喷了出去。
他蹲在地上,因怕吵到别人而捂着嘴、压抑地咳到干呕,许久后才缓过来。筋疲力尽地开骂:“李维姬你他么的有病吗?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厨房装神弄鬼!”
维姬还趴在水池里洗脸洗脖子,最后把领口弄得湿哒哒的还意犹未尽。
她擦着脸,对那跪着抹地板的男子说:“起来吧你,你那一口全喷我身上了。要真想补救,把我这衣服洗掉。”
哀法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噼里啪啦不停,声音虽不大、话语里的怨气可谓量足管饱:“我真他妈的受不了你、你吓着我、我还成了罪人,白天在外东奔西跑、晚上回家还得当牛做马——离这边远点、待会踩得哪都是。你他么的鞋呢、你怎么还赤脚乱跑?在如是观就算了、出门在外你还能再不卫生点吗?!”
他愤怒地抬头,就见维姬的衬衫上斑斑点点的都是咖啡液,胸口更是湿了一大片。
“真生了个大草。”
他把抹布随手一丢,指着对方骂:“你就不能躲开吗?平日里打架时快得更泥鳅一样,今天咋了、脑子秀逗了、灵魂出窍了?”
“我怎么知道你一转身就给我一脸……”
“哈,不知道?你不是很会预判吗?亚特兰、联邦、帝国,你哪个预判失误?大事一判一个准、这点小事还有问题?我看你就是故意给我找麻烦……”
受不了的维姬咕哝:“你适合当妈而不是爸。”
男子当即噤声。
她面色不善:“你真知道这事。”
拳头硬了。
哀法梗着脖子,底气不足地问:“我知道什么事?”
“你别装蒜——你喜欢武君就当面跟人家说,拉我做挡箭牌能增加你们的情趣吗?
怪不得武君稍微和我走近了、你反应就那么大,他跟我道歉、你把人家推开,我说他两句了、你还驳斥我——原来是吃醋!真看不出你对他的占有欲这么强。
妈的、让我当儿子成全你们夫妻俩、你真是色胆包天!这手环我不戴了!”
完全不能理解对方在说什么的哀法瞠目结舌,只觉得手里被塞进一个冰凉的物品,他定睛一看,却是手环。
再抬头就见维姬已经转身离开,连忙起身去追。
慌乱之中无暇注意脚下,好死不死地踩到被他丢在地上的抹布。
这一瞬间,被丢被踩的抹布、又惊又吓的哀法、无知无畏的维姬——不知道哪方更无辜些。
总之事故就这么发生了:脚滑的哀法身体前倾失声咒骂,觉察到动静的维姬扭头回望,就见一道模糊的残影闪过,随着腰背一重,接着就被推倒、趴在地上。若非有她屈肘卸力,她必定躲不过脑震荡的下场。
正撑手起身,突然两眼一黑——厨房的琉璃大灯被打开了。
等她渐渐能看清,发现不远处的门口有上十双脚。
她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面带微笑,视线上移,和一众朱雀对视。
打头阵的是惊堂隼,她正捂着弟弟破脸鸮的眼睛,而破脸鸮则透过指缝目睹一切:
他们的陛下和哀法狼狈地趴在地上,后者欺身而上、脸埋进身下之人的衣服里、两臂环抱女子的腰,而前者则头发凌乱呼吸急促、作势要摆脱男子的压制和禁锢……不用想就知道二人刚刚定有一番苦战。
他还想细看详情,比如哀法浴袍下的春光乍泄、比如陛下衬衫上的不明暗斑,可是门却不如意地关上了。
惊堂·关门·隼一本正经地下令:“虚惊一场,大家可以散了。留几个人在本层楼入口处守着,在陛下结束前不要放人进来。老弟、你和我一起布置消音墙……”
咔哒——
他们下意识地看过去。
维姬黑着脸,头也不抬地说:“惊堂隼,过来帮我做反应素质评估。”
破脸鸮庆灾乐祸:直呼其名,说明陛下心情不好,老姐你自求多福吧。
他肃穆地目送惊堂隼离开,然后又好奇地看向厨房。
只见哀法仰面躺在地上,丝质浴袍领口大敞露出胸脯,微隆的肌肉上几块胭红异常突兀夺目。他一手抓着维姬的手环,另一只手则盖在眼睛上。通过面部肌肉的形态可知,他正咬着牙……许是在忍耐什么。
另一边的惊堂隼跟上维姬的步伐往测评室走,脑子里胡思乱想:为什么突然评估反应?是那图尔特是做了什么惹得陛下怀疑自己的实力了吗……为什么到厨房?他们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是了,平日里一见面就互掐,这不就是变相的**吗……
“隼……隼子……惊堂隼!”
她猛地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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