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竟在瞬间形成一种微妙的默契。
激斗中,姜盏注意到那个睡袍木偶动作格外僵硬,关节有些失控,行动也比其它三只迟缓。
男人应该也发现了这一点,出招同时步步向它逼近,最后一脚狠狠将它踢飞,撞塌幕布。
整个剧场的灯光像接触不良一般疯狂闪烁,很快便接连暗淡下来。
刚才还座无虚席的观众席,此刻空无一人。
崭新的剧场也仿佛被抽了生机,变得破败不堪,甚至还能看到几处地方缠着厚厚灰尘和蜘蛛网。
短短几秒钟内,整个剧场就跟荒废几十年一般。
舞台中央,一个男人盘着腿,孤零零地坐在地上,低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明明…都照做了…”
姜盏好奇这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刚想凑近,就听到旁边的人提醒:“别靠近。先想办法离开。”
姜盏想说这人说得轻松,这鬼地方连怎么进来都不知道,哪里知道怎么出去?
姜盏:“你有什么办法吗?”
男人分析道:“这里是戏剧院,刚才台上演得是木偶戏。攻击我们的也是木偶,我们刚刚因为伤了木偶,所以环境产生变化。目前所看到和接触到的都跟木偶有关,我猜,出去的线索应该也在它们身上。”
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这线索都怼脸上了她都没发现!
啧,果然脑子不能只当摆设!
姜盏目光落在那四只木偶身上。
刚刚因为灯光明亮,加上事发突然,她没注意,此刻灯光灰暗,她发现那个睡袍木偶的胸口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闪。
很微弱,如果不是刚刚在打斗中,胸口被男人的匕首划开一道裂口,根本不会被发现。
那是什么?是心脏吗?
这些木偶力大无穷,配合的也天衣无缝。如果不是睡袍木偶暴露破绽,想要伤到它们简直难如登天。
如果这闪烁的光点真是心脏,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它就是出去的关键?
姜盏不确定,但管他呢,反正眼下也没有新的发现。
她把这个发现跟男人说,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说:“攻击胸口试试,就拿反应最慢的那只试。”
目标不言而喻,必然就是睡袍木偶。
男人不语,向她递了一个同意眼神,同时手腕轻挑,匕首在半空划出一道银弧,在匕首落下的瞬间,男人反手抓住刀柄。
两人甚至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达成微妙默契。
身影交错!
两人朝着睡袍木偶的方向冲过去,临近刹那骤然分开。
几乎是同时,蝴蝶刀和短匕化作两道寒光,一道向左突进,吸引木偶注意力。
一道向右疾刺,蝴蝶刀精准地刺向木偶胸口。
随着一声类似老旧门闩松脱的脆响,木偶动作凝固,下一秒像被抽了灵魂,哗啦一声,散落成一堆木头零件。
与此同时,姜盏眼前白光刺目,强烈的眩晕感毫无预兆的袭来。
当她再次能视物时,周遭已恢复成周老板的卧室,她依旧半跪在地。
出来了?
她目光如炬的扫视整个房间,屋内没有别人。
所以刚刚帮她的那个男人是谁?
周老板!
念头电闪而过,她顾不得细想,她赶忙俯身去探周老板的颈动脉...毫无动静。
已经死透了。
姜盏懵了,上一秒还火急火燎的叫人来拿东西,下一秒就嘎了?
怎么的?是邀请她来看现场直播?
姜盏还处于摸不清这是什么套路时,楼下传来“哐当”一声脆响!
她眼神一凛,透过二楼窗户看到一个模糊身影冲出别墅。
当下,姜盏的脑子里闪现出一个想法就是,这人不是凶手就是贼,先抓再说。
姜盏想打开窗户跳出去,然而窗户是锁着的,她扯下旁边的窗帘裹住拳头,狠狠砸向窗玻璃。
“哗啦——!”玻璃应声碎裂!
她顾不上飞溅的碎片,双手护头,从二楼纵身跃下。落地翻滚卸力,动作一气呵成。
雨点如豆般砸在姜盏脸上,模糊视线。
她视线在雨幕中锁定车道上那个黑色身影,那人似乎是听到动静,在拉开车门的瞬间,侧头朝姜盏的方向瞥了一眼。
雨太大,距离太远,姜盏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捕捉到一个模糊的侧脸轮廓。
随即,那人矮身钻进车内。
“站住!”姜盏大喝一声,拔腿就追。
引擎轰鸣,轮胎在湿滑的地面上卷起水花,黑色吉普车如离弦之箭般离开现场。
姜盏将速度提到极致,在车后玩命的追。
由于距离隔的太远,加上人的速度终究是比不过车的速度。
追到路口,黑色吉普车一个转弯漂移,彻底消失在雨夜里。
姜盏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和下巴不断滴落。
口袋里的手机这时传来震动,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直起身掏出手机,目光却始终注视车子消失的方向。
接起电话,“花姐。”
花姐:“喂,盏盏,东西拿到了吗?”
“周老板...死了。我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死状…跟新闻里一模一样。”姜盏深吸口气,“东西没给我。”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姜盏追问:“花姐,所以他要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花姐声音里带着微弱的抽泣声,“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算了,你先回来再说吧。”
姜盏应声,挂断电话。
*
回到酒吧,姜盏三下五除二的把事情经过跟花姐说。
花姐听完,大为震惊,乃至于香烟都忘了吸。
她抓过姜盏,担忧地在她身上搜寻:“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我看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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